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8年9月26日 星期五

鏽蝕的藍

 

是誰?

踹開了門任憑一切的放縱

放肆如脫韁逸馬



無奈

拴不住的鎖

乏力的攤於一隅



是誰在壓抑?

是誰在憂鬱?



找塊離自由最近的天台

找尋他人口中的出口

乍看是出口的門

回首驚覺早已緩慢的鏽蝕



出口之外只屬放肆之地

入口之內卻隱透光明



出口與入口之間

我無法不擇其一

於是 我猶豫



終究 我做了抉擇

我停下了腳步

暫時將那自由壓抑拋諸腦後

單純的凝視微光下的藍

在藍的背後存在著出口或入口



那鏽蝕的藍

做為一個起點

圍繞著屬於孤星的天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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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年9月19日 星期五

綑綁的制度

 

中國之將來,如何把社會政治上種種制度來簡化,使人才能自由發展,這才是最要緊的事。但這不是推倒一切便可以成功。重要的不在推倒,在建立。我們說,我們要建立法治,現在我們的文書制度,層次之多,承轉之繁,使人一跑進這圈套,就無法得轉身。再加上民主二字,好像什麼事都待集體商量過,於是文書遞轉以外再加上開會忙。照目前情形,只要開會和遞轉文書,以夠使每一個人在政治上不能表現出才能。我們天天說我們的法不夠,其實不夠的不在法,而在才。這也不是我們之無才,乃是我們的才,不能在我們的法裏真有所表現。

--錢穆<中國歷代政治得失>



*******************



錢賓四先生於<中國歷代政治得失>的總論中,綜觀中國政治制度轉變提煉出了這樣的感慨,以古鑑今,依舊是切中要點,值得我們再三思考。



我們身處於一個一切可循的組織社會中。無論國家政府、公民社團、院校系所、學生組織,最常被認為需要確立的便是"組織架構"。



正因為皆有類似的前例可循,反倒自身架構所體現的制度意義卻常被人遺忘,一切成為未加思索的仿效承襲,好似他組織有此制度而我們也必須要有。這樣的情況便如人穿了不合的衣服,倒無法顯現出自我的個性,卻又因組織制度的繁攏細瑣,綑綁自身的耗盡人事精力,卻未有所成效(與原初之目的有所出入),這才真正是組織的阻礙。

 

 

2008年9月16日 星期二

掩埋的殤

 

看著一幕幕SNG車所帶來的不忍

我此時依舊想不到任何的語彙

來書寫我內心的沉痛感受



那再熟悉不過的台14沿岸

廬山、霧社竟遭此變

是賽德克的祖靈在怒吼嗎?



70多年前的BoAlun是什麼樣的光景呢?

怎麼在那場血祭之役後

那片蔥鬱山林依舊無法平靜

捍衛的樹林成了棟棟違章的旅館

倒卻的不是族人們的身軀而是不堪的建築



而后豐大橋更是撼人

接通著苗栗主要的三條縱貫省道之一

台中往三義的必經橋樑

一陣雨來

沖隔了天人一方

就這樣缺席的人生



篤銘橋、五虎寮橋、豐丘明隧道

這些走過去又不經意的道路

承載著我們的生命

而我們卻不自知



是什麼樣的傷害

讓當年那組靈首護山頭如此動搖

而又有誰為它傷痛



這殤能掩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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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年9月14日 星期日

觀風聽雨



辛樂克現在陷入「鞍型場」,東邊有太平洋高壓,吹南風;西邊有大陸高壓,吹北風,沒有流場將其吹走,因此停滯在台灣上空。 



「從來沒見過」 電腦也無法偵測。



該習慣了,也就意味這樣的情況不需大驚小怪。總是處在這樣的狀態,壓力四伏,整體情勢讓人喘不過氣來,是該有所作為一番,卻略顯乏力的頹坐,時下所謂擺爛。



停滯,一種是身體的,坐而不起,空口難行。一種是心靈的,怎樣都提不起勁,難以言喻的佇留,帶有股莫名的鬱悶,未起風的味道,讓人窒息。



當我以大字型倒在床上時,唯一的感受便是停滯,屬於自欺欺人式的停滯不前,是累了嗎?還是想裝作眼不見為淨的暫時擺脫?可歎的時,即使真能甩開這一切惱人的窒息,就以這樣的姿態讓一切停滯,so what?



