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7年10月31日 星期三

翻轉

想像這個世界



當闔上眼再睜開時



整個上下顛倒的反轉過來





難想像嗎?



童年的我 有著不可測的精力

靜止不動超過五秒就會自我毀滅一樣



還好家裡的空間不算太小

尤其是有著一個空曠的客廳



總是不停的爬上爬下



那小小身體中的無敵心靈

沒有什麼能澆熄我的無邊想像



就連不同的視野

也能讓我好奇一整個午後





整個人貼在地上 匍伏前進



專注的看著

木頭地板因磨損而微微翻起的傷痕



眼睛都成了鬥雞眼

不怕戳到手的來回撫過那粗糙的感受





要不然就把沙發當作階梯的爬上櫃子

硬是要站在櫃子上環視整個家



害怕頭撞到天花板

在那登泰山而小天下的喜悅之時

因為顧忌 更顯得行為不俐落



自己硬是要處在一個尷尬的位置上

但那時我還是一試再試



純粹的想要與天爭高





回想起來很多東西是如何開始的都記不得了



只還依稀記得那時

沙發是我最好的玩伴



沙發的椅背除了是我一步一步向上的基礎

它還分飾二角的作為我的平衡木



無法約束自己的玩心



在快失去平衡時

我愛以一種墜落懸崖的方式

頭朝上緊閉雙眼的摔出

套好招似的落在沙發椅上



那小小的身體與那大大的沙發

像是量身訂做

頭與地面只差不到三吋



那樣的分毫不差

沙發安穩的接住了我



總會不知為何的笑了一笑





睜開眼



世界就此反轉





就只想保持這倒立的姿態



天花板成為我的地面

家具成為我的吊飾



倒著的門到成了門檻

卻怎麼那麼高?



橫樑成為跨欄的練習

退縮的天花板是絕佳的舞池



光線也是微妙的



所有的光皆成為了地燈

直視久了 眼睛都張不開





想像自己走在這樣的建築裡



想像這個世界完全顛覆





可惜 我人還在沙發上

雙腳還是掛在椅背上



還好這美中不足依舊是無法讓我的想像熄滅





那沒有特殊之處的客廳



一整個無處宣洩的午後





我只好奮力的用好奇與想像



像鉗子一樣的挾住了整個世界





試著晃動看看



歐...不能左右移動





嗯!那只好讓它翻轉

等車

通常 我會帶著點堅持的等公車



站牌上的號碼

其實皆可以直達我家





通常 我不喜歡大有巴士



往往一上了車

就像進入了已破損廢棄的太空艙



兩邊的玻璃貼上了一層漆黑的隔熱紙



坐椅的塑膠皮多不完整的

可見裡面的海綿泛黃



因為少了絕大多數的自然光

日光燈更顯重要

但總是讓人失望的微弱 甚至泯滅



還未投幣

車子就突然的衝出



只能在心裡咒罵一聲

緩慢的晃盪的往艙中深處移動腳步

帶著迷幻的步伐 無法與扶手分離



奮力的走到後排找個兩人空位坐下

單純的因為這樣比較舒適

(也得視椅墊是否完整)



前排椅背上的立可白塗鴉

看見了渴望的身影



總會有小情侶留下了一刮即脫落的愛的見證

總是有寂寞的人幻想著椅背是瓶中信

要不然就是沒有前應後果的髒話



渴望永恆 渴望歸屬 渴望宣洩

椅背代替了無法說出口的言語



而這樣的一趟歸途

長久下來是可以習慣適應的





但我總會帶著點堅持的等公車

總是盼著筆直道路的視線盡頭



期待那白色車體綴著紅色的線條



透視的車窗 潔靜的內部空間



一輛 指南客運





不知道是湊巧或是英雄所見略同



尖峰時刻的指南客運總是較為擁擠





大約6個站牌的距離還不算太遠



上班族與學生充塞的傍晚



站在車廂向前望去

只見清一色的車尾紅燈

道路上亂無章法的都是車



緩慢的車潮

映著夕陽的餘暉



天漸漸暗了



車與車之間像是虹吸效應

盡一切可能的緊密

用盡一切的填補沒有意義的空缺





在這情況上車的我



總會在心中問了句:我是在堅持什麼?





2007年10月26日 星期五

"名"這關 

《易經‧乾卦》初九,潛龍勿用。



子曰:龍德而隱者,不易乎世,不成乎名,

遯世而無悶,不見是而無悶,

樂則行之,憂則違之,確乎其不可拔,潛龍也。





譯釋:

一個有龍德的人卻隱藏自己,

不受世俗改變,不想在這個時代成名,

因此遁世隱居,卻不鬱悶,不被人認同,也不鬱悶,

喜歡就去做,不喜歡就不做,

意志堅定,完全不可動搖,這就是潛龍之德。







人要脫於名 無外在我



還真的很難



多難? 看紅塵中的比例多高就知道





假使自己有足夠的信心

知道自己是為了什麼

隨時都能跳脫框架問自己是在做什麼



那這樣的人 是飽滿的 是成熟的





就如鄭志城老師說的:



成熟的一種可能方式--以"思考"獲得



一種理直氣壯的自信

一種不假他人的自在

以及一種心安理得的從容



那不就是一種成熟嗎?





