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8年8月30日 星期六

博雅首映

 

在東海窩了好一陣子

這是第一次整日的時間如此緊湊



昨夜突然的消息

被告知讀書會的範圍再加一章

打亂的一整夜的計畫

擊碎了孤夜的閒適



余英時先生的書不好讀

不好讀並不是指他的行文艱深或指涉的事物過於抽象

而是他寫的太過於平易通順

縱使大量的引用了古文作為釋證

但他就是有這樣的本事寫的如流水一般

承接轉折從不顯粗糙



對於我這更是不好讀

我的讀書習性過於偷懶

時常眼走的太快

而思緒未如影隨行



余先生的筆順

對我來說只是更顯出自己的陋習

也讓我於閱讀的過程中必須迫使自己中斷

中斷之後便又再回到稍前之處另起始點

以如此迂迴的方式讓自己沉澱



余先生的順究竟順到什麼地步?

讀書時遇重要處劃線便知

便會發現明明是重要處

卻難劃出一句完整的凝鍊文字

卻又不得不承認這些簡單的文字顯現出的重要性





且容我話鋒一轉的接下去訴說今日的緊湊



於三小時的讀書會之後

便是博雅書院的新生歡迎會

一切過往的汗水便於噪林的蟬聲中聚匯成型



現代的人對於教育或是知識都太過於功利心

流行的詞彙是"學程"、"證照"、"績效"、"論文數量"等

但教育本該為長久的志業



我不知道博雅生之後會怎樣?

也不知道他們究竟能不能于兩年後清楚說出自己學到了什麼?

畢竟兩年的時光稍縱即逝



看著這些站立於我面前的老師們

我必須感到愧疚

他們誰不是不願屈就世俗,以自己的生命捍衛打造出一片耕地

即使沒有人知道這片沃土會孕育出何物

但於此時的博雅老師與學長們必須準備好一切

只因教育本非一蹴可即



今日徜徉於東海的新生們

煦陽映於各個青春爍亮的容顏

舞台好了,只待你們起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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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年8月28日 星期四

等待 再次

 

3點過後

陽光再次跨進我的小小房間



一日的光芒氣焰至此

已略顯疲態的溫馴許多

此時的西曬已不再威脅著我

正是敞開窗臨光讀書的好時段



然而

我其實是在等待



等一個世界

等一次說話的機會

等再續未完結的故事



此刻音響傳出范逸臣的<國境之南>:

"當陽光再次回到那 飄著雨的國境之南

 我會試著把那一年的故事 再接下去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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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夜終於去看了<海角七號>

讓我感受到一絲的雀躍



這樣的心情不只因為此片

而是一年內我看過的所有國片

無論學生創作、實驗性影片、紀錄片、藝文片或是如<海角七號>這般貼近市場走向的電影

皆是如此的在各領域層面中閃爍突出



我想我們已走出呼喊"支持國片"的低迷(不表示可以不支持啊!)

當觀看國片的一切感受皆不遜於Hollywood之流(或許更勝)



對我來說已找不到不看國片的理由



這是很可貴的感動

縱使現實生態依舊不良

卻更顯幕後的潮起潮落有著無數的青春堆疊

也讓人更期待著下一部(步)的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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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年8月26日 星期二

 

你說 於彼岸

花放的極致

與陌生的樹



你說 於內心迴響

蕊瓣上衰敗的斑

悟出生命的急促



看似掌握中 流逝

于滲寒的風 吹散

你沒說出口的繫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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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年8月25日 星期一

《頤和園》觀看有感



我記得,在北京奧運開幕式之後的一場記者會,有位外國記者提問:在開幕式裡,我們看見中國展示了對於美好未來的景象,看見了一個崛起的強盛的光輝的二十一世紀中國,但過去的那個二十世紀的中國呢?這問題,在當下中國是該回應的,卻迴避了。



而婁燁,《頤和園》的導演,他沒有閃躲。



大時代與小人物兩者的交織故事,總是讓人特別的易於感同身受。時代的迫人與不可逆,以及生活中強烈的情感渴望,對於個人內心自由的追求,以及置身愛情孤獨的拉扯糾葛,這些或多或少我們都共同經歷過,只是力量強弱的分別。



在《頤和園》裡,讓一切過去與當下重疊,活著便一直的重複播映著那無法刪除的過去,當下的自己難道不是也是那些無解的過去時光所拼湊堆疊而成?



