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8年12月27日 星期六

遲來的一刻



半年前的我任性地什麼也不願改變

即使在那群體儀式性蛻變人生的一刻



當他人著手清空留有餘塭的房間

轉眼又螁成當初那生疏走看房子的形貌



那夜 我說不出道別

不是為了他人

而是自己



甘於過氣的撼守原處

一點也不妥協

像個蓄髮長衫的人行走於高樓新起的現代



那夜 我吞下整罐苦澀的啤酒

不是為了逞能

而是將自己遺忘



忘了這些我終將面對

這遲來的一刻





忘了是否從大一開始

當我從台北欲返回東海時

有時會脫口說出:要回去了

預示了緩緩的大度成為歸屬



大一最後一夜

與室友們收拾好一切

只剩我的電腦

我們一起立於宿舍聽完最後一首歌

曲終只好人散

我獨自搬至7巷

一處我第一次自我選擇的住所



7巷是方便的

離校不遠

巷子又非死路

大體尚寬



一過四載

至此刻終結

而今夜只有自己度過



多少日子來

床、書櫃、電腦

幾本書開始,35捆書作結

一切皆因我而攜至

依舊得讓我自個帶著它們離去



此次不再有人與我聽最後一首旋律,以示道別

不再有人與我靜坐於空房,讓晨光透進、流走

不再有人與我一酌苦酒,吞嚥無聲

不再有



這刻雖已遲來

來的卻又措手不及



一切的一切 

迫使著我選擇、捨棄

逼退著我徹夜遁逃

走往何處依舊未知時

又于道路上尋覓一個家

 

 

2008年12月10日 星期三

月影透窗

 

盼著窗



等你

于長夜漫漫



潔澈如你

慍著柔滑的臉龐



珊珊的步履

拉長了分秒的節奏

只為凝視一眼



再難耐也無計可施

只因你緩步

不著聲響的勾動我心

奈何甘願



就等待這兩相照面刻

夜被輾的更長

 

肥貓CEO

 

肥貓CEO 應先減薪

 

聯合新聞網 2008/12/10 15:40 記者陳素玲/台北報導

http://tw.news.yahoo.com/article/url/d/a/081210/2/1axx9.html



政府要求銀行挺企業,但是立委以國外為例,認為應該將企業負責人及高階主管減薪,列入企業紓困考慮條件。金管會主委陳冲當場表示,台灣也有「肥貓」 (fat cat:指效率不彰,卻領高薪的CEO),應該先做「hair cut」。他表示基於「社會觀感」,銀行團應該將此列入考慮,他也會與銀行公會溝通。



政府要求銀行挺企業,但美國傳出民間對於政府紓困案,要求應陳冲:銀行團紓困時應列考慮



該將企業負責人減薪列入考慮。立委黃偉哲今天就舉美國為例,指美國三大汽車負責人爭取政府紓困,捨專機而改坐汽車,各大金融機構的CEO參加國會聽證會,也刻意不搭私人座機,反觀,國內企業一方面爭取政府紓困,仍然朱門酒肉臭,這樣合宜嗎?



高階主管應先做「hair cut」。



陳冲表示,任何事情,「社會觀感」非常重要。他說,這不只台灣問題,此波金融風暴,美國就有一些「肥貓」,指的就是效率不彰,但CEO還坐領高薪,這也適用台灣。



陳冲說,最近美國記者就針對此事詢問美國財政部長,如果汽車產業要紓困,應該要先減薪,再找政府幫忙,也就是要先做「hair cut」,先減掉高階主管的好處,再由政府幫忙,所以有關係人都應先做「hair cut」。



黃偉哲主張,企業如果要申請紓困,是否先訂減薪,降低生活享受? 列入紓困方案是否可行? 他主張對虧損企業,若要紓困,應該先要求對高階經理個人報酬、董監事酬勞等減薪,雖然微不足道,但有宣示效果。



陳冲認同,這些銀行團都應列入考慮,他也會與銀行公會溝通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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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媽:



我知道現在經濟很不景氣,財政緊縮;我也明白社會觀感十分重要;更清楚自己的讀書績效不彰,但還是希望您別刪除我明年的五年500億購書基金。我只是隻於金融海嘯之下無辜的肥貓。



肥貓 敬上

 

 

2008年12月4日 星期四

錯讀

 

MSN上線(登登登)



惟宜:你知道埔里鎮現在在舉行什麼活動嗎?



我:建醮



惟宜:厲害耶!



我:嘿嘿



惟宜:好有趣喔,它竟然可以讓整個埔里鎮人乖乖吃素



我:所以是買不到葷食?



惟宜:連7-11都特別改成賣素的御飯糰



我:!



惟宜:7-11連茶葉蛋都沒有



我:!! 那你們學校呢?



惟宜:餐廳、校內7-11全面配合,都素的



我:!!!



惟宜:不過麥當勞有偷賣,達美樂也是。資本主義的餘孽!