名 讓人嚮往



而名之所以可能

是在他人面前展露自身



名不會在陋室之中 無由而生





當然 還有另一種可能



則是在逐名的過程中

過於的在意他人對於自身的注視



卻忘了自己看看自己

有多少讓人為之驚艷的質量





更者



在<雍正王朝>中 

二月河筆下的張廷玉 

為相數十載 榮辱不衰 



謹守:千言萬當 不如一默





這一默的背後



是有著多少深思熟慮

是有著多少處世修為



是協理陰陽 調和朝野





當一切 向外的行為開展



逐名 要尊重 貶抑他人 在意得失...



卻人人忽略了 向內的探尋



該思考



指責背後要的是什麼?

道歉之後還有什麼?

貶抑他人之後得到的是什麼?

要求尊重時,他人的尊重又是什麼?

自身當下到底是在逐什麼?





一條以"名"為軸線的看待

或許無法概括一切



卻可以作為一個起點

讓人去反思許多政治性的問題

去檢視不同的聲音





誤解的開始並不是來自於差異



衝突的來源 並不是對話





是該學著做到一種二元的"對內力量"



一邊擴大對於內在本質的提問

從中更能理解體會與他者之間的差異



另一邊縮小內心的藩籬

以一種忘我的心不求其他





別在紛亂的"政治"中 忘了



自己為什麼會在當下雙腳駐足的位置





名 這關



模糊了自己的心

2007年10月25日 星期四

我喜歡坐在你的位置看海的樣子

我喜歡坐在你的位置看海的樣子

好像你存在著而我正感受著

好像海的存在是你的存在

好讓我也一起存在著





我喜歡坐在你的位置看你的樣子

好像湛藍的天空與你是相同的顏色

好讓一隻正在飛翔的鳥也跌進了海裡變成了魚

好像我正看著一個藍色的夢





我喜歡坐在你的位置看藍色的夢

好像你是海又像天空

好讓我是條魚或是鳥

好像我在藍色的夢裡

看見了你





看見了你正坐在你的位置上

就像你坐在我喜歡的位置

看海的樣子





by 磊兒









(第30屆時報文學獎 新詩首獎)

青春的舞台

有群人



有著一個綺麗的夢想





也許是種使命吧



更貼近的說法則是他們想揮霍一下不再重來的青春





就這樣 像梁山水泊般的齊聚



只是將水泊的場景換成一個地窖



不為昭安 只求呈現一切之後的全功





為了一個夢 拼湊所有人



空間交織 時間拉長



很多的事情在時空下 延展了開來



很多努力在延展下 意象成為可觸碰到的紋路





或許在那適當的時間下 曇花綻放



他人只能看見 最末稍的娛樂





而一路過來的那群人



還是會有人記得原初的夢想吧





即便 隨著秒針在錶面上的跳躍



即使 體力的耗損讓人無法帶著閃耀光芒的微笑





回想一下



沒辦法!誰叫青春無價



在這場景下 



每個人交出了無價青春化為的支架



撐起了一場秀的舞台





一場像煙火連三發綻放的演出



最終除了剩下暗夜中的泯滅煙硝



依舊曲會終人亦散





正如青春的本質



過去了即不再重來





不抓住那隨著未知飄散的風無法捉摸的末稍



不去嘗試一下自己 用盡一切



讓內在縮到最小 讓人看見極大



讓可能的事 成為可能





今夜 是屬於那還在中正堂下的人



時間已能用小時來倒數





這每一塊的拼湊



是無法漠視的青春





這一切的存在



讓多少事必須捨棄





這一夜這一季的青春



在那地下室中的人 相互繫住



無法分割抹滅





青春美夢 



在那一雙雙攤開或握緊的手心中



不會遺失





屬於自己













致 鬼屋全體工作人員

2007年10月21日 星期日

好人的奏鳴曲

我不知道在這人與人疏離的世界



究竟還可以相信什麼





這是個充滿資訊的世界



什麼東西都可以建檔

什麼東西都可以搜尋



一切都公諸於網際網路

一個讓google做為歷史的世界





這也是個充滿密碼的世界



什麼東西都可以鎖碼

什麼東西都可以讓人猜不透



縱使近在咫尺卻也無法知曉

一個帶有熟悉卻陌生的斷裂世界





有太多的秘密 無法說出口



背負著沉重的心靈 

想放下 卻做不到不發出任何聲響



人與人之間相互的承載

共同的生活在對方的世界裡

一起分享交集的生活經歷



當那檔案滿載 當那密碼太多



誰還能承受?