我們常想逃離當下,讓當下能抽離我們而成為過去,又再次的意圖甩開過去,試圖遺忘,就像未曾再這世界上發生過,那是段無法書寫任何註腳的真空時光。



叫人如何遺忘?選擇讓自己出走?選擇放逐自己?究竟走多遠能讓自己遺忘?雖然如此,我們還是無法迴避,那無法全數抽離的過去的自己以及渴望歸宿的給予。是青春?是激情?是愛?



鼓譟的青春宣泄於激情的街頭,還未找尋到矛盾衝突的出口卻又倉促的嘎然而止。緊接著開始的是一趟尋無解藥的迷惘未知,而無法重來的生命只得負載著包袱繼續向前,輾轉移動卻依舊無法梳理那段無法解釋的過去,縱使想極力忘卻,也再也無法將自己掌握。而清楚的是,必須面對,縱使是生命於歷史中斷裂也無法閃躲。



片中李緹的墓誌銘上寫著:「無論自由相愛與否,人人死而平等,希望死亡不是你的終結,憧憬光明,就不會懼怕黑暗。」



看著銀幕最後閃爍的切換著《頤和園》的最終鏡頭時,我腦中突然閃過一個矛盾的想法:我們到底是在希望時看見失落,還是在失落時看見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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導演:婁燁

演員:郝蕾、郭曉冬

出品:中國、法國/2007

發行:聯影


2008年8月23日 星期六

我讀《學籥》之筆記 (一)



錢穆先生在《學籥》一書中,從朱子的讀書方法開始講起,原因是孔子的時代太遠,已無法詳考;而朱子較近,方便於我們一窺讀書門徑。



大體而言,朱子讀書別無他法,唯有虛心以對,心若虛便能隨書中之義曲折,而我們更不能脫離了書中的見解,另立己說,這樣才能勉力的不誤解原作,否則我們無法理解作者之思想。有了虛心,那接下來便只管看,不能急切的想立見效果,這也就是反覆不輟的慢讀熟讀。至此較為特殊的是「讀書不得兼看未讀者,卻當兼看已讀者。」一條,錢穆解釋若是兼讀未讀書便是分了心,故只可兼讀舊書,這對於我個人來說是未曾想過的,甚有道理。多數人常都有另種經驗,在閱讀的過程中有所質疑,但我們易於犯了還未入其境卻已執己見立己說,縱使錢穆也說:「學必會疑始有進」,這之中的差別則是疑之所起,起於兩信而不能決。這樣就保持著朱子所說的虛心來理解不同的作者思想,起疑之處也該是立於信的基礎之上。整體來說,朱子讀書法讓人非常的認同,至今我讀起來也無有不合之處,但能否勵行之,這是個難題。但如以愛老師所言,這樣的理想縱使我們達不到,但也要知道有這理想存在,並朝它走去。



緊接著錢穆於<近百年來諸儒論讀書>中名列了五位「近己而俗變相類」人物,我個人比較好奇的則是錢穆以後見之明來闡述諸儒讀書與學問之優劣,這樣判斷的背後所存在的原型為何?從陳澧開始,陳澧年輕時因受乾嘉考證學之影響,後覺其錮蔽,進而開始思索新的讀書途徑。他完成的第一本書為漢儒通義,即主張學問該從大體上探索義理。他認為 只講訓考據而不求義理,則學問與做人是分開的,讀再多的書也無長進,這部份陳澧指明了人與知識之間該有個關連性,他又明確的指出士大夫之學與博士之學的差異,並認為「略觀大義」的士大夫之學才屬正途,否則只有博士之學也難自立。陳澧這立論在錢穆這篇文章中甚為重要, 此切要的見解是錢穆極為認同的,但陳澧雖看見了問題卻無良方校正此風,所以錢穆才說:「所以陳氏身後,還不見有一個面目一新的讀書風氣,……換辭言之,陳氏在學術思想史上還不夠做成一個畫界線的人物。」這是否也透露出錢穆心中的「略觀大義」的士大夫,學術必有益於身世,並該要傳述此道於後人。



