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9年7月30日 星期四

奮筆

 

原來寫作的同時可以刺激,甚至逼迫青春、理想與感動,不那麼快從生命舞台上謝幕隱退。

--楊照《面對未來最重要的50個觀念》

 

 

************

青春或許正盛,理想卻隨著環境的複雜時常妥協,感動也危急的以漠視流失。寫作是需要一道不可不做的力量驅使,這力道也許便是真實生命。是的,該一再的告誡並反思自己,存一股不甘之氣,不該讓青春、理想與感動從生命舞台上謝幕。

2009年7月28日 星期二

凱子捷運到此為止(轉載)



凱子捷運到此為止-載於7/22蘋果

潘翰聲



http://panhan3.pixnet.net/blog/post/28673753



捷運內湖線雖然狀況百出被罵到爛,但台北市每個行政區都有捷運,還以每年一條通車的速度加碼,看在其他縣市眼裡還是羨慕萬分,就算升格為直轄市也很難像首都般闊氣。13日捷運民生汐止線環評僅第一期地下段有條件通過,而上週南北線環評則進入較審慎的第二階段環評,並附帶應辦理大台北地區捷運的政策環評,捷運工程無窮盡的蔓生,終於到了全面檢討的轉折點。



大台北捷運路網,經過十幾二十年的密集建設,邊際效益正逐漸遞減,而邊際成本卻反向地大幅增加,因而成本效益比正迅速逼近規模不經濟的臨界點,也就是愈蓋愈不划算。台北捷運平均每公里每日約1.4萬人次,只有香港或東京的一半,若擴增路線的乘客是從既有路線移轉,而非誘發新需求,將導致整體績效更加低落。偏偏民生汐止線市內段與松山線服務範圍大部份重疊,與南京東路相距僅750公尺,往南還各有南港線、信義線等平行線均相距一公里,對照官方規劃原則「捷運路線具有競合效果,應避免路線的平行競爭」,完全自打嘴巴。



捷運局「所有人皆可在步行的距離內(500公尺)獲得捷運服務」,顯然是顛倒成本效益的錯誤政策目標,高造價的捷運應是服務骨幹,最後一哩留給較便宜的公車與自行車。把公車乘客趕入地下,寸土寸金的地面道路面積又未縮減,等於繼續補貼小汽車,拉大交通上的貧富差距,製造更嚴重的社會不公。且捷運局對於自行車是歧視的,只准許假日在特定時段與車站進出,強索高票價(不慎違規還課以高額罰款),加深休閒單車的刻板印象,而國際大城市則以日常通勤上捷運為原則,特定尖峰時段與繁忙車站為例外。



交通界皆傳聞蓋蘇花高便是為了國工局本身的生存,捷運局是否也步其後塵,提出永無止境的路網建設,而不願花力氣去思考多元運具的可能性,以及跨系統的整合,而只有工程建設。首都市長的高度,不論是從交通或財政現實出發,甚至是環保的遠見,都應該努力讓公車更便捷且友善,並推動壓抑小汽車來補貼大眾運輸的方案,但郝龍斌「一年一條捷運」的民粹廣告,其政策品質之膚淺,可預知其難登大位。



為政客口號背書、為土地炒作利益而做的公共工程到此為止吧。在戒嚴威權時代,向有權力的人說實話,需要克服恐懼;民主時代,則是向人民說實話,也需要道德勇氣,敢對選票能捨不貪才能得。一公里七十七億元、全世界最貴的信義線東延段已在兩大黨的聯手踐踏環評下闖關,廣慈博愛院也因而順利標出,未來交通部若不能說服全國納稅人來出這筆錢,就等著被地方級立委硬把烏紗帽摘下。



台北捷運已經累積足夠的資料來分析整體利弊:為何花了幾千億元,小汽車還在增長?實際的運量與預估值差距多少?過度設計的場站消耗多少能源,二氧化碳減量的實際數據多少(而非預估值)?近兩年行道樹移植近兩千棵,歷年累計總量與損傷各多少,為何沒有全部補植回來(如忠孝東路林森至杭州段一棵樹也沒有,見附圖最上方,原本忠孝東路應該有三排路樹)?環保署用GPS抓水肥車亂排,可否用來追蹤捷運廢土,杜絕內湖線棄土造假之弊案,醜陋的五股廢土山何時遷移,還是要立碑紀念?貪瀆弊案怎會層出不窮?系統整合老是出狀況?先搞清楚這些質疑,「捷運是綠色交通工具」才是真的,否則只是人云亦云。


另一個世界(轉載)

另一個世界


不管你是開車騎車或是騎乘單車
只要在台中市永定里這裡
轉個彎 進入了永定巷
就會走進另一個台中的世界

我的外婆家
就住在這個城市中的美麗小角落裡





這裡的清澈美麗的天空 是大自然而成的
這裡美麗動人的農田 是辛苦農民汗水而成的

在這裡 感覺不到都市的危險
在這裡 感覺不到都市的髒空氣
在這裡 看不到都市髒亂的環境

站在這 聞的到香甜的空氣
站在這 摸的到冰涼的微風
站在這 看的到稻田的美景

走進了這個世界
工作的疲勞 生活的壓力 忙錄的煩惱
通通都會在這裡洗滌乾淨


我住在這個 令人安心 安穩的世界裡





這個美麗的大自然世界
不就是每個人類所想要的嗎?
努力維持的美麗不就是這些?
這不就是人類渴望的世界嗎?