不小心的握有他人的把柄



誰在背後說了誰的壞話



是誰有著不可公諸於世的秘辛



流言蜚語的蠢蠢欲動



八卦總是不會止息的一再出現





這樣的世界 一點都不陌生



這樣的世界也一點都不帶有未來的期待





人在這世界裡還會抱著期望嗎?



還是經過人性最醜陋一面的枯折磨損



一切的美 一切的愛 一切的希望



就此在這過程中 成為稀有





立基點完全無法掌握



甚至可以質疑究竟是否還有一點互信的基礎





我可以相信



那些密碼背後

有著更殘酷的世界



那些檔案之外

有著更真實的世界





還有什麼可以相信?



可以相信 勾心鬥角 爾虞我詐 道貌岸然





如果真的要說什麼 是可以讓人相信



讓人試著相信



讓人必須像抓住水中唯一枯枝的相信





那抹滅在肉眼可及的世界中

溶於血液中的一點點可能



或許可以不是現在

或許是5年10年20年



總是有種人像真理一般的會不斷的在大歷史中出現



不斷的被詆毀 不斷的被打壓



卻也依然的無法漠視 無法剷除





就像是獨奏一般 



即使只有自己一人 也該不被影響的演奏完全





那就是必須該帶著信任的相信





一首穿越時空依舊扣人心弦的 



好人的奏鳴曲



 









空缺的時間

只要是在一種可以幾近反射的行動



騎車 開車 走路 洗澡 搭車 等待



這樣的狀態下 

腦部會呈現種 靈魂思緒的脫離





在瞬息萬變的失序車陣中



以時速70的速度 做著一個行為



不斷的超越



不管目的地是哪 身在車陣中 

唯有超越才算是向前





走著路 多數是時間充裕



只單純的因為自己的步伐是適應著緩慢



通常是不看路的

在行進時不專注在道路上 或許是更適當



仰起頭看著天 想像自己是台相機



喀嚓一聲 記得眼前的色彩人生



像本相簿的累積 鮮少翻閱

也許接下來的人生 不再記得自己拍過什麼





開啟水龍頭 淋濕了身體



當手沾有沐浴乳時就會很自然的開始塗抹全身



這還需要猶疑嗎?



泡沫 沖水 洗淨 擦乾

一氣呵成



是肢體的展演





或許是站著 可能是坐著



等待這檔事總是讓人無法心如止水



或許會默默的哼著歌 縱使沒人聽過



等待的背後 藏有著許多的問號



怎麼還沒來?時間怎麼才過10分鐘?

難到不知道時間緊迫了嗎?還要不要在這樣傻傻的等?



等待 讓時間攤開在思緒的檢視中



讓人誤以為已經過了一世



讓人蒼老





這樣的事件 日常生活中隨時上演



這樣的事件堆砌 讓人看似忙碌

堆砌到阻塞了動脈 讓人的心無法跳動



難怪 常聽見有人呼喊著生活的意義究竟是什麼?

有時候也看見了新聞報導著有人突然猝死





這樣的行為 逼的自身的心靈跳離自身的軀殼



那無所恃的心靈在這樣的時間空間下該要如何?



能藉機沉思嗎? 還是能帶著理性邏輯的思維嗎?





突然的問自己 這些時間內究竟做了什麼



還真是難以啟齒啊





那些片段的思緒中含養出的想像斷裂 還能拼湊嗎?



呵!可能多數時間之下



那一切的自我 就如同撥離的灰燼



一觸碰 即灰飛煙滅





灰 終究盡了



只留下一絲的空虛落寞



那脫離自身的心靈不再找尋的到路





那時間位置 依然從缺

2007年10月17日 星期三

"解"知識的後現代

  在現代社會中,「知識」有著不易於被質疑的位置,而「科學」也接近

等同於合理性,在一種我們習以為常或是習焉不察的狀態下,利奧塔對於這

樣的「知識」作出了解構,去分析每種習慣背後的預設思維,還原了原初意

義的本質。

 


  利奧塔分別先以兩個章節處理敘述性知識與科學性知識。敘述性知識的

模式是與傳統知識相契合,是一種透過各種地位(主述者、聆聽者以及敘述

中的主角)組織編排而成的。主述者在當下也扮演了聆聽者的角色,或者是

借用故事主角的名字來敘述自己所想表達的東西,並且主述者還決定了該如

何敘述,才能使人聽的進去。這樣的敘述性說法所論及的似乎是屬於過去,

但事實上通過覆述行動,這些敘述就超越了時間性,再次的復活於當下。而

科學性知識則該區分為研究與教學兩個不同的策略,科學在利奧塔看來是很

多種預設標準或規則的集合,科學的成立是基於實證法的,只消提出證明讓

人相信事實正如我所說,並且同時無完全不一致的證明,那就構成科學,一

種共識下的真理性陳述。在這樣的情況下,科學的存在與否則必須要取決於

是否有無一群能力相訪的同行在論證和辯駁中討論而定,這樣的要素也構成

了科學教育的存在,是確保上述的過程及傳統得以不斷的再製重現。

 