在曾國藩的部份,因為曾氏幸運的未受當時時髦學派之錮蔽,使他順利的發展出了自己讀書的方法途徑,曾氏認為讀書該存著「耐」與「恆」的心態,正好切中當時讀書人懶而躁的風氣,並且以「約而專」為實際的方法,並從身心國家大道理處著眼。曾氏又論考據分杜馬、許鄭兩派,並以顧秦接杜馬,以二王接許鄭,將考據學範圍擴大,更接近於陳澧的「於世有用」。(對於這部份的實際學術陣營之別,我並不明白。)從錢穆於曾國藩此節開展的討論中,又再次的提及士大夫之學的概念,並認為我們不能只有一種關起門來與社會隔離的學術界,學術界該還要有另一種能普遍的為社會多數知識分子所應領解的部份。這我個人非常的認同,但是實際上該如何朝這方面具體的去開展邁進,使學術社群與一般社會能緊密的結合,於此錢穆似乎沒有說清,而這也是我的困惑。



第三為張之洞,之所以將張氏列入錢穆解釋主要因兩本著作<書目答問>與<勸學篇>,因為張氏本人嚴格來說不算是一位合格的學者,而<書目答問>此書更沒有教導後人讀書與做學問的方法,內容舉列二千餘本書目,實屬版本、目錄之學,對於學問之途毫無實用。然而錢穆指出在<書目答問>後二十四年,張氏又有<勸學篇>,兩書的意識態度竟有重大轉變,這轉變反應的是同、光以下的時世,由博返約,為近百年諸儒論讀書的共同傾向。於此,錢穆舉張氏之例告誡我們,張氏身為當時朝中要職,全國童生以他所書為範,而他所反應的則是如此之風氣,便可顯見張氏之後學術惡化的一般情形,於此更不用說於世有用之士大夫之學。



第四為康有為,康氏診斷當時之學風因兩百餘年異族壓迫之故,導致學問綑綁無益於身世,而學者更只關起門讀書,所讀日趨於記誦考訂,所以康氏為了要激勵氣節、廣求智慧、發揚精神,藥引便只有復興宋、明講學之風。錢穆先生也認為康氏此舉實為切要,而康氏在進行講學運動之餘,並不是單純的將講述己學與只言義理作對立的切割,也就是說講學並不孤起,需仗更為基本的讀書作為根基。於此,也不致落入宋、明學者或顧氏之後的弊端。康氏的長興講學於當時雖然切要時諍,但可惜的是之後世局動蕩,此風並未有成熟於社會的機會,而康氏自身也轉向於今古文的考據中,不可自拔。錢穆更是指出從之前張之洞的書目答問至勸學篇,以及康有為的長興學記轉為桂學答問,參照之下便可看出當時之學風依舊重在博雅考訂,而康氏更熱心於政治,而未專於講學之道。



最後為梁啓超,梁啓超因師承康氏,於桂林其間有「讀書分月課程」,此法讀書前後只需六個月,求於速成而少了朱子讀書法的虛心與靜,這也影響後人對於讀書與學問的態度。而梁氏之後的「輶軒今語」則是承襲康氏的長興學記,寫道:「經學當求微言大義,勿為考據訓詁所困。」這與前人陳澧、曾國藩、早期的康有為皆同。在史學的部份,梁氏點出兩句我認為很有道理,「史學以官制、學派二端為最要。」,「史學以民間風俗為要。」。在新文化運動之下,因胡適所號召整理國故,梁氏寫了錢穆極為讚賞,認為實屬超越前人見地的「國學入門書要目及其讀法」。此書的超越是在於並不以孔子為教主,公羊春秋為教典,也不將考據獨立為一門學問,又改去了自己年輕時的讀書迫促之陋習。我想該是因梁氏最後所處的世界與前人已呈現出某種程度的斷裂,新文化運動的時代因過於的尊洋,年輕人又未有前人那般國學之根基,於是此時寫書,已能跳脫過去的時代桎梏,改以一種「介紹」以及讓人「理解」中國文化的大義的心態,所以能不捲入考據義理之爭,更能拉寬整體知識地圖,將諸子、諸史與韻文專集等一併顧到,並注意於治學之大體,與於個人立身修養的方面。




2008年8月21日 星期四

曬藍



殘破的你,鍍上一層深藍。

在這不安的天空下,

喘息的,延續生命的短暫。



剩餘的你,以線條回想記憶中的當年,

靜立於城市的起落。

多餘的光,剩下的影,

滯留於你腳下的緩慢。



這是屬於晚風的呢喃,

一再,再三,

封存生命原初情感的,

曬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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牽絆的心



