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2年5月30日 星期三

度過

 

在此感謝志成老師的陪伴。



週二下午我拖著憤怒但失望的身軀,頂著難受的情緒,無意識的亂走進若水堂。您正好坐在沙發區翻看著書,抬頭看到我後,拿起眼鏡戴上,說:「原來是陰影,我剛沒戴眼鏡還以為你被人打了一拳。」



接著說:「坐阿!你怎麼了?」



是的,我是真的被人打了一拳,命中,那脆弱的不堪的心。



雖然,您並未繼續追問,卻嘴角掛著微笑,臉上閃耀著「我們來聊聊吧!」的眼神。因此,我們聊事聊書聊人聊是非的展開了分享與理解,從若水堂的兩人小沙發,到豆子的小桌。



最後,我說:「老師,我陪您走回研究室吧!讓我幫您拿一袋書。」您又客氣的說:「不用麻煩啦!怎麼好意思讓你陪我走這趟。」在我堅持之下,我們又一路聊至研究室門口。



其實,我心裡想對您說的是:「謝謝您的關懷與陪伴,並抱持開放的心靈與我交談,其實不是我陪您走這段路,而是您陪我度過生命的苦澀與鬱悶。」



謝謝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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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年5月29日 星期二

談談

 

{如果不想了解我,而只是亂逛逛網頁,或以一種窺探隱私的八卦心態,總歸一句,若不是「真朋友」,就不用點開此文了。}



我坦白的直說,我認為自己的「真朋友」沒幾個。



但我自認為對「真朋友」非常好,說什麼做什麼我都沒有第二句話。



我今年將滿26歲。我已把自己搞的沒什麼朋友,連個「談談」的對象也無;之所以如此,大體不出因為我總是對一些事情有很強烈的信念與態度,有我自己的價值與認知。



我今年將滿26歲。不用跟我說什麼「責任」,好像站在一個道德的高地,要來指責我什麼。對我來說,對他人的「情感基礎」遠先於且重要於對他人的「責任」,如果沒了情感基礎,只空留責任,那也僅是沒有人味的軀殼。若我可以選擇,那我會淡淡的離去,不負「責任」。



我今年將滿26歲,我是個有情感的人,我也非常在意「真朋友」的處境與狀態,所以我有「情緒」。「情緒」可以是藉口,但我相信「情緒」是源自於我用盡了力的與真朋友「談談」,我在意這些,所以我有「情緒」。當我不顧一切的眼中只有「真朋友」時,我不會擺出站在道德高地的有力位置,對他人進行「訓話」或說一些吃人豆腐的「風涼話」。



是的,我將26歲,我是個人,我關懷「人」且努力的理解「人」,我將自己拋了出去的想跟人「談談」,但得到的回應是「履行責任就是好,我管你什麼情緒,管你要『談』什麼」。

 

 

2012年5月28日 星期一

無力

 

其實我心情真的很差。



無力感讓人想放逐自己,不再想承擔任何責任,也不再想背負任何期許。



我只想矇著頭大睡三天,起床後喝杯奶茶,吃盤水餃,然後回家找媽媽。

 

我想我領悟了兩捲蛋捲冰淇淋的意思。




2012年5月26日 星期六

謎樣

 

這不是第一次了,總是有股難以言喻的情緒,默默的在心中上演一場糾結的內心戲。



我已習慣去「認識」人,去理解一個人的行為與邏輯、思想與信仰,並持續的貼近一個人的本色與底蘊,卻也深知必須持續保持著開放性,一再得進行重新「認識」。



常會有一種特別的人,讓我不得不關注。帶著一種朦朧,某種距離,彷彿遮掩;難以理解,卻又無法貼近,無從認識。常於嘴角掛著一抹淡淡的微笑,與人往來帶著一點冷冽,一點熟悉的陌生;難以確認,卻也無法拼湊,無從猜測。



看著你靜靜的坐著,緩緩的走去,不帶情緒不帶傷感,那細微的腳步好似掩著許多的心聲,一個無人窺探的小世界。這是謎樣。

 

 

2012年5月22日 星期二

與我同在



在一夜比賽(戰爭?)之後,我一直想起〈詩篇 23〉,聆聽它,帶來一種安定。



賽程中充斥壓力、競爭、得失勝負、緊繃、不服氣,極具張力地,雖知不可能爭冠,但還是存在著得失心,賽後一時之間還是無法一笑拋開,喜樂的接受享受這過程。



《詩篇 23》的安定,似乎適切地讓我超越了這一切思緒以及自己。「因為有祢與我同在」,即便「在我敵人的面前」環伺著我、攻擊著我,而我疲憊,動作開始不聽使喚地遲緩下來,但我內心在意的(或者是祢希望我在意的)是我相信祢將「使我的福杯滿溢」並且彷彿「使我躺臥在青草地上、領我在可安歇的水邊」地讓心靈歇息,「使我的靈魂甦醒」並「引導我走義路」。