  敘述性知識與科學性知識不同,敘述性知識無合法不合法之問題,即或

有之,也是看主述者、聆聽者與指涉物三者之間的關係而定,在「語言競賽

」之中,獲得認可。敘述性知識被接受者認同了、在生活中運用了,它就是

合法的。而且不會只有一種是合法的,而是在一個社會中可同時存在不一樣

的說法。但近代的知識史演變至今,卻無視此敘述性知識之特性,以科學性

知識去要求它,只有一種經由學院中研究人員考證認定的真相,並對敘述知

識提出質疑,說它們永遠無法用論證或證據來說明。近代知識史這個合法化

的特徵,乃是近代追求合法化的文化表現之一端。

 


  追求社會政治合法化與新的科學態度結合在一起,主角英雄的名字便換

成了人民。人民的共識成了合法性的標誌,而人民所創造的競賽規範標準模

式,就是所謂的公開辯論。人民辯論什麼是正義、什麼是不義,這與科學

圈內辯論什麼是對、什麼是錯,用的方法是一樣的。他們累積民法知識,就

像科學家累積科學定理一般。他們改進共識的方法,就如同科學家依照他們

研究所得,生產新式的「典範」,修正舊有的規則。所謂的「人民」,特別

是人民組成的政治機構與制度,不僅僅以獲得知的權力而滿足,他們還要制

定法律。如此一來,人民不但可以演練他們的能力,諸如怎樣以定義指稱性

的說法去決定何者為真理,同時也可以用命令性的說法來宣佈何者為正義。

因此,利奧塔認為現代社會的民主改變了敘述知識,而人民也不再是屬於傳

統意義的人民。而各種的知識皆必須面對自身的「解」合法化,此一現象事

實上也就是後現代世界的狀況。

 


  哈伯瑪斯在《合法化危機》一書中認為:由於資本主義社會對技術控制

的工具理性過分依賴,而產生了一系列的危機。在哈伯瑪斯的論述過程中可

以看出在人類歷史的發展過程中,隨著對外部自然的控制增強,世俗知識日

益脫離世界觀,而科學最終建立起解釋外部自然的壟斷權,而今日社會科學

不再能承擔起世界觀的功能,而這成為知識體系區隔的侷限性。在這樣的人

類社會化模式受到質疑時,從而形成了個體的終結問題。在科學技術的創造

過程導致全面割斷以往的歷史,導致人類身分特性的改變。在當代社會學中

可以根據合法化概念的形式與內容來界定合法權威的類型,而有爭議之點是

在於合法化與真理的關係。如果人們關注由於系統的缺乏意義資源而造成的

動機機制危機,那就必須假設存在這種與真理的關係。也就是說合法性消失

的非偶然原因只能源於解釋系統的獨立的演化,而那些系統則全面限制著社

會的適應力。而哈伯瑪斯面對這樣的危機問題時,試圖以
交往理論來建立共

識社會,用以解決這樣的危機。

   

  利奧塔則以「解」合法化來意圖化解此危機。他在〈教育及其通過運作

效能所達成之合法化〉中所說的後現代的知識已不再是我們所認知的「科學

」,
而教育的後現代:教授的能力已不如記憶庫的中工作網,而在創新「步

法」、新競賽策略方面,單一教授的能力,也比不上科技整合的研究團體。

更讓人反思合法性在近代知識史中所佔的位置。

 

 

 

 

 

 

我讀Lyotard<後現代狀況>[第6章-第12章]心得摘要

2007年10月15日 星期一

2007年10月11日 星期四

我不是他

常會帶著某種想像



一種狹隘的偏光鏡

選擇最美好的 看見



而不是真的是他





有時 是心中有種模範



帶著一種雛型

硬要他擠進那我想要的框架



而不是真的是他





那樣的想像 欺瞞自己



那樣的不直接 矇蔽了真實的情感



所做所說 只為了投其所好





是不是 這就是所謂的現實



在人與人之間不再真誠時



形成這樣的共同默契





你看見的我 不是我



我想像的你 不是你





只在卸下那層透明外衣時



我清楚的知道 

我不是那個你心中的他



當然 你也不是我心中的那個你



而我 是我







盧春如-我不是她

作詞:施人誠 作曲:陳小霞



我不是她 我是我 此刻你握著的手 和她的不同

我的眼睛嘴巴耳朵 你認清楚了沒有

我的名字 能不能別再喊錯



我沒辦法 替他愛你 你的遺憾 我無能為力

你和她的過去 和我真的沒有關係

可不可以別再叫我陪你回憶



我不是她 我是我 

請不要在我臉上 找她的笑容

那個照片裡的女孩 她已經離開很久 

愛你的人 現在是我



也許愛情 很難公平 但是至少不能太不公平

我對你的情感 是我和你的事情

可不可以 不要再有別人的陰影



我知道你還 想她 

可是 我是我 

可是 我是我



2007年10月10日 星期三

迷路的解藥

要怎樣才不會迷路?