我沿著牆,想觸摸你,

享受著最真實的存在。



我彎曲著自己,隨著你的紋理,

不懂什麼是歲月,祇清楚一時我離不開你。



貪婪如我,卻被愛情囚困於此。

佔據了你卻也綑綁了自己。



你我用盡生命的力量,

剩餘的青春,

僅存的倚仗,

牽絆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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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usluma Vava

寫作或許可以撫慰思鄉的心靈;

創作的歷程不但讓我重新遊走,

在熟悉的部落小徑之上,

也讓我的靈魂在寫作的世界裡,

找到了回家的路。

--霍斯陸曼˙伐伐





我的世界非常的小,每每剛打開了一扇窗,都有著相識恨晚的感嘆,對於文學也是,在文學的浩瀚中最讓我感慨的就屬於霍斯路曼˙伐伐,這位堅毅的布農族作家。我於伐伐死後三個月才買了<玉山魂>。第一次翻開代序<變調的記憶>,跟隨著伐伐的字句唸出聲,"什麼樣不堪的生命,可以讓自己懷疑自己的記憶?什麼樣邪惡的力量,讓大家懷疑了父祖先人過過的美好歲月?什麼樣的國度,可以讓一個民族的記憶變調?",如此的激動控訴之後,於是他開始書寫,而我知道又差點錯過了一位偉大的作家。



我相信伐伐的心中有著許多無解的矛盾困惑,他說著自己的身世,吟唱著祖先的故事,醉心其中時,我常分不清他說的究竟是自身的內在追問,還是他與社會世界的接連鎖匙?如果是他努力的追探自身,這是條孤獨的路徑,縱使文學的道路本該如此。若他的書寫屬於後者,那他相當的執著,苦心孤旨的尋求解惑的間隙。



他曾說:"作家才不管書有沒有人看,就算書放到積了厚厚的一層灰,那在厚厚的灰下也還是我寫的書。"



他曾說:"我一直搞不懂臺灣為什麼這麼愛分類,分藍分綠,分左分右,我更搞不懂什麼叫"原住民作家",如果真要分那我也是"布農族作家"。"



我想,若要認識一個人的內心,那就直接的去看他的文字吧!再多的追悼再多的讚揚也祇不過是多餘,我們只需要敞開心胸一如群山的開闊,便會看見伐伐坐在玉山下的風口,那滿足的眼中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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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pat us, tisuni kilim kulumah tu dan


2008年8月19日 星期二

種樹的男人

【種樹的男人】劇情大綱



一個誓言要在北回歸線種滿樹的男人,盧銘世,

因為一本書以及一趟普羅旺斯之旅,

讓他在嘉南平原展開至今長達九年的種樹計畫。



在執行過程中,有很多人給予協助支持,也有人認為他「吃飽閒著,做憨工!」。

但是盧銘世卻不在意的說:「愛著卡慘死,我熱愛自然,所以我種樹。」



他相信這個世上沒有到不了的夢想,他也知道北回歸線種樹計劃,

或許是這一代無法完成的夢想,但下一代可以繼續執行,重要的是一定要開始做。

只要有人願意做,一定會成功。



詳細報導請見 http://blog.xuite.net/tw319/blog/18149910

時間地點:

2008/8/22 晚上8點

東海書苑&默契咖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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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年8月16日 星期六

旅行的意義

 

說實在我真的不知道此趟南行的目的為何?

只想頂著毒人的烈陽,讓它咬幾口。

較為確定的,也是異於過往的,

則是有了明確的落腳處。



若有的住處,好像變無法稱作流浪?

流浪總是讓人陷落於無限遼闊的想像中,

是種青春真實的姿態。



但或許我已退卻,

不曾閃爍過一日的燦爛,

只剩一臉未完成的錯愕。



"青春,是一本太倉促的書。"

席慕蓉如是說。



而我只能坦然的面對這一切的告結,

是否能保有著某種殘影?

屬於那種青春不再的身影。



好比這一切在於開始就明白,

於時間終了之前是不可能達成。

但我們不能放棄,

掙扎到了最後便能釋懷,

像時間終了的試卷。



我還是沒有一個官方的說詞來替自己的南行解說,

連行程、目的甚至意義都沒有。

但什麼事都該有著某種層次的意義嗎?

