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8年1月30日 星期三

女人堆裡的男生



身為男生



不是每個都會有許多的好姐妹



還記得真妙曾說我總是在女人堆中打滾





這樣的情況



一般人(也就是不了解的人)多數皆不苟同



要成為我的女友似乎也面臨了許多的疑慮





時人總會問



他感覺很花心、很亂?



他感覺對誰都好?



他會不會太濫情,和誰都有一腿?



他會不會有可能劈腿出軌?





這樣的男生總是讓人疑惑與不安



如你是帶著自身框架來視人,想必無法真正去理解,更不用說接受





話先至此 如果把情況反轉過來思考



這樣的男生其實是再安全不過的





為什麼呢?這是必須深入的分析女性群體的關係網絡



首先 正常的健康的狀態下

女生是非常無條件的力挺女生的

這純粹是一種同理心驅使的想像共同體



再來 如果所有好姐妹網絡是可以串聯的

也就是在同一網絡下 

所有的訊息是可以直接的流傳



這時就出現了一個女性群體的特性

那即是在私密隱諱的事

也可以在姐妹這範疇內高速的傳遞

姐妹之間可以是言無不談話無不盡的



這時出現了一種情形

設想一個男生在姐妹群中打滾

其實正是受到一種無形的集體監控



如果在這情況下的男生做出了任何逾矩的行為(不管是不是對所謂的好姐妹下手)

依照女性網絡特性必定會牽一髮而動全身

也就是說這消息注定傳開

並且女性會一致的批判負心男



而這男生也就再也不用混了





由此可知



有許多好姐妹的男生在某種情況下是高度安全的





當然這必須保證此男生所打混的女人堆可視為一群體



而男生的誠實度高低也有可能影響到整體論述



假使男生運用高超的欺瞞

也有可能因為女生的訊息開放而帶有高度的風險



所以在理性的計算下

我相信此男生再貪婪、不道德也不會輕易以身試險





除非 這位男生甘願放棄這個網絡

以一種大不了就混不成的心態行險



人不怕死那就可以說是無敵

這條路必須有極大的膽量與承擔的勇氣



而結果可能是身敗名裂



話說 現在身敗名裂的爛人又何其少

有些爛男人或許自己還不認為




2008年1月26日 星期六

俠客行



趙客縵胡纓,吳鉤霜雪明。

銀鞍照白馬,颯沓如流星。

十步殺一人,千里不留行。

事了拂衣去,深藏身與名。

閑過信陵飲,脫劍膝前橫。

將炙啖朱亥,持觴勸侯嬴。

三杯吐言諾,五嶽倒為輕。

眼花耳熱後,意氣素霓生。

救趙揮金鎚,邯鄲先震驚。

千秋二壯士,喧赫大梁城。

縱死俠骨香,不慚世上英。

誰能書閣下,白首太玄經。







      -李白<俠客行>

憶這城



我曾在此一住18年,呼吸著這座城裡的空氣,我的世界曾只有這座城,或許真實內心的世界還比這城小一點。我出生於此,居於此,若有人問我"家"在哪,如沒有別的可能性的誤解,我的答案將會是這座城。若有一日,我拾起了瞞不在乎的小小行李,踏遍天崖路,自詡為浪人,幻想著自己的精神永不磨滅,呵!這世界是那樣的自以為,我想這世上曾與我有過相同想法的應當不少。我猜,總是會有人,在那不知道多遙遠的土地上,看著我滿頭的放浪散髮,自然污濁甚至還有破洞的外衫,帶著略顯得刻意的大聲吆喝,像我問聲:"嘿!你從哪來?",而我必定會帶著親近的微笑說出城的名字,在這一切之後,倘若,那些與城距離相隔千萬里的人多問了句:"那是怎樣的城阿?"



是阿!這是怎樣的城阿!



城已悠悠跨越百年,我由它而生至今不過二十,這問題使我躊躇了。如果是個對於自己所說的話認真負責的人,是不會妄下斷語的。那看來,我無法做一個城市史的概括,唯一理直氣壯而能做的,還是得就所記得的故事還原,或許小孩子話不準,卻至少真。