怎樣才能知道自己的方向?



如何知道自己身楚何處?





是否也曾一手拿著地圖

卻依然迷路



可曾一路試圖記得

歸途時卻依然陌生



究竟 如何才不會迷失方向





我想 是有一點技巧的



只需要記得 



在不斷向前的過程

不時回首



在交叉的路口

回頭去看看 以不同角度的視野 

看自己的選擇





迷路 

有時候並非我們不用心在過程



而是我們只以一個"去"的角度看

忘了回程時 我們又是以另一個不同的角度



尤其是抉擇的路口 交叉的道路



由一條途徑至眾多岔路 簡單



而在眾多岔路中

意圖找尋自身的來時路 困難





切記!回首!





在回首來時路時



去理解過程的另一種可能



並認清自身所處的位置



漸漸的描繪出自身欲往何處

2007年10月9日 星期二

秋思

如果我沒記錯



邁入的該是秋季



一個帶有蕭瑟的季節





秋 在我心中是微冷的



是種淡淡藍天下 帶著點寂寞的味蕾



風 不設防的 鑽進長杉





秋 在歐陽修的心中是悲傷感嘆的



是"奈何以非金石之質,欲與草木而爭榮"



悲 過往 逼迫如秋聲





我是淺白的



而歐陽修是預見凋零的





我想說的是 縱使預見 或者遇見



在一個轉角處 突如其來的撞見了秋





即便知道它是悲傷 慘淡 清抈 慄冽 蕭條 寂寥



我能放下那悲 以淺白的心去聆聽秋聲嗎?



去仔細的看 綻放至最美而後凋零



不必為此而哀傷



能以美的態勢 飄然入土



夫復何求?





唯有在回首來時路時



人才會發現 自己走過的軌跡



才能用三兩句話說出自己



-我就是那樣那樣的人阿~







今天 有秋的感覺了



一掃盛夏的酷熱



傍晚的東海 帶著點薄霧的微涼



恍惚間 朦朧間



隔絕了一切的紛擾





還說不上肅殺蕭瑟 

 

卻也讓我的心靜靜的沉寂





這週末 突然的讓我感受到



自己 是那麼樣的黑色





是該笑自己嗎?



總是在自己的幻想空間中



沉浸於自身的思緒揣測





是該說自己一廂情願嗎?



總是對焦於美好處



卻忽略畫面的景深





是該悲傷嗎?



在這寂寥的秋季



我還是自己一個人





沒有過去那努力的我



我不會感受過秋聲



我不會對於現在有所覺悟





或許該學學蘇軾



回首向來蕭瑟處 歸去 也無風雨也無晴





季節錯亂了又如何?



這些也只不過是文人借景喻情





我想我真的是淺白的



人生還未著墨





今日我看秋是這般光景



他日亦未不可而知





淺白未嘗不好



無論與什麼樣的人生風景相較



皆是 瑰麗色彩





至少可以確定的



我並非無情

2007年10月7日 星期日

一個童年的樹 

記得小時候

在那光線斜射的下午

老媽總是帶著我們到中央公園



忘記有多頻繁了

大約一個童年吧!



有時起了個大早

老媽還是帶著我到公園



早晨6點與下午4點不同





下午的我們

就是愛在白色的廣場嬉鬧

追逐 騎三輪車 打打彈珠



看著鴿子起落 看著樹晃動





早晨的我們

就會先到林中的一隅



林中有一小亭

亭邊都有些老伯們



老伯們都帶著自己心愛的鳥 相互的較量

有巴哥 九官 繡眼 更有許多不知名



在陽光還未透進林中的時間

鳥聲 穿林而出





記得小時候 在民生社區的巷弄間

有著許多的公園與行道樹



老媽騎著紅色的小50

我站在前面 讓微風輕撫



在綠蔭鋪蓋住藍天的巷中

老媽曾撕下一片白千層的樹皮讓我拿在手中

和我說著 白千層的故事



有時我們會脫下鞋子 踏在粗厚榕樹根上

感覺他的厚實 感覺他的呼吸



有時候我們會拔一段虛根 撥下他的外皮

輕聞那淡淡的自然



有時候我會躺在地上從林縫中看著天

看著光影跳動 看著風吹過



不知道過了多久

大約一個童年吧!