我說不清,也說不上。



突然感到一絲無奈,

難道我連什麼是旅行都說不清了?

這一切是為了什麼?

 

 

2008年8月15日 星期五

捷運



時間 車廂

飛快駛過 黑暗

沉載著無數的人們

一顆顆歸去的心靈



手緊緊的攫住 不願放開

未知的懼怕 迷失的方向



我們是群不知已被遺棄的人

擁擠的  等待

屬於自己的出口




2008年8月13日 星期三

記憶迷宮

 

文學的無窮天地,我想可以描述為:大腦對心靈的巡察、搜捕和緝拿歸案。

--史鐵生 <靈魂的事>

 

 

2008年8月12日 星期二

嘿! 你在這阿!



看著窗外

天空的光還未抹盡

滲著淨透的靛藍



還未屬於月的天

月已從高樓間的一線天中探出

像屏住呼吸般的無聲



嘿!你在這阿!

我小聲的說在內心



在這不對時的時間點上

我隔著老遠不意的看見了它

還是別大聲呼喊

擾了這脆弱的寧靜





忘了是幾歲

隱約記憶中有著一夜

我被抱上了車

一路夜行向南



是要趕去某個不知如何在腦海中與生活熟悉的範圍做串聯的地方!?

我在乎的是無法抗拒的倦意

蜷著身倒在後座

從僅有的窗仰望星斗



車上過於安靜

於睡眠之間的短暫清醒顯得有股詭譎的氣氛

畢竟車依舊飛快的行使於高速公路

而我不知道身往何處

大概是個無法想像的地方

因無法想像而讓人不安



不安的詭譎氣氛中

我膽怯的禁聲

甚至連身體都不敢動

唯一移動的便是我那靜不下的雙眼



環於四周的只有著黑

只剩窗外唯一的月

月如身負武功的行者

銜枚疾走,躡足夜行



那一夜的不安盡因月的跟隨淡忘了



月總是在我感到不知所錯的孤獨時出現

不棄離的遠遠跟隨

給與我一點空間

卻又讓我知道它在那伴著我





人雖身為一個孤獨的個體

卻又時常難以迴避的將自己放在全體之中



也因為有著他人的存在

才之所以為人



時常,我們在孤獨時盼著熱鬧

於喧囂隱退追求孤獨



孤獨不該是壞事

在內心感受到全然的孤獨時

人的思想才展現出自由的可能



但人終究無法甩開這一切他人的拘束

總會有返回社會的一刻

但每個人放置於社會的方式與位置皆有所不同

這過程也區別並確立了每個人的特殊性



於是,人時常於這兩種情境中游移著

在這換置的過程中

我們也不斷的藉由他人的陪伴來反觀自己

這是兩者之間位置的互動





看著月活躍於夜的黑

雖然不出聲

但祢我都懂

化為一縷細微卻堅實的幸福



有個祂與我相望

不須解釋的坦然凝視



嘿!你在這阿!


2008年8月10日 星期日

不可思!不可議?

這篇沒什麼內容

純粹是我在生活中發現了一個難以參透的窘態



這樣的尷尬是來自一種無法揣思的語句

要不是我還未曾將自己放置其中

否則一定呈現出一種無法閃躲的終極尷尬



這不可思的尷尬的來源為何?有圖為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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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照片攝於台中市環中路虹揚橋旁)




 

2008年8月9日 星期六

套書阿~叫我如何不動心?



傍晚前往公館訪書

本日主要是想去見識一下新開張的公館若水堂

若水堂進駐公館實在不知是明智的策略亦或是愚昧的搶進?

畢竟這附近的簡體書店已是林立

而若水堂的價格實在不甜

這倒讓我替他擔憂



但以一位愛書人的視角

多一間大型簡體書店

開心都來不及了!是吧!





說是要去若水堂

轉進台大誠品旁的小巷前

突然的想先去秋水堂行走一圈

於是便向前行至下個巷口

于轉角的聯經竟不甘炎炎烈暑的荒漠,貼出了暑期特惠全面79折(買三本以上更是加碼75折)

這倒讓我好奇究竟唐山的折扣划算還是聯經?

不管繁體書價碼何如,先去秋水堂再說



一進秋水堂我著實的嚇一跳

只見書架多有空缺

新書桌上也所置不多

難不成!博雅購書團先我一步到來?!

亦或是若水堂掃走了秋水堂的庫存?