最後,我必須說,與我同在的人其實真的很多,感謝正妹勤雯、錄影小幹、孩子氣聿伶的陪伴與祝福,你們的「與我同在」支撐、安定了我的情緒。

******************



耶和華是我的牧者、我必不至缺乏。他使我躺臥在青草地上、領我在可安歇的水邊。他使我的靈魂甦醒、為自己的名引導我走義路。我雖然行過死蔭的幽谷、也不怕遭害,因為你與我同在,你的杖、你的竿、都安慰我。在我敵人面前、你為我擺設筵席,你用油膏了我的頭、使我的福杯滿溢。我一生一世必有恩惠慈愛隨著我,我且要住在耶和華的殿中、直到永遠。

                                       --〈詩篇 23〉

 

 

(我之所以知道〈詩篇 23〉是來自於王宏恩演唱的版本)

http://www.youtube.com/watch?v=n1j7Fjj4eCw&feature=endscreen&NR=1

 

 

2012年5月20日 星期日

論智慧

 

歲月不是總是給予我們智慧。



好比我們旁觀著在生命道路上先行的親人,以手術刀一樣冷冽的剖開,直指癥結地細數一百項性格的缺失,並對天也對自己宣誓這不會遺傳。



然而,歲月並不確保智慧,經驗未必是真理。



再怎麼閃躲,殘留在體內的就足以作祟;再怎麼反省,最後只能坦然的承認我還是我。



但走過了一回,真實的觸摸,被扎到手,感覺到感覺的意義又是什麼呢?



小時候以為長大了我就會懂,長大了卻發現自己好像多懂了一些,但苦苦思索追問的又還是不會懂。如果經驗、時間並不能給予我們一點通往智慧的憑藉與確信,那智慧該又去哪求?



在尋求智慧的苦海之中,我們寄盼著擁有智慧就能夠超脫,能更灑脫圓融且成熟地活在當下。



顯然,智慧是真的無法就此得到,退一步說,就算掌握了智慧,其實也不會有任何的改變。這是因為智慧不是讓人超越了自我的侷限與墮失軟弱,而是讓人意識認識並接受自己的殘缺與不足。



走過歲月之人未必能有所增長智慧,只因智慧正是全然的認識面對並接受自己的歧路生命,無礙無怨無悔。

 

 

2012年5月18日 星期五

昨夜的一場夢



我已經不再奢望得到諒解,也不再想解釋什麼,「解釋」總是過於同情自己的處境,而在他人耳裡怎麼樣也是「辯解」。



過去的,不可能再重來,再遺憾也無法再續。而我也不在意了,相信也好,恨也好,終究我只需面對自己(其實也只剩我自己)。



其實我不相信有什麼永遠的愛情,我只相信純粹的付出,與過一天是一天的相處;我不相信承諾的永恆,我只思考並假設著未來的遭遇,我並非在畫出一幅幸福的願景,而是在進行一種設想的實驗。



對我來說,感情就是如此的簡單,順從自我當下的感受,是沒有佔有的陪伴與生活。我是真的如此相信,也期望他人與我一樣。



問題不會是「他怎麼離開了我」、「他怎麼可以就這樣說變就變」、「他怎麼能如此待我」,問題對我只有在跟他相處的過程中「我學到了什麼」、「我改變了什麼」、「我是否有所成(增)長」、「我是否有所領悟」。如果有,我相信一定會有,那這段過程就已值得,而無怨無恨亦無憾。



因為到頭來,我們面對的都只是自己。





*********

【一場遊戲一場夢】

不要談什麼分離 我不會因為這樣而哭泣 那只是昨夜的一場夢而已

不要說願不願意 我不會因為這樣而在意 那只是昨夜的一場遊戲



那只是一場遊戲一場夢 雖然你影子還出現我眼裡

在我的歌聲中 早已沒有你

那只是一場遊戲一場夢 不要把殘缺的愛留在這裡

在兩個人的世界裡 不該有你





喔 為什麼道別離 又說什麼在一起 如今雖然沒有你 我還是我自己

說什麼此情永不渝 說什麼我愛你 如今依然沒有你 我還是我自己

 

2012年5月10日 星期四

「平常」而已

 

再看一次《帶一片風景走》,還是一樣哭到無法自己。



記得自己第一次在電影院中,完全無法抑制或控制自己的情緒,完全的決堤。



設想自己是其中的角色,每一句再簡單不過的話,句句都承載著無法承受之重。



面對生命的無常,最讓人動容地,便是「平常」而已。



平常,是在巨大災難之下最不容易也最張顯愛的姿態。

 

 

2012年5月2日 星期三

每一次再一次

 

雖然事出有因,早有徵兆,一切是自己咎由自取。



還是會感傷落寞。



每一次再一次就又證成了自己的缺陷,每一次告訴自己不要有再一次了,但依舊在永劫回歸之中,無法超脫。



每一次,都表示著自己不足以擁有,自己應該並只能選擇孤獨,不再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