***********



昨晚睡前

小華說他和看完了我網誌裡的<巨蛋與森林>



他說:我覺得....蓋巨蛋很好阿

   那塊林地從來都不會去,也不知道長什麼樣子。

   如果多幾家百貨公司,何嘗不是一建壞事。

   東區本來就沒有樹,樹是在別的地方的。

   如果有很多老人阿之類的,很想要多些林地,可以理解。

   我個人真的是覺得沒差。

   但是如果要拆國父紀念館我就要抗議。





我聽完以後 在床上一直無法入眠



在我心中 

我深深的相信

每個人扣除掉功利的那面

總是會喜愛樹 喜愛自然



昨夜的對話 今天的我

帶著一絲絲的不解、難過、無奈、沉重



是因為我的小時候在都市中是珍貴的嗎?

還是我的想法其實不是絕對的正確?



我無法說小華錯了

我只能告訴自己 相信自己的心



我不敢說我有多麼的親近自然保護自然

我還是個活生生的台北都市小孩



現在的我 寫下這段話

我只想表達 我對於週遭的關懷





台北比其他縣市擁有著更多的資源

擁有發達的商業 便捷的交通 多媒體的娛樂



但相反的 台北多了太多人造



都市人用金錢、消費、破壞、建設

築起了一座看不見的城

這城意圖阻絕了自然



以空間來說 都市人成功了

在城市的疆界裡"自然"被推擠到了外圍



然而"自然"最可貴的就是 生命力



人們漠視的一隅 那靜謐的空間

就能讓一棵樹茁壯



看那樹伸展 開落 深根

這就是個都市中的歷史



多少童年 就在這微妙的變遷中度過



即使樹死了 砍了 連根拔起 樹倒樓起



在一個小小的心靈中 

那樹 攫住了一點位置



用什麼攫住? 生命!



都市的計畫 10年?20年?

房屋的拆建 20年?30年?



樹的見證 50年 100年





不知道小華有沒有早起過

我雖然大多都睡很晚 但我有過早起



在都市中 深夜或早晨

那街道上的店家未開 行人 無



我不知道該用什麼詞來形容那常陰天的台北

或許那詞 最適當的是 死寂



然而 只要一棵樹最好是一片林

死寂這詞 絕對不會出現





我不知道我的想像是不是能放諸天下皆準

或許是我太過於單純的天真



都市裡的小孩 

現在是不是都去百貨公司過童年了呢?



是不是因為這樣 他們才對於樹沒有感覺



都市裡的父母

現在是不是都沒時間帶孩子親近自然了呢?



如果是這樣 

那您的孩子在過了童年以後

會因為他們的漠視而無意的砍下攫住您童年的樹





樹阿! 

我相信在歷史的長河 你一定比人類還持久



台北的都市人阿!

你們還有幾個童年?





我深深的相信

我的想像



大約就一個童年吧!
    

2007年10月6日 星期六

看著你遠去

那一夜



看著你發車 看著你離去



我無法再多說什麼



我忍不住全身的顫動





只留下幾句話



我的消失





別說我不告而別



我已用止不住的淚水銘刻了我的心





當你說出了真實



我不想流淚





多希望不是真的



多希望就像未知時一樣

一直的活在未戳破的謊言中





沒想到那一個不具意義的擁抱



讓我無法自拔





極力的想止住淚水



卻忘卻了呼吸



忘了究竟什麼是愛





我不知道 接下來該扮演什麼樣的角色



能讓你不帶壓力





可能 轉身離去



是一條乾淨的路





而淚 告訴我



寧可攬住所有的糾結



在獨自一人時慢慢品嘗



細細的聆聽 傷痛的幸福





我不願告訴你



我只想對著你微笑





我不願看你離去



那實質意義之外的意涵 我無法承受





今夜縱橫的淚 不止



注滿了我那注定孤獨的軀殼





放心 我不會讓你看見我的柔弱





我寫下的字句



只告訴你 我的先離去



你會了解 我是讓你先走





在轉角看著你騎上車 轉個彎



那不再看見的身影







縱使你無法與我一起走



在心中我已許下了諾言





不會離你而去

2007年10月3日 星期三

我看後現代

什麼是後現代?



我不知道我所理解的是否正確



畢竟我所知道並記得的理論太過於薄弱





在昨天鄭志成的課堂上



毅和與季微精采的導讀



他們放了一段影片 在看的過程



我想起了駱以軍的<降生十二星座>



透過二者 我似乎感受到什麼是後現代





那段影片並沒有劇情或台詞

整部以一種快轉的形式拍攝

搭配著節奏旋律飛快的音樂



工廠裡的生產線 不斷重複

機械不斷的起起落落



都市的街道上 紅綠燈走走停停

人朝匆忙的往同一個方向奔走



鳥瞰的高架快速道路系統

車流只見一盞盞紅色的車尾燈

無境的一直跟著前方的車向前



前面的車煞車 就停

前面的車開動 就走



所有的電視節目與新聞播放

在快轉之下只剩嘴型的變化與搖頭晃腦的姿態

卻看不出其意義的存在





看著看著



我腦海中不斷出現<降生十二星座>的片段



我突然了解

駱以軍想訴說的是什麼?





