2012年8月31日 星期五

呆呆拔牙記



週二晚發現呆呆臉頰有一塊掉毛,細看還有點滲血,憂心之餘趕快前去採購貓籠,帶她去看醫生。



隔日到了動物醫院,鎮定醫生原想以洗衣袋來抓呆呆,卻被掙脫了,呆呆就在醫院裡橫衝直撞,中途更打破了花瓶,最後鎮定醫生徒手抓住了呆呆肥肥的後頸,直接注射麻藥,讓她呈現嗑藥狀態。過程口氣平和鎮定,呆呆全然在他掌控之中,有甚麼步數醫生都了然於心。



鎮定醫生診斷結果,是「牙周病」,須拔掉兩顆壞死流膿的牙齒。我在遮臉不忍之虞,只好乖乖的去對面的7-11提款,並跟醫生說「無論如何!務必醫治好呆呆!」過約半小時,呆呆在一陣任人擺佈的狀態之後,被醫師送了出手術房,套上了防抓的「維多利亞項圈」,麻藥未退依舊倒臥。醫師囑咐需內服藥粉,幫助外傷癒合。收取3200大洋之後,平和的送我們父女倆離開診所。



返家之後,呆呆一路昏睡至深夜,中間一度想起身卻依舊無力,頭昏昏重的抬不起來,極度像是耍自閉。晚間十點,我見她精神狀態復原,便打開了籠子讓她出來,正要給她服藥她卻一溜煙的衝了出門離家而去,中途還因「維多利亞項圈」撞了兩下。



為人父親實在擔心,一怕呆呆就此不回家吃藥,二怕在外鬼混傷口難癒,三更擔憂會因「維多利亞項圈」而被江湖中貓訕笑。然而我又因有事必須返回天龍國皇城一趟,只好前往南街向勤簡夫婦(小幹、勤雯)託孤,望他們多加照應。



小幹說昨晚有見呆呆站在鄰居的水塔上,不知是沉浸在登高臨風的快意還是處境艱危的騎水塔難下,我只好再請託小幹再探,若隔了一夜呆呆還在水塔上堅壁待援,那務必將呆呆救出!



好在稍晚小幹來信,附上兩張呆照,傳訊於我告知平安,呆呆已有吃藥,並因頸圈之利盡占食物。甚喜甚慰!有女如此,夫復何求?!





{###_fatcat31930/32764/1002186239.jpg_###}


2012年8月19日 星期日

就這樣走近,就那樣分離

 

一個前後不超過五秒的場景,就這麼簡單的畫面。兩條車道,在各自彎道的弧圈上,相近,僅隔著一條不可跨越的雙白線,最靠近之時便是分開,沒有逾越,依舊走上獨自的方向。



一個是南下,從高速的狀態中減速,在極端的情緒中舒緩,回歸現實,再尋常不過的生活節奏。一個是北上,從緩慢的步調中逐漸甩脫,低鳴一聲的繃緊全身的力量,追趕著遠方的想像,無法自己的捲進一場超現實的夢。



無論南下還是北上,加速還是減速,一個人一次只能選擇一個道路,他永遠不知道就在那不超過五秒的場景,是否就這麼的與你擦身而過。他沒有選擇,他沒有錯,他只是穩穩的依循,行眼前可見的路。他也會想著如果自己是走在隔壁那條路上又會是如何?但空想也只是空想,這不是在岔路口二擇一,他只能接受,接受可能就這樣與你一再錯身而過。



而你也是。你也是不敢超出外在的限制,面對人生,顯得保守,彎道雖彎卻不曾壓線。你也許在那短短的五秒望向窗外,就這麼一剎那的撇見了什麼卻什麼也沒看清。你腦中也許總有這麼一天會開始想著,如果自己就在那交接靠近的五秒內,突然的向右一偏,衝出了地上整齊的雙白線,走上了隔壁的車道,轉進了另一個彎道,那結果會如何?這不是面臨岔路二選一,而是不加思索並帶著莽撞的闖入一片未知的方向,你無法回頭,你只能接受。然而,難道這樣你就會遇到他嗎?



也許,你會撞上了他。兩人皆受了點傷,但至少有過這麼一回的碰觸,任何的互動與認識皆是以事件做為開始,至少你們不會想著是否有這麼一個人與自己如此的近,卻又一再的錯過。也許,你們會持續的連絡,熟識,陪伴,然而可以確定的是你們總會受點傷,這是瘋狂的超出道路的代價,你們皆得適應,可能會短暫的停滯,釐清一些什麼,但終究你們得繼續的向前,南下或北上都好,人生要的只是一股活著的力量,命就像琴弦,拉緊了才能彈好,無論快慢,彈好了就夠了。

 

 

2012年8月13日 星期一

沒有土壤 卻還有些樹

 

早晨 匆匆

喧囂大道 分不清是初始的朝氣

還是鬱悶的躁氣



瞬時即午 熱的人退了光澤

天角樓邊闇青了一塊



是雨 漫漫而下

該撐著向前 或乾脆點

順著內心的疏懶 躲一時空閒自在



雨罷 不知什麼光

映著 黝黑柏油路面 透澤閃爍



躁動的熱氣卻不曾散去

在夜裡翻攪



這裡 沒有土壤

卻還有些樹

感受到溫度 卻也漸漸忘了溫度

這裡 存在存在 卻不再感受感受

 





(筆於聯合報大樓最後一日營業的星巴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