因為地球會自轉,所以颱風會以每小時四、五公里的速度,向西北慢慢偏移。而辛樂克以每小時六、七公里的速度移動,顯示辛樂克幾乎就是靠著地球自轉的力量在移動。



看似坐壁上觀的局勢,好似對立的冷滯,原來還是在變,一股潛在的力量,讓人幾乎忘了它的存在,而它真實存在。這便是時間,當時間的軸線展開之時,無法切割,沒有什麼是毫無關聯,沒有什麼不在變遷。而處於之中的人們便無法委責,一個完整的個體,縱使有著矛盾的、立體的、複雜的心靈狀態,相互詆譭、交織、構築,卻依舊沒有理由更沒能力,做到實然的停滯。



那何必停滯?是眷戀吧。這是股難以用理性駕馭的隱晦情感,眷戀於當下,那風依舊尚未昂揚的安寧,雖然處在這種無所適從的狀態依舊不好受,一切的不明倒是能輕易甩脫,縱使甩脫的只是幻影,畢竟尚有股無形的力道潛在,迫使著不得不去面對。風雨瞬時而至,無處藏。

 

 

2008年9月12日 星期五

如何教育?

 

(不能)隨波逐流,順從聽眾......判斷者不是向聽眾學習,而是教育聽眾,反對那些以錯誤的、不恰當的方式給聽眾提供快樂的表演者.....把事情交給大多數聽眾來裁決,根據他們的投票來決定勝利者。這種做法既腐蝕了詩人,也腐蝕了觀眾的嗜好......

--柏拉圖《法義》659a-c





**********

此段是在《法義》中的雅典來客與克里特人談到教育時指出,判斷一種音樂、戲劇或誦詩是否有益於城邦。若樂師演奏,演員演戲,誦詩人誦詩,皆是對於創作的理解和承傳,那這就是(城邦)教育的關鍵問題。



理解、解釋與讚美、表演是兩種截然不同的言說方式,顯現出的也是兩種不同的目的。若樂師演奏、演員演戲、誦詩人誦詩只是讚美與表演,那只是一種外在的裝扮,是對於意義本源的附加;若是理解、解釋,那是溝通神與人、信息與接受者的串聯,解釋即是思考,通過解釋,思考才會接近品質更高的知識,意義的呈現便得靠解釋,而解釋卻又要朝意義的本源。



於是教育的再詮釋必須是理解與解釋的,而不是讚美或表演,這樣對於聽眾才會是有益處。所以,要教育什麼?以什麼樣的方式?並不能投聽眾所好,該是教育者有所堅持(以理解、解釋的方式),否則只是腐蝕了聽眾以及教育的意義。



我想這是很值得回過頭來思考台灣的高等教育環境,一切的卓越計畫、漂亮評比,一切的體恤學生、多元方案,究竟是真的"教育"還是腐蝕了學生?是學生素質的低落亦或是教育者的迷茫定位?

2008年9月11日 星期四

越活越回去

今夜大度山

撫過陣陣沁涼徐風



勾動著人心的溫度

輕聲的在我耳邊

喚我出門走走

讓心隨著涼風沉澱一日的煩躁



突然的我想買打鉛筆

便是那學期末前

日日於通識中心讀著同學們的期末報告

不時寫上幾句自己感想的那4B鉛筆



如以愛老師所說

4B寫起來的軟,好比書法的奈

存在著彈性的空間



現在東別除了兩間大陸書店以外竟沒有任何像樣的繁體書店

剩餘的東興指算是間文具店

卻在想買鉛筆時發現沒有賣4B!