這無解的謎題,我還是放置一旁不去想



此時為了將精彩的放在後頭

我先將故事跳至若水堂



電梯門一開

整體看來面積還挺大的

細細晃過一圈,比較與東海若水堂的異同之處

公館店的藝術建築音樂部份又更整齊了些

擺設的立架也較為適當

雖然書架很像圖書館的型式(較無質感)

但在國學、哲學、歷史的部份則更具系統,一目瞭然



店中最窩心的則是免費供應咖啡與水

一樣有著舒適的桌椅,累得人一身懶骨

若非價格稍貴

實不失為一好去處





接著我又轉戰唐山與聯經

此日有特別的收斂

並無再買大量的繁體書

只因我早在秋水堂便已紅了眼框(不知是屬於殺紅眼還是過於感動?)



我于秋水堂一櫃特價x3.5之中

撇見了滿滿的"沈從文別集"共20本

仔細扣除掉重複的竟還有16本

(此時我心中已浮現出剩餘的4本將去何處購齊)

於是我便購買了第一套套書

更重要的價錢卻是900元有找



套書阿~套書!

叫我如何不動心?



這為今日最意外也最豐盛的收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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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年8月7日 星期四

想像的一幕



數日前,第一次的博雅圖書採購團成行,由以愛老師與志成老師帶隊,橫掃了秋水堂、若水堂以及明目,這採購的學問非常多,究竟博雅書房該如何安置?于有限的經費中網羅一切相關的書籍,當然有許多會與總圖重疊,然而一個經典的書房就必須要有一套系統性的脈絡,正如以愛老師說的:"逛一圈就要讓人知道什麼是博雅!"



此次掃購的書目中有極大部份為成套書系,這也是過程中最快哉的部份,幫忙搬書嘴角都會不自覺的微笑著,這些套書對於一般個人是太貴了,卻又十分值得典藏,有這麼機會一次網羅,嘴角不笑也難。



在若水堂中,我撇見了一位作家的書,作者為中文系出身的人物,出版過許多書籍又兼攬行政職務,因為名氣不小而好奇他的文字為何?於是,我以"他"之名詢問了子葳,子葳說他也不知到寫的好不好,倒是建議我可以去請教以愛老師,子葳說以愛老師一定會很高興學生好學向他請益。



下一幕便是我問了以愛老師,老師一臉鄙視的看了我一眼,眼神像是說著這學生怎麼如此"眾人好",說了句:"看了浪費時間!"



接著我腦中浮現一幕畫面........





(燈亮)

假如有一朝,我不小心的寫些東西出了書。以愛老師與以後的學生逛書店,拿起了我的書語重心長的對著學生說:"這人,是我學生。看他的書,浪費時間!"

(燈暗)





哎呀!我知道我很雜嘛!都挑些旁門左道、不務正業的看


2008年8月5日 星期二

散落的生活

返抵大度山之後

費了數日將手中該處理的事做了初步的結束

每日也固定的見了些老朋友



畢了業

朋友們皆四方飄零

一切的方位已失去了規則

隨時隨地的每個人極可能都在移動



我從台北點時間的駐足於新竹最終於東海落腳

同時,阿睿去無蹤的置身於高雄

劈腿人則在埔里伺機而動,隨時受大本營的招喚

吉寶的出沒地則有兩處,台中彰化不定向

小么除了擺攤之外,一切無法預料

林呼呼該是最正常的上班,卻在我回台中的同時,他倒跑去了台北

珮慈也是身隨心走,在台中亦或是斗六我無法掌握



假如此時每人身上皆有著雷達的定位系統

位置猶如星點

畫面一定像用散彈打過

隨機的散落



朋友的電話一響起

開啟情感話語的不是-你過的好不好?

而是:你在哪裡?怎麼會在哪?!