那年,我很小時,小到沒想過自己所生活的地方究竟是哪。如果那時和我說這城有多麼大,要說服我必定得費點功夫,那時哪曾想過如此宏闊的空間想像。在小孩的世界裡,也不知道什麼是東區,只記得那段路好長好長,牽著媽媽的手都酸,時間被壓扁攤開來似的好久好久,老愛不安的抬頭看著媽媽的下巴問:"我們到了嗎?",踏過一格一格的紅磚道,阿!這時就該配點雨,不然就是雨停後人行道上還正溼著。小孩牽著媽媽的手慢慢的走在東區,看這天雲陰,雨後的路樹原來這麼綠,走的腳都痠了(其實才走不到一個路口)還是得向前,只好自己與自己立下規矩,鞋子不能踏到水窪,只得奮力的跳過,步伐不斷的調整卻越走越慢,媽媽的手依舊牽著,顧著玩卻忘了腳痠。



過了幾年,我長大了點,也不知何時開始知道了這城,也許剛知道的當下就裝的像是天經地義一樣。每到一個新地方就像征服者撞見無名島與一般,總好奇的看著,總試圖與之前所建立起來的世界做點連結,像個人類學家似的闖入,不斷的定義、劃分、歸類,原來這裡也是這城。逐漸的蔓延開來,一個個路口插上了隱形的佔領旗幟,一塊塊區街拼湊起人人口中的城。恩,拼好了還得加不時的朦霧,這樣才近似還原了真實。是城,無論是哪座城,總不易逃脫那點矇矓的塵霧,告誡著我或許藏有未知。







(或許未完)

2008年1月24日 星期四

巡圳



在忠孝東路與敦化南路交叉口旁的星巴克,一張靠玻璃牆面的圓桌,一杯如意茶拿堤,翻著朱天心的<古都>。沿著玻璃蜿蜒延伸,只隔上分毫的另一面是間麵包店,看著書不時有人趨近,窗外人挑著禮盒,想必也看的見窗外人喝著茶。時移事往,紙上的古都層層堆疊,忽遠似近,見那與我曾重疊過的扉頁,恍如隔世,覽景似考古,我想著他所想著的那畫面,阿!原來我只是不願它隨著一頁頁的書翻過。



當書展開至最後一頁,杯中茶也早已見底,起身拿著書就衝出了店(路過回收架時放了馬克杯),天色濛濛接近全暗,雨像霧水般的隨風散滿臉龐,這城一如百年皆相同的溫度,寒。雨水附著在眼鏡上,噴霧狀,環視眼前車水馬龍,五光十色的亮燈在水珠內散開,眩的我茫,恍恍惚惚。



晉太元中,武陵人,捕魚為業,緣溪行,忘路之遠近。忽逢桃花林,夾岸數百步,中無雜樹,芳草鮮美,落英繽紛,漁人甚異之....



復前行,欲窮其林。林盡水源,便得一山,山有小口,髣髴若有光....,有一刻恍惚,你不知置身何處,阡陌交通,其中往來種作男女衣著悉如古人,黃髮垂髫,怡然自樂。



於是我站立在龍門大廈之下,前後顧盼,對街的兩排大樓夾著廣場,身後的空地亦如是,遠不見其盡頭,只見公園路樹鬱鬱。現有誰知那平安鐘廣場下的除了穿梭飛快的捷運,竟也是將城劃一道痕,川流不息的圳流?



清康熙年間,漳州南靖人郭錫瑠自大坪林引水做灌溉渠道,引青潭溪水橫過景美溪,經公館折向大加納堡,自乾隆五到二十五年,是為瑠公圳。



想見那年,放眼望去盡是水田,正是阡陌萬千,水圳何其清,三五人散於埂,孩童成排穿過田中,竟是如此緩慢。緩慢的樂趣何時消失了?噢,從前那些閒散之人哪去了?恍惚之間,猛然看見大安路口霓光閃爍的永福樓夜未央?



想見那年,人皆閒適,行走如牛。一再的時移事往,誰還記得是怎麼變的?人人腳下的步伐竟是無由來的快轉,誰還記得該緩一緩?



快的不知道人走哪去了,聚合離散,恍恍惚惚,地下的巨龍轟然的飛快,誰見另一層的水緩緩流?快了,什麼都變的快了,那些沒跟上的哪去了?還是掩埋在某曾記憶如同地下般的隨著圳流了。



有一刻恍惚,你不知置身何處,東區依舊人潮鼎沸,夜已壟罩這城,雨攜著寒依舊,我竟不覺腳步也加快。辭去。此中人語云:「不足為外人道也。」



後遂無問津者。

2008年1月22日 星期二

漠視



如果我們坦白一點、誠實一點,在寂靜的夜裡面對著自己,就如同站立在鏡前看著鏡中的自我。不放過一點細節,不讓自己有一絲潛藏,逼迫著自己、檢視自己。



直視著那再熟悉不過的雙眼,問自己的愛究竟有多少?