唉!孰不知是4B太罕見還是東興太不稱職



晃著晃著

突然碰著曾是如此熟悉的稿紙

一格一格的線條框住的是只能回憶的過去

承載著電腦時代還未來臨前的墨跡

一張張稿紙築成世界的倒影

延續著思緒的弧線



恩,我懷念

懷念用筆輕觸於稿子上的緩慢

於是沒有4B,卻買了稿紙。





這讓我想起了張大春的<城邦暴力團>

書中說到有個彭師母得了種怪病

"每當她發病時,整個人的意識就退回到記憶裡去,而與現實的一切失去了聯繫。據說他這樣倒退著活並非漫無邊際,而是有條不紊地、好整以暇地從四十歲上往回一點一滴地過,祇不過節奏有時快些,一年倒退好幾年;有時慢些,好幾年退不了幾個月。不發病時過一天算一天,比什麼人都實在。"

而彭師父常罵她:"越活越回去。"



當我夾著稿紙離開東興

以極為緩慢的步伐走回實際上只有幾步之遙的家時

我彷彿看見了彭師父罵了我一句:"越活越回去。"

 

 

激雨 暴雷 停電夜

 

黑暗的室內,寂靜,窗外透進一絲遠處的光,疏冷,已近純粹的黑。



視覺已無法運行,我只能頹坐於椅子上,面著窗,冷看一面難得的夜空。雨如此急促,激起心境的漣漪,一股不安的氛圍,炸雷爆響,於一瞬之光中,劃破的不只是黑夜,更劃破了隱匿自我的保護色。



原來我並不安適自在的處在天地之間,還是會侷促不安,會迷惘,無所適從。突然的意識到,我笑出了聲音,是自己太傻。



夜雨驟急,我靜靜的聽;閃空樺白,我冷冷的看。多年以前的此今日,我也正入住東海,那年也下了場莫名雨,穿林滴雨聲,於遊子思鄉時總是擾人,生活皆未安置時又叫人如何安置自己的心,好笑此時,我卻已能搬張椅子,獨自的坐在這該是他鄉的黑暗中。



又不經想起今日的東海,亦是搬宿舍的首日,新生首夜竟如此的黑,而他們會有什麼樣的心情呢?能打開門窗讓風雨趁著黑潛進,還是川流於各房之間,或選擇跨出侷促的尺寸之地,出走於更寬廣的黑。



腦海裡突然的又想起了阿睿,若此時我們皆身在宿舍,他定會破門而入,帶著率性的笑,高聲吆和著,要我們一同去溯溪。是的,他想溯的是那條降臨於大度山順勢馳落的雨溪,但他終究未能如願,雨不夠成溪,而他並不落寞,他只靜靜的看著水剛淹過腳背,佇立於大排水溝畔,佇立,依舊隨遇而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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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求 找尋





  在我所屬(或該屬)的年代之前,有個香港的團體BEYOND曾唱過一首歌「海闊天空」,歌詞中帶著一股堅持、一絲孤獨,它是這麼唱的:「多少次/迎著冷眼與嘲笑/從沒有放棄過心中的理想。一剎那恍惚/若有所失的感覺/不知不覺已變淡/心裡愛(誰明白我)。原諒我這一生不羈放縱愛自由/也會怕有一天會跌倒。背棄了理想/誰人都可以/那會怕有一天只你共我。仍然自由自我/永遠高唱我歌走遍千里。」這多少代表著我大四以來的心情,一種不斷的認知自身的「追求」;面對未來未知的「找尋」。大四了,某種意義上或許也是種站在人生邊上的盼顧,可以預知到學生身份終結的將至,進而開始會去思索自己在東海社會系的三年多,試圖定位自己所立足的位置與擁有的歷史,以記憶與找尋作為一把利刃,焠鍊著選擇邊緣的勇氣。