近幾年的重建規劃
我們永春地區也被列入了規劃區
當然我們的土地也被列入了名單內

我的外公
愛著自己家園的外公
愛護著自己田園的外公
怎麼樣 也不願意賣掉自己幾十年的家園


「喀拉喀拉」聲的挖土機 不停的在美麗的土地上來回的倒下石土
永遠的掩埋了這些曾經美麗的大地
「轟隆轟隆」聲的砂石車 不停的踏印這些美麗的花花草草
這些綻放美麗的大自然 永遠的掩埋了在這些石灰磚頭下


老農的泣訴

(一位張姓農民女兒所發表的文章)
民國9873早上10點,惠豐順財團主管一行10多人,帶著卡車上的廢土石惡意的傾倒在剛剛收割後的農田上。




我的父親見狀奔跑向前阻止,大聲叫喊:『 給我挖起來! 

 

看得我十分心痛!!

有誰能來保護他不受欺負?


 父親用他的方式守護他的家產、田地;

每天,頂著艷陽列日巡顧田地,就是擔憂土地被偷挖、被破壞,他是用這樣的方法要保護自己這一生的家產啊!

 

那一天,看著父親追逐卡車的身影,幾度不顧危險伸展出雙臂擋在卡車正前方,嘶吼著:『 是誰!是誰倒的?給我挖起來! 』父親孤單對峙的身影時常浮現縈繞在我心中。




使用惡勢力驅使別人順服?
這難道就是企業家應有的道德與風範嗎?

在永定里的另一角,阿柱伯家的農田也受到相同的威脅與破壞。

80幾歲的阿柱伯,無力對抗,只能默默忍受;望著被傾倒在要耕作的田地上的石塊,阿柱伯自己一個人下去將落在水田裡的石塊一塊、一塊的把它搬移;多麼令人心酸的背影啊!

這是阿柱伯第二次的孤軍奮戰。








另一位白髮蒼蒼的阿鄧伯,他的田園被廢土阻斷灌溉水源無法繼續耕作,他的憤怒、做田人的悲泣,天公伯啊甘有聽到…?

有沒有人可以保護這些樸實耕作的做田人!?






阻擋了水源 要如何耕作?




讓這些沒有水的稻田空著無法耕作
是否就是在強迫我們這些農民呢?




這就是要好好和我們相處談約的方式嗎?


我究竟是活在什麼樣的國境?

禮讓的社會,祥和的社會,我心中期望的和平、安居樂業的生活怎麼變調呢,怎成為強權蠻橫奪取的社會呢?

台中市政府託付這樣惡劣行徑的企業來管理永春自辦重劃〈單元三〉,讓弱勢農民受苦受難、無語問蒼天!

看著這群弱勢的農民用他們的生命堅毅的守護著他們一生的家產,他們沒有讀書卻深懂做人的道理;我的父親,他和許許多多的守護者都是令人敬佩、偉大的男子漢。




從此 這些美麗的田園
我還看的到嗎?

這些令人心碎的方式
就是關心我們人民的方式嗎?


這些疑問 永遠深深的埋在我心底 ...


 

2009年7月21日 星期二

失物



正如你對他附耳細語:就讓我活在過去吧!



生命走到了一個段落,眾人不再群聚,無所事事的扯東拉西,開始學著準時,開始學著拒絕,開始保持自身的生活週期,不再恃著年輕,有用不完耗不盡的歲月,以為過了一天我們又成熟了一點。逐漸明瞭,時間過去並不一定讓人成熟,確定的則是我們必須親手切斷自己的過去,時間改變了改變的時間,我們找不到任何多於的辭彙來描述,僅想到一有力的藉口:我們都長大了,不能再像過去一樣。



若要說清楚長大是什麼,倒不如想想我們不再做什麼事情。原來,隨手觸及皆是失物,失物離開了身體的溫度,成為了純然的外物,僅是一件物品。失物不知道將會落入何方?在何處招領?甚至連記憶都在成長中被篩洗清除,只在數年之後,從他人身上看見了自己過去所遺失之物,才恍然想起有這麼一回事,過去是如此的近且遠,而亙於其中的還是自己,將今昔斷裂的便是自己。



