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8年9月11日 星期四

跟隨

在慣例中

於夜晚返回已不屬稀奇



依循著幾條熟悉的路徑

鑿於大平原上的縱痕



只因有跡可循

縱使入夜後下了場大雨

依舊無法沖淡



時常在那沒頭沒腦的一人奔馳時

還真釐不清自己是該歸屬何方



近鄉的情卻與流亡的潛逃也只差之毫釐

離鄉的再回首與異地的茫然惆悵或許身影相同

雨滴打在衣上的鑽心與成千飛蟲殉死的刺痛也無法區辨



應是路太黑

什麼都分不清了



只剩剛升的月

略帶澄黃的光

緊緊相隨



月亮低眉俯視著我的行跡

有了方向似乎便說不上流浪

我依舊難以跳離規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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