  在東海社會系的這三年多以來,是個啟蒙,對於我個人內在追求知識渴望的啟蒙,我逐漸(或是試圖)成為一個沉醉的讀書人,縱使我的課業成績永遠處在末段,也未曾好好的將社會學理論仔細閱讀。我也曾因此一度茫然,茫然於讀書之於我的意義為何?我是不是該轉變為所謂的可提高課業分數的閱讀?在這過程中,我忘記了讀書的沉醉。那種抱著一本書讀到天亮而竟未察覺;為了看完一本書而整天沒吃飯的沉醉。當某天我突然認知到我喜愛的是這樣的閱讀時,我找尋到了,也不會再放手。



  這樣的感受讓我去思考:我是如何去認定什麼是好?而這必須是從老師您的課堂中說起,您讓我認知到面對一件作品(文學、攝影、社會學研究)主要的是去感受作品的一種溫度,這樣的溫度正如同老師您說學歷史所必備的「設身處地的感受」,但我認為這是超越各學科領域與精神層面的,唯有溫度才能讓人貼近(或是貼近了才感受到溫度),而這成為我現在對於自身創作的一個價值判斷。正如老師您在課堂上對於社會系的批判,我也時常感受到社會學易於成為一種象牙塔式的學術扞挌,而淪為一種抽象的、失根的、形而上的討論,如同韋伯說的「只診斷社會的問題,而不介入。」然而這樣的情況無法使我安適,在人人都在考慮未來的大四,研究所當然是一種選項。當然在這情況下,我質疑了自己為什麼要進入那冰冷的學院中?不曾期待的,我在您的課堂中似乎找尋到一個知識的錨,藉由閱讀過程中的感受與感染,正如同是個指標定位,我開始能去探詢知識領域的大海,而不易隨波逐流。



  有些時候,人總是試圖的去撐開自身的廣度。正如我在讀書經歷中寫到,真正開始閱讀是從大三算起,而這樣的閱讀是在社會學的知識系統上,也就是說我所閱讀的「歷史」充其量只是「歷史社會學」,同理面對政治、經濟、文學等皆有著共同的通病,而老師您的課則是撮合了史學與文學,而且是有別於社會學角度的另一種方式作為一個切入,這對於一開始的我來說是有點生疏。但我想這即是試圖的去撐開自身的廣度,無論是視野的寬廣還是領域的寬廣,攝影大師柯錫杰曾說:「如果說眼睛看見是一種『框』,用心去體會就是一種『寬』。」我想這些皆是殊途同歸。撐開了寬廣之後,就如同更上一層的多了許多體會,能開始體會不同領域的共同處,那種漫遊其中的感受是讓人無法自拔的。



  在老師您的課堂上,我感受到的是一種敞開內心,訴說著一句「我想認識你」,不僅是我們面對王國維、陳寅恪、錢鍾書,亦或是老師與學生之間。老師您總是說您是害羞的,您無法勇於的去面對不熟悉的人。但您可曾知道,當我看著你對書本中的人物敞開內心的去認識、去感受。我覺得這是了不起的,那一定是自己內心的某部份被觸動了。而這如同我一開始所說的「找尋」,找尋同時的開啟了自己的心門,再一次的認識了你我自身、歷史人物以及讓人意想不到的豐收的一堂通識課。



(此文為通識課"歷史與文化"期末心得)

印象

在一股動態的迷朦中

殘餘的便是色塊與線條的綺麗組合





按下快門的當下我也不確定結果是什麼

能掌握的光線來自於身後遠處的路燈

而風微微的吹

晃動著我的心

分不清是否真的被風灌醉

感受著手微微的顫抖



這宛如海角一地

邊陲到連光線都不眷顧

沒有人在乎



看著眼前的畫面

我逐漸的不再去想那些關於意義的問題

剎那的當下剩餘的不過亦如朦朧的印象



只因夜深了

一切如墨的情況下

讓人不經意的忽視了這畫面

而我睜大著眼

看著遠方的孤星點點



安寧中有股不安於此的蠢蠢欲動

顯現的盡是激昂的情緒橫流

三秒的曝光

一幅寫實的印象畫

映於我心靈的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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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隨