真的可以做到愛身旁的每個人嗎?所有認識的人都感受的到這份愛嗎?會不會到某天突然窮盡了?這邊界這盡頭在哪?





看著自己的每一個細節,內心忐忑最懼怕的不是自己沒有愛,而是漠視。



窮盡、邊界、盡頭,這些邊界像是難以跨越,訴說著自身的無力。

然而,自己會不會其實是"漠視"呢?





漠視比不愛更加讓人憂慮,漠視是種有意識的視而不見,這是騙不了自己的,如果對自己夠誠實的話。多少人,口口聲聲說要環保,撥出每月的薪水捐贈與環保團體,而自身細微的生活,則越是不環保。多少人,以一個全球公民自居(或是為目標),明知在世界上的許多角落有著無數的人受飢受難,卻一點作為也沒有。



漠視遮蔽了自己,蓋住了身前的鏡子,漠視是如此的讓人不踏實。





縱使可以說自己盡力而為,說自己一次比一次更多,每次都比之前再多走一步,再愛多一點、遠一點、久一點。但漠視依舊如影隨形,像是把小刀抵著你我的後心,自己知道。



再看自己仔細一點,更認真的思慮著自己,該去質疑那望洋興嘆的邊盡,是不是只是塊漠視的布幕。

2008年1月18日 星期五

人類



我們其實一直沒有擺脫體內的人猿,卻不停渴望成為天使。

--菲立普。費南德茲-阿梅斯托 <我們人類>

2008年1月17日 星期四

擁有



或許當笨蛋,



可以擁有的比聰明的人更多。





擁有的是什麼?

當擁有什麼是說不出來時,那就真的是擁有。



就像手緊握著什麼時,你只是握著它;

但攤開手掌時,看似什麼都沒有,卻也什麼都擁有。





你有發現嗎?

那些自己擁有的東西



你有珍惜嗎?

擁有的可不要輕易拋棄





你相信嗎?



相信自己那空無一物的掌心

真實的擁有著什麼

是不易察覺也說不明白清楚的





我相信你

而希望你也相信




2008年1月14日 星期一

可能性



只有一束白光

從遠方照著你的臉



夜已漆黑

世界變的很單純

只剩下光與影



你拿著一把吉他沉醉

略略的低下頭聆聽自己的內心



我其實站的很近

卻因背光而看不清你的臉

你嘴角應該是帶著微笑



斷心弦的旋

嘶吼終了的一絲嘆息



強光下你口中吐出了一口氣

是哀傷嗎?



還是哀痛之後的堅強

拾起破碎的心仰身高歌



不知道是天太冷還是激動之情無以宣洩

在那只有黑白的世界

我竟微微的顫抖





可能性

我不能給你確切數量



可能性

已大於他的殘餘劑量





今夜一樣冷冽



我竟開始想念

那一曙光下的世界



那點純粹乾淨的 可能性

2008年1月12日 星期六

邊緣人



突然深刻感受到



原來自己竟是如此明顯的跨距在界線的裡外





說什麼是主流我也不清楚

只知道主流大概就是大多數人會做的事



這裡說的主流也不一定是整個社會、全台、全世界

或許就只是一種想法、一類道路、一些成規、一個圈子

絕大多數的人如果皆相同就叫做主流吧



而我一路至今

許多事回想起來都不太能算是主流



有些記憶其實一直存在我的腦海中

倒是我卻一直沒有去思考許多事情的關連性

以及試圖的去歸納自己的階段記憶



原來我的生命經歷

是一直處在一種模糊認同的非主流邊緣化



有些或許不能用如此重的詞

但至少在許多時候我是與常人不大相同的



從家庭背景來說

就塑造出了一種鮮少人有擁有的經歷



小時候學書法繪畫

書法寫的是隸書

繪畫是學壓克力畫



一般的人學的書法都是楷書

而楷書也是最接近繁體中文的字體



我才不相信那一二年級時會有人真的為了藝術而寫

(即使有也是極其少數)

大多數的家長倒是或多或少可能抱著一種:

"給小孩練書法(楷書),寫字會較為工整"的想法



我並非自主的選了一個看起來扁扁的隸書

(是為了藝術而寫嗎?)