在<降生十二星座>中



以"快打旋風"作為開頭寫到:



你在看到少女春麗辛苦地撐完最後一場拳賽後,

在哀傷的音樂下跪在她父親的墓前,

字幕上打著:爸爸,我已為您復仇。

然後十五歲的少女,換上青春亮麗的洋裝,

把不屬於她這個年紀的、染滿血和仇恨的功夫裝拋開。



一旦選擇她,殺父之恨一定可以報仇,

但是這個「殺父之仇」為什麼可以一再重複呢?

上一次她最後一腳把越南軍官踢死時,

不是已在父親的墓前告慰過父親之靈,且已將功夫裝丟棄了嗎?

為什麼還要再一次又一次地從頭開始呢?

是不是其實「殺父之仇」根本從來就沒有解決,

真正的殺父仇人還逍遙地在一切殺戮之上,玩弄著她的命運?

她會不會狐疑地抬起頭,在一瞬間看到螢幕之外我的眼神?





並穿插著另一個遊戲-"道路十六":



畫面上是上下縱橫各四行總共十六個格子,

每個格子一個缺口,音樂開始播放時,

你會看見在畫面上十六個格子之外的部份—那便是道路,

有一枚綠色移動的小光點,那便是你;

後頭有三玫白色亂竄著追逐的小光點,那是電腦,

也就是企圖追撞你的「敵人」;



在十六個格子中的其中六七個格子裏,會有微微發光的星號,那是寶藏,

標記著提醒你不用進入其他沒有寶藏的空格子。

於是你開始在方格和方格間的道路上逃竄著,

然後進入某一個裏頭有星號的方格之缺口。



豁然開朗。

螢幕瞬變為你進入的方格的放大,

原來一個方格是一個獨立的迷宮世界,

原先匿身在十六個方格中的一個格子,

這時向你鋪展出它整個回環曲折的道路迷障。

你原先的小綠點,原來是一輛逃亡中的賽車,

隨後莽莽撞撞跟進來的,是三輛窮追不捨的警車,



方格裏的世界可熱鬧了:

除了纏繞糾葛在一起的迷宮通道、死胡同以及十字路口,

你要找尋的寶藏、叉口處的一個泥淖、炸彈、移動的鬼臉,以及錦標旗。





再穿插另一段星座的敘述:



是不是從那以後,突然耽迷於十二星座的認知遊戲?



用黃道十二宮的白羊座、人馬座、獅子座諸星

代替了佛洛依德的口腔期、肛門期意識與潛意識。



在認知的此岸、隔著隨處充滿了讓認知滅頂的湍流和漩渦的真相大河,

不敢貿然再涉水而入。

於是你開始以人類極限的神話,去替繁浩無垠的星空,

劃分你所能掌握的座標和羅盤。



十二個星座乍看是擴張了十二個認知座標的原點,

實則是主體的隱遁消失。

他人的存在成了一格一格的檔案資料櫃。

認知成了編排分類後將他們丟入他們所應屬的星座抽屜裏,

而不再是無止境地進入和陷落。





再穿插一段對於都市計乘車的描繪:



於是你想像著你為道路所包圍,

你太清楚每一條道路的號誌、

分隔島、斑馬線、行道樹下商家,以及下水道的圓洞入口。

你韜略於胸,知道如何超車、闖紅燈而不致被拍照,

甚至逆向行駛卻可以流暢地閃過所有迎面而來的車陣。

你知道哪一段和另一段的交叉路口因為捷運施工必然塞班,

所以你從容地在那個路口之前便先鑽進小巷道,

在歧叉錯亂恰好容你車身通過的窄巷裏以四檔快速鑽行,

然後越過那個路口才又回到大路。



你的乘客們駭異地歎息著你對道路的熟悉,

像狎玩於自己手心的掌紋。

在你的眼中看來,每一個城市:不過就是由大小粗細的道路編織而成。

你不太理會流連於那些五光十色的招牌,

路人的臉,便利商店,或是卡式電話亭。

你只專注于道路的錯密相銜,所以你不太會迷路,

而一個城市在面對你時,

總得順從地卸去它的飾物和武裝,把它的管脈和腸肚攤開在你面前。



但你握有的永遠只是道路,

你發現你永遠沒有推門離開過車子,

你永遠在前進,循著路的迎面張開而前進。

你從一處缺口進入一個格子,你以為你進入了,

但你只是被路推著輸送,然後你便又從另一處缺口離開了這個格子。





整篇<降生十二星座>一直穿插描繪敘述

看似雜亂 卻意義一同



駱以軍以一種有意識的指控

描繪出我們身處時代下 現代性的荒謬



我們是不是也像春麗一樣

一直重複著復仇的結局



卻未曾發現是什麼?控制了我們





我們的生活是不是就像"道路十六"一般



在程式的既定道路上

不斷的被追逐著 意圖閃躲



目的只有進入閃爍寶藏光芒的方格

卻無人去問去質疑?