我:你竟然...說出..."資本主義的餘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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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總有個想像

讀中文所的人都挺溫吞的

風雅溫儒、溫良恭儉讓



但是....

暨南中文所的人怎麼說出如此激進的話啊?

 



(註:小倩的情報說,肯德基也有賣)





 

2008年12月1日 星期一

給小華的信

  

  有那麼一段很長的夜晚,你給予了我面對明天的力量。年輕常有的莫名哀愁,夜夜輕觸著愛情的殤,是太年輕了,稚嫩的幼蕊,我醞釀了最深刻的情,于那些夜裡,靜靜的持續醞釀,沒有出口,無法宣泄。只有你,你以常掛於嘴角的笑容,掀開了我閉鎖自我的心。生命的時間縱使寶貴,青春的時光卻何其漫漫,日日期待著隔日,夜夜的懼怕內心滿溢的愛。



  有那麼一次不經意的巧合,你拾起了筆想寫下無聲的話語,留於一張薄薄的短籤,沒有收信人的信。同時我依舊懼怕空白,不敢面對著無人能慰藉的夜,於是我自然的按下熟悉的號碼,毫不刻意的想與你說話,而你的信便有個歸處,給予我的字,見證了那段無法完滿青春。信裡,你鼓勵著我,勾出一抹希望,雖然它從未成真。我憶起那來回幾封的短語,至今才恍然大悟,原來,是你讓我踏往成熟豁達的方向。



  有那麼一陣,音樂填補了我倆之間的空缺,我總愛纏著你聽音樂,各自放著醉心的曲調,假借動人的詞句,訴說難以開口的心,像詩一樣。每首歌都該有著我們自己的故事,每句話都讓年輕的歲月更豐富,我們用自己的方式譜出獨自的曲,也許未全,卻已烙於懞懂之際。



  離開了年幼,如雛鳥探出樹洞,我們欣喜的離開了國中,那個將我們的身心拘束的三進樓,那一次的畢業,我們說好了別哭,一同帶著微笑離開,據說你考上的學校很自由,而我的學校綑綁不住我內心的自由,那次未說出口的道別,或許也印證了大家接下來的心繫情誼。無論我們身處何處,選擇了什麼樣的生活,放置自己於殊異的世界,依舊會留點時間給對方,給那些年的我們。



  雖然這都已過往,屬於還未長大的記憶,而這些細碎的拼板卻於多年後湊出了越趨成熟的你我。若你我坦白,便深知我們在也回不到過去的感覺,我們不再有如此熟稔的時光,不再有。在你滿心喜悅的更朝另一個世界飛去之時,你將進入的是個只有你自己的世界,沒人能指引你,綑綁你,陪伴你,一切宛如新生,潔淨的孤獨。然而有些事不會變,那便是找尋一個心中的歸屬,一個安置心靈的窩。從小到大,我們皆不斷在自由與束縛之間拉扯,時而倦怠這樣的生活,時而想斷絕一切過往,這罐成不斷的型塑一個持續轉變的自我,另一個自我。但我們更需要一個能回顧過往重新梳理詮釋的自我,在不斷追尋新的自我同時,更不時的咀嚼那些過去的拘束,那困頓懞懂的狹隘,以一種新的視野看待。逐漸的,我們將孕育出不一樣的人生,屬於自己的生命。這也是為什麼林鳥飛出了樹林,終究還是會找尋到回家的路,回到自己生命原初的巢,猶如基督徒常說的「回家」。錢鍾書也說:「生命不過是家居,出門,回家。我們一切情感、理智和意志上的追求和企圖,不過是靈魂的思家病。」我想這是你我都該不斷對自我內在的深沈叩問。這世界太寬廣,而我們所需的位置太渺小,因為小,更難以尋覓。



  我一直記得你與我的短信,記得你我立於捷運站出口的對話,記得我送你至家門口時的晚風,還有那個不敢回頭再看你一眼的我。我往返於台北台中之間,列車高速的行駛,迎面而來的只有未知的未來,但我總是不甘,不甘過往的記憶如兩旁的路樹向後倒去,被風吹散於無影。我無法留住你,我無法如此的自私,你本不屬於我,你本該舞出自己,遠洋的那畔,留有你應屬於的舞台。於是我只好憑藉著思緒,以我的不捨織成堅實的絲帶,悄悄的繫於你的衣角,與你遠颺。最後在捷運站的擁抱,我深知時間有限,不斷的消逝,而我懦弱的選擇安靜,簡單的聽著你說話,不時再一點簡短的應和。不知我是否已顯著的逃避,欺瞞著自己的情緒。我看著你,選擇沉默。只因失去了帶著歡笑與你道別的勇氣 。當你看著我轉身的背影時,我還是沒有拾起勇氣,看著你的眼說出那些難以訴說存留我心的祝福。我期待著我自己,能俱備著你的真摯勇氣,給予你如你給予我的一樣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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