在慣例中

於夜晚返回已不屬稀奇



依循著幾條熟悉的路徑

鑿於大平原上的縱痕



只因有跡可循

縱使入夜後下了場大雨

依舊無法沖淡



時常在那沒頭沒腦的一人奔馳時

還真釐不清自己是該歸屬何方



近鄉的情卻與流亡的潛逃也只差之毫釐

離鄉的再回首與異地的茫然惆悵或許身影相同

雨滴打在衣上的鑽心與成千飛蟲殉死的刺痛也無法區辨



應是路太黑

什麼都分不清了



只剩剛升的月

略帶澄黃的光

緊緊相隨



月亮低眉俯視著我的行跡

有了方向似乎便說不上流浪

我依舊難以跳離規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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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囧男孩》有感 - 囧的其實是自己

 

是什麼事囧?囧的是誰?難道只有男孩囧?

 

最初於不明就理之下,滿心想進電影院忘卻現實的沈重,大笑個幾聲,愉快一夜的仲夏,隨著電影持續的播映,我才驚覺:這不好笑阿!想用電影的世界擺脫真實的我的生活,囧男孩卻告訴我,這沒有用!我們無法讓自己能完全的跳脫,不顧一切的進入異次元中,只因這是殘忍的現實,無法輕易跳過的生活。於是,當燈亮起的那一刻,深深的感受到一絲無以言喻的囧,原來自己也是囧男孩。

 

片中的兩個男孩,他們努力的填滿童年,以天馬行空的想像力築起只屬於自己眼中的無理頭的世界,他們也還屬純真,還是相信著希望,於是他們一再的被大人的現實社會戲謔,謊言、虛假、私心、背棄、算計,這些一再的玩弄著單純的他們,導致了他們內心避世的厭惡,也許單純的男孩們將這些歸因於「小孩子」的身分,於是他們極力的嚮往離開,告別這些不可愛的現實世界,就算到了更是未知的異次元也好,至少那裡還保有想像,還有一點綺麗的夢。

 

於是他們開始思索如何能道別,跨越當下那還未長大的自我狀態(縱使無法到另一個世界,至少也能不要寫功課)。十台電風扇啪嗒啪嗒的吹,吹不起開始孕育沈重心靈的他們;滑水道的暈頭,無法轉出另一個世界,方法雖然有點囧,但他們依舊不放棄希望,想著能乘上第一百次的滑水道,通往異次元的捷徑,明知無望,又一再嘗試,不斷的失敗之餘,但他們依舊寧願選擇相信。成長的道路有著太多的苦澀,無法跳過無法逃避,能堅持的只剩下明知是假的的相信。一再的道別,一再的無法道別;不能暫停的成長,卻又不停的厭惡成長後的大人世界。



這世界太過冷漠,有時已分不清是大人局限了自己漠視了小孩,或是小孩畫地自限的讓人難以理解,只道大人欺騙漠視;小孩頑皮搗蛋。就如王子心碎的聲響,破滅的是真摯的善與愛與希望(或許方法不對),而無人傾聽,無人關心。剩下的只是一個生存下去的方法,體悟到無法跳脫的世界與無法盼冀的希望,只剩該如何「走下去」這個沈重現實的問題。



好在,片中的小女孩並不囧,他的媽媽給予了他們一句支持他們持續成長的話:「只要微笑,就不會忘記勇氣,也不會害怕了!」,於是,生命的延續繫於微笑的弧線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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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年9月10日 星期三

走鉛筆的人

 