那沒有寶藏無法進入的那塊 是什麼?

難道那就不是屬於最原初的我們嗎?那無法進入的內心嗎?





我們生活中許多的想法就如同星座



我們意圖的掌握 以一種劃分區隔的方式

努力的安置每一件事物 包括自己



我們無法面對不確定性

我們無法直視宇宙的浩瀚



卻諷刺的在這極力安置的過程

我們忘卻了安置的意義該是 認識自身



在這過程下 該是屬於主體的自身

消失隱沒在我們描繪出的十二星座背後





而計程車更是與課堂上放的影片相同



在道路上的人們是自己掌握著方向盤

還是只是在都市的叢林中被不斷的安置在道路上



即便是多麼的爛熟 行雲流水

卻未曾推開車門 停下車來 駐留



就像影片中的車輛

只是不斷的跟隨前車、被後車推擠



意義是什麼?

是誰?像操控春麗一樣的在操控著我們?







後現代的存在

必須要與現代性作為一個相互的對立



後現代是帶有對象性的

是種有目的的衍生



是意圖要指控要諷刺什麼?

是想破除想反思什麼?



從駱以軍的<降生十二星座>中

處處都看見了隱射

以不同的譬喻來諷刺我們身處的現代世界是如此荒謬



遊戲是人生 人生真的如遊戲



就連寫作的敘事手法也異於主流的時間序列式

穿插各切入點 同時進行的交織描繪



這樣的破除 也是種後現代吧!





一個文學作品 沒有龐大的理論知識



但文學是讓人感動的 是能讓人心有所感



文學的後現代 



在<降生十二星座中>

做到以譬喻的對現代異象做一個描述



站在現代性的對立面



因為對立的差異 後現代之所以存在

















我於後現代課程中體會<降生十二星座>

2007年10月2日 星期二

孤獨的留白

龍應台會說:年輕就是要留白



該像德國的青年一樣

不必汲汲營營



多數人高中畢業後不急於進入大學



放逐自身 旅行各地

踏片夢想處 好好的看看這社會



這樣的追尋自己過程

發現屬於自己的未來





蔣勳寫孤獨



他說孤獨是生命圓滿的開始

沒有與自己獨處的經驗 不會懂得和別人相處



孤獨造就了社會裡「特立獨行」的個體

他們不因群體價值而妥協、誠實地面對自己的孤獨

而給予社會創發新意的可能



珍視孤獨感產生的瞬間 

當我們與孤獨共處 我們將更瞭解自己





我需要一整段的空白時空



帶著自己的軀殼 觀想自身



自己與自己對話 自己向自己發問





不再庸庸碌碌



珍惜生命中的時時刻刻



抓住每個時間縫細



用純真的心 照應所即之處





潛藏 必須得蟄伏於土壤深處



在與外隔絕之中 只為了破土的一瞬





蛻變 必須以自我內在的生成 區隔外界



個體惟有在那觀照自身的思緒下 孕育一個新的自己





我知道 我是需要的



與一口一口費力呼吸著的自己對話



與腦中千回糾結的自己對話



與深夜面對文本對話的自己對話



與漫步在相思林被後人不斷超越的自己對話





對話是思維的開端



思維是意義的起始





把自己放逐在龍應台說的留白、蔣勳說的孤獨下



去觀賞留白 傾聽孤獨





意義 屬於那出走的自身



2007年10月1日 星期一

撞見倚天矇塵

有些人 

有些台北的青年人



有著初生之犢不畏虎的光芒



隨手提起了把劍



便踏出山門 闖蕩江湖





談吐之間 自認為內功已達上成



在我看來卻只是未曾真遇高人



天幸 天惜



才能至今保有銳利的光芒





卻不知 在我看來



他那手中的破劍 才是我所欽羨



在那不起眼的木鞘下



實則是把倚天劍



天惜哉 以他之功力卻無法駕馭



甚至慧眼矇塵 不曾出鞘過





他日 等他撞見深不測底的境界



回頭看今日的自己



便能頓悟 在此時自身的無知





那是個自己與自己較量的過程



我不如他手中的寶劍



也無法與之相較





至少在撞見這些人之後



我才豁然體會 



原來倚天劍的劍光可達千萬里



即便劍尖未至 卻以攝人







是該好好的思考



用自己的方式 讀英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