前幾日我繞至一中看小么擺攤

不一樣的位置皆有不同的甘苦

當一個人以自己的氣力努力的活著時

一切將是最理直氣壯的

無人能詆毀這些看似基層的職業



擺攤人的世界

聽小么娓娓道來實在精采

看似簡單的擺攤卻有著他人難以學習的訣竅



她說:如果你看見遠處的麥芽糖阿姨轉進了我們這條路,那就要密切注意,要分析她這樣的行為是純粹的轉換販賣位置,還是因為他嗅到了遠處有警察的緝捕。



看著這群擺攤人

他們的目色銳利的顧盼

每個眼神的交換接傳遞著意義



我這才知道他們皆是不甘於拘束的逃離者

他們不放過任何放歌縱酒的相遇,只因無人知曉何時一哄四散

他們想求生活卻又不願枯坐於方寸之中,嚮往著行走天地間的漂泊賭注

如同警察反覆的追捕著他們,卻驅散不走他們內心的須臾快樂

他們不斷的逃離,卻也不斷的還原,變的是時間,不變的是汗水的蒸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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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年8月1日 星期五

巴金與另一個被遺忘的世界

 

在台灣讀巴金的人似乎不多,尤其是我這輩的年輕人,大家瘋迷的不外乎九把刀之輩,家喻戶曉老少皆識的也屬龍應台之類,誰管巴金為何人?當然,總有些熟識於文學領域,或為中文系學生等人群知曉,這也不意外,畢竟老巴金於當年也是條響噹噹的人物。



巴金於台灣之所以鮮有人知,主要得怪他的著作不易購得,連簡體書店也不一定有。關於此,我在雲南一不小心的遇見了另一種世界,關於巴金。



因為跟團的緣故,行程總是難挨的束縛,一點自行行走的契機都難出現,於麗江的兩天,這一瞬只出現了35分鐘,所尋覓到能勾引我心的只有新華書店,於是便走進新華看看與台灣的簡體書店有何差別。準確的說,讓我駐足的只有文學區,台灣能買到的簡體書中最欠缺的即是現代中國文學。於此,我看見了巴金。三本<家><春><秋>靜靜的夾於櫃中一角,而身旁的大陸青年也沒有多看他一眼,倒是我這過客,在離家時撿起了<家>,為何不買<春><秋>?只因當時我沒想到三本為直接的部曲關聯,又略微擔心行李太重,躊躇之餘便先買其一。



夜裏捧著<家>,竟難以放開握書的手,一頁一頁隨著家裡波濤翻湧,感受著左手書頁的厚度漸消瘦,直翻至最終後記才喘一口長嘆,懸於心的情結終結,便是再三感嘆未買<春><秋>的開始。



至大理後,盤算著駐紮兩天能否尋到書店再續"激流",終於于第二日傍晚有機會進古城尋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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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洱海門,沿著城東的大街,兩旁商家不多,多還屬在地居民的生活樣態,於注重觀光發展的古城中更顯得此區的難得。夜漸暗了下來,於青石板路上鋪了層矇矓,路的盡頭正對著蒼山靜立,望著蒼山走去,見山隱於暗夜中。



城東此區入夜後鮮少燈火,人總聚於三兩戶前圍坐話家常,更有幾人拿著絲弦撥弄訴心情,不經意的見不遠處甚為白亮,背著光卻隱隱的看見一個大字"書",於二中旁的小店是我偶遇的第一間書店"鼎典",兩行走道大小的店面,文學類倒佔了快一半,此次我不說二話的拿起了<春><秋>二書,卻聽見老闆娘操著口音說:家春秋三部曲不分售。輕聲的話語力道卻大的讓人不知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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攜著空白的頭腦步出鼎典,猶如恍神的朝城中大街走去,貫穿中軸的大街依舊人聲喧鬧,虛情假意的人們全然投入觀光古城的氛圍中,豈有人在乎古城已不古,一切如夢如幻如泡影,失去歷史的生活,這蒼山洱海間如海市蜃樓,懸浮于妙香樂土之上,只借其名。



在人群中走幾步,心生一股厭惡,我便轉身回頭,讓自己再度放回黑暗的街中消失不見。不久又路過鼎典,無由的再次跨進,四處翻看。走前順口又再問了老闆娘一次,真不能分開賣?



只見老闆娘猶豫了會兒,便說:我看你真挺有心,兩次過來,這本該不分售也得賣了。我便拆給你吧!



當我被喜悅佔滿腦中每個細胞時,愣著等老闆娘結帳,卻聽書店隔壁的大嬸晃進來閒話家常,一股更濃濁的口音說:家春秋呀!怎少一唔?家也好看耶~煞感人低!



這才知曉,巴金於大陸竟是老嫗也讀,相對於台灣的低能見度,華語文學中竟劃了道如此深的切口,區隔著兩個迥然有別的社會。這是另一個被遺忘僅見於歷史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