前天聽著小真學姐講述

腦海中那揮之不去的深沉如暗潮湧現

靜靜的看過一眼,至今月餘卻依舊難忘

 

(以下引用於國美館網頁 http://www.ntmofa.gov.tw/b/b01_1.php?id=2197&types=1&m1=0&m2=0&m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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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這樣的人生,其實你並未看透



你既渴念也厭棄,你有些痛恨自己



於是,你沈默…



而你的沈默就是筆



1994年秋天,當時我在UC Irvine Studio Art念書。有一天,在我日記的時候,手中那支伴我旅行多年的筆漸漸寫畫出斷斷續續的線條,我知道它已經快到了它生命的盡頭了。於是我拿出一張Letter size的白紙,不規則地塗畫走線,直到筆水用盡才停止動作。這就是第一件的走筆作品,〈生命中最後的一張畫〉。後來,針對這個經驗,我以擬人化的手法寫了一首詩,大意是去看望一位來日無多的知己~筆,他要我撐起他,幫他畫下他生命中的最後一張畫,畫中的筆觸流露出我們共同經歷的過去,共同計畫的方案草圖,乃至心中幽微的點滴…,直到最後,終點又是起點,他停在起筆的地方,再也不動了。這是〈生命中最後的一張畫〉詩文版的由來。



之後我在〈走筆#2、#3、#4〉的實驗中找來全新的原子筆、炭筆,在單張或連續多張的紙上將筆耗盡。第五件實驗之作就是後來〈走鉛筆的人〉(1996~迄今),這件作品困於沒有施做的場地,迄今始終沒有完成。2006年冬天,我在我3坪大的工作室中重新開始〈走筆〉系列,鉛筆終於又再畫出線條。這個行為可以抒發、治療、安定我生活中的苦悶、壓抑與焦慮。某方面而言,它幫助我度過生命中最沮喪的一段時間,甚至有些時候,我還經驗到一些滌淨後的平靜與安慰,找到一些繼續走下去的理由與力量。



展出作品分為二部分,第一是《走筆》系列Pen Walking Serial,第二是《走鉛筆的人》Pencil Walker。



《走筆》:都是兩件一組的作品,「走筆圖」是將一枝或多枝的筆攤在一張或多張連續的紙面上,筆觸與碎屑就是這枝筆所有的遺跡。「走筆文件」是把走筆的行者~筆,結合文字與影像的行為文件形式呈現。



《走鉛筆的人》:是一個個人的懺悔儀式,試圖超越《走筆》系列面對輪迴人生的無奈與虛無。行者在一面白牆前,往返行走並持續地在牆上走畫鉛筆線,與此同時,行者以誦念華嚴懺悔偈:「往昔所造諸惡業,皆由無始貪嗔癡,從身語意之所生,一切我今皆懺悔。」作為開始,邊走筆邊持咒語、心經,或誦念諸佛菩薩的名號。這個削鉛筆、走線和誦念的行動不斷重覆進行著,每次為時約二小時十五分。目前這件作品已做過五十遍,時間超過十二年。



《走筆》系列與《走鉛筆的人》蘊含著一些隱喻:一枝枝的筆,代表一生生的輪迴。那面本來清靜潔白,如今黝黑污濁的鉛筆牆,則象徵過去生生世世累積的惡業。《走筆》沈默地全覽一生的作業,使人喟嘆「再怎麼樣,也不過如此」的虛無人生,而《走鉛筆的人》則試圖在累生造作的惡業前冥想:「如果一枝筆,可以是一個人的一生。那麼在漫長的生死輪迴中,我重複走出的是什麼樣的人生線條?不就是不斷的生、老、病、死嗎?這些辛苦有意義嗎?還要這樣繼續下去嗎?」



「面對這樣的人生,其實你並未看透。你既渴念也厭棄,你有些痛恨自己。於是,你沈默…,而你的沈默就是筆。」



  



石晉華 2008/8/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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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年9月9日 星期二

夜鳴

 

一早便出了門

說不上庸碌,也不算忙亂

只能說時間毫不留情的將我遠甩於後頭

恍然間捫心自問

怎麼就這樣過了一白晝?