於是當我遇見你們,我搜索著肚腸卻找不出一絲當下的話語,而那脫口而出使用自如的依舊是過去的話題與人物,於是我退了色澤,泛黃的我,殘留至今的我模糊了記憶。在想像的記憶裡,我躍於每個角落與每一分鐘,像全視般開闊的視野,點評細數,而這些姿態再再的不屬於當下,我不願服氣。



於是,你慈悲的棄守了,你不忍再見我再度的將自己撕裂,於是,你於他的髮際呢喃,怕驚嚇著了我。我成為了自己所遺落的失物,鍍著一層薄薄的氣息,等待招領,遺失之物總是只能活在過去。


2009年7月17日 星期五

眼神

 

16歲的身體,16歲的心靈,也許這是你們第一次離家,第一次隻身遠行,自己掌管著鑰匙,自行打理起居,洗衣,灑掃,夜夜回到的宿舍,沒有家的溫暖親人的等待,在這陌生地。



我永遠記得,那一雙惶恐無助的眼神,驚嚇之餘的不知所措,顫抖著連問了兩聲:"肥貓,所以現在該怎麼辦?"



我無法忘卻也無法承受那雙眼神的拷問與追逼,揪住了我的視覺神經,將我視為僅有的希望與可能。



是的,我必須承認,我錯判了情勢,我無能為力。



我真的很難受,除了無力感,難受的是兩套思維邏輯的衝突,以及兩方皆沒有任何錯誤,只是從各自的關懷出發,我能理解,我能想像。然而,正因為如此,我心難熬。



於晝,我們歌頌著人文;於夜,我們忽視了人性。讓16歲的眼神如此不安,徬徨少年於陌地而生。

2009年7月16日 星期四

太年輕

 

我還太年輕



以至於有許多的不甘與不滿

有太多的義憤填膺

不情願只是如此



於是 我還不會也不願包容

 



此時我還太年輕



有太多的情緒與狀態需要處置

學著以經驗與教養確認/敘述/消解

不至於無法理解自我



然而 我高漲的血氣卻依舊莽撞出一身淚



23歲的我 依舊太年輕

 

2009年7月9日 星期四

21棟記事

 

累了,不僅是身心的,是感覺,視覺,味覺,聽覺,知覺的。



於是,我無法也不能再處理感情的依賴,無法思考。



當撐著一背的酸楚,勉力的挺起腰桿,是的,眼要持續的對焦,手不可鬆懈的晃動。



攝影,現在只單單憑藉著感覺在進行,感覺是時候按下快門,感覺講者臉部的肌肉線條,感覺自我的呼吸/情緒起伏,感覺光線的細微轉異,感覺未知的下一刻。



於是,我懷抱著一股幽幽的失落,一個人跨上機車,劃過夜裡的東海。



我難以再對情感抱持著希望,如駛著難以靠岸的孤舟,看著自己的內心擺盪,卻無能為力,而背的疼痛時時的告誡著我,告誡我此處我無法依靠。



於是,我睜著眼看一切發生,卻無法介入,無法跨界,無法改變,無法預測。透過觀景窗,我將自己與世界隔絕,我冷冷的站在彼岸,有再多的熱情也無處播散,看那青春的歲月於嘻鬧間走過,而我於一開始便已決定了結果,將自己的感覺隱於多層鏡面之後,紀錄卻也只能也只是紀錄,而那恣意豁灑的,已超出了鏡頭能呈現的一切。



疲憊,跟隨著無處著力,囚禁著我的情感。

2009年7月7日 星期二

茂榜記事

 

也許,這樣的空間與場合,並不屬於我。



走動,緊繃,機伶。料敵先機,先發制人,獨當一面。狙擊,阻殺,驅趕。是否進入狀況,我不知道。確認的是不適應。於是,選擇背負起兩台機身,遊走擺盪。暗示著,我隨時都在拍照,而不懶散。



然而,抑鬱之情依舊無法言說。



人說,就依自己的風格取景。又道,你拍的太正經了,拍點有趣的吧。(是,從命。)

人說,別拍大景了,要堆看不清楚誰是誰的照片幹麻。又道,要紀錄活動阿,像整場踴躍舉手的畫面要拍阿,看著講員發呆幹麻。(難道不需要觀察細微的動作?)

人說,拍點有趣的生活照片吧。又道,別瞎鬼混了,跟學生閒聊不做事,緊繃點注意點。(要嚴肅不嘻鬧,又如何能靠近學生拍出有趣的生活照?)

人說,你可是首席攝影耶。又道,你用全手動加上手動對焦太慢了難怪你什麼好笑的都拍不到。(管你是不是首席,皆是需要接受上級指導)

於是人只好說,你就隨便拍吧,反正最後交出來給上級選擇就好。(於是,我失去了主體位置)



兩台機身,長短鏡頭,以兩條背帶束縛纏繞著我。想展現自我,想獲得應有重視信任,但做不到。



心總想著快快走,讓這一切的尷尬棄於身後,遁逃,於那夜色全暗的約農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