上午的讀書討論

原道是攜兩本書去默默的低頭聆聽

熟知突然換成是我替桑兵的書作一番介紹

幸虧結束後大家給予評語皆屬正面



接著坐在管院的中庭發呆了許久

陽光開始傾斜

館院的東北隅有三棵樟木

樹影頑皮的緊緊跟隨著光

無忌憚的舞躍於管院的迴廊與窗下的白牆

這該是東海最美的一刻

我站著,只剩感動。



午後兩刻鐘

以再擅長不過的散漫步伐行走

晃蕩著身軀走至文院

與星光有約於午後

是該好好思考接下來該踏哪一步



待我步出文院時竟感到餓了

以輕快的腳步想像飛翔

腦海裡一直忘不掉文院的中庭

在我撞見時的那一隻隻紅蜻蜓逆光飛翔



途經博雅

又進去看看是否摯友皆在

哎!錯過了嵩淵情感豐沛的"愛在諸羅"

不久便已不怎麼特別的步伐走回了窩

(是步伐不怎麼特別,還是跟我一道走的大姊頭不怎麼特別?)



最後的光芒擠進了我窗

陽光失去了正午的萬丈縱橫

孱弱的停留在牆角

而我隨口亂吃了麵以後

和衣而臥



掙開眼

看見的是只聽見讓人灑放四肢舒坦於天地的蟲鳴

這是東別,該是最喧囂之處

那蟲兒忘了這該是東別

諦聽著,油然於內心深層的熟悉

勾出不該屬於這夜晚的記憶

 

(但怎麼會一躺就睡到晚上11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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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年9月7日 星期日

有病沒病?

 

請容許我打篇沒營養的網誌

 

兩天前開始揮之不去的頭痛

今天有了顯著(***)的消退(以spss跑出來的結果)



3點後的陽光越趨金黃

該是昨夜一場雨,東海今日竟不顯悶熱

而我的頭痛比我還有個性

莫名而來,飄邈而走

十足的邊緣流浪性格

應屬於一種"隨意症"的範疇



而患者本人

只能兩手一攤

心病還有心藥醫

我這頭痛只能等"它"自己醫



於是我便更為灑脫地坐於東別的路旁

讓陽光曬曬

不定頭痛是因腦中的書發霉了

曬人也許就能算是曬書(但明明家裡的書放著沒看的更多)



沒想到在我這種庸醫誤人的心態下

晚上竟然全然的不痛了



歡喜之餘,早早就寢

卻又生了另一場病"失眠症"

我並非愛等著日漸光,卻道夜如此漫長



這果然是篇沒營養的網誌

若看完有種受人欺騙的火氣

還請稍安勿躁

好歹史家陳寅恪也說:"應了解之同情"

我這沒營養的人寫出這等筆墨

該屬於信賴區間之中(其實我真忘了統計)

 

(我想我是瘋了.....) 

 

 

2008年9月4日 星期四

為你打盞燈

 

開盞燈 為你而讀

於分離之前的夜



說什麼珍貴?

我無以給予屬於世俗的一切

能做的只剩打盞燈



泛著黃光下的影

歷久不移的便屬我最真摯的心



十年的夜 十年的情感

給予我背向過往的勇氣

曲折的痕跡不經意向前

你我還來不及見證對方的蛻變



此夜 明知你要走

我只能留盞燈

讓光不滅於遠洋的彼岸

與你知曉我依舊佇立於此不移



孤夜讀書

只為了一次道別

將時間註明

今夜的我先給了你



逆著光 換我看見你背著遠走

模糊了雙眼 說好我不哀傷

於獨自的光影下 不移不變

 

 

(此文獻給小華,即將啟程前往西北大學的她於過去十年伴我良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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