可以確定的是在小時候總難以向同學解釋

而我的筆跡至今也沒有因為學過書法而好過



繪畫的部份

我的畫風與用色也不太像那年紀的兒童

總是被人認為特殊

(這從相簿中可以看出)





進入了國中後



在愛情上的點滴心情

我想應該也不是主流的愛情模式



這時期開始有一項特殊的情況

那就是我的英文成績成為一種可有可無的狀態



一般的人面對英文的成績極低

都會想辦法的補救,拉一點算一點

而我倒反向的認為

倒不然去讀其他我喜歡的科目

以許多科的領先去彌補英文的空缺



這種心態到了高中被我發揮的淋漓境至

直至大學指考也是英文7分卻依舊考上了東海



這種不均值的落差

其中飽受許多人的批評

對於我的評價總是存在著極好與極壞

這應該也能算是種"邊緣性"





應該是與國高中經驗有關

上了大學的我

越來越想跨越各學科的分界



從社會學為中心

政治、宗教、歷史、文學、經濟、文化、哲學、地理、攝影、人類學等

以一種拈花惹草的方式

只要讀起來有趣我就沾一下



正因為這樣的雜

常有著與他人不太相同的思維

一度與朋友爭執

認為以我的態度是無法成功



有時會聽到一句:

"你已經越來越不像社會系了"

感覺又是逐漸的被主流推向邊界





因為身處的位置尷尬

必須時常保持與主流的人辯論

只純粹的想表達非主流的正當性

不想輕易的變動自己的想法立場



而這是必須不斷的對自己提問

質疑自己、反思自己、探究自己

並釐清自己的立場加以捍衛



因為跨距了界線的裡外

少去了點框限

人倒因此活了起來



我總想當個有趣的人

或許這樣尷尬的位置是有趣的



不斷充當非主流的角色

從邊緣回首核心的人也可以當的有趣





縱使總得面對緋語

承受壓力與異議

孤獨了也就易於動搖起自己的相信



好在 一路走來

總有人讚賞

就算也屬少數,至少已能給予自己一點認同



好壞總是參半

評價也屬極端



有趣就好

(即使只是思考上的有趣)

何仿做個邊緣人



2008年1月10日 星期四

走了



你的身影



灑脫的走了



我始終沒看見你的臉





即使心中早有了底



預知了死亡





卻依舊無法承擔如此之重



生命竟如此之輕

如風飄絮般的無聲



而我卻無法承受





即使早已觸碰你的心

恍然的

那些我所認為的你都好似不是你



我不解!

不解你為何執意



始終沒有看到你的臉

那轉身的弧度卻帶著一點微笑



死之將至

為何嘴角卻透露著一絲不在意的微笑?





我訝異!

訝異你走的突然



最後一見你竟已參悟人生

而我卻直至當下也無法接受

與你把酒言論的字句不會再有



面對死亡

你深刻的感受可曾想與我訴說?





我好似尷尬的

失了態的楞在那你我相約的中庭



想說什麼、表達什麼、歸結什麼

想打破面對死亡的寂靜卻使不出力



頹然而坐



不解不捨之外

俯仰於天地輕重

哀的已不單單屬於你



一絲的荒涼寂蓼

孓然一身



心想著除了你已無人能懂



我感亦傷



奮力的打破了無聲的死寂

慟之於你我



竟似世界已不復存



大慟你我

於死之前竟依舊無人知曉





你還是沒有告訴我

你的生命是如何帶著坦然的走



沒有別的選擇了嗎?

還是你已知道這是你想要的?





我始終沒看見你的臉



你是否帶著笑容?





你走了 



而我醒了



一切如於眼前

思索著剎那與死而立的我


2008年1月8日 星期二

異/同的試論



應陳以愛老師的要求



老師說原本要在課堂上唸一段

卻因為時間不足



寫了就給人看看吧!







  我想試著討論老師提及的錢鍾書「異/同」辯證手法。在〈談中國詩〉中,前面敘述皆不斷的提出中國詩以及英文詩的差異,而這些差異在文中可以看出並非是錢鍾書的獨到見解,前人早有所論,而錢鍾書只是做一個系統性的脈絡整理。直到文末筆鋒一轉,錢鍾書說:「中國詩並沒有特特別別『中國』的地方。中國詩只是詩,它該是詩,比它是『中國的』更重要。」正如老師所說的錢鍾書認為同比異更為重要,那是為何呢?這個問題我想必須更該先問的是比較的意義為何?如果兩者放置一起,則比較是有著某種層次意義上的「共同基礎」。如果兩者比較無論是異的部份或是同的部份皆無重大意義,那根本不用做比較。所以,比較之後異/同所各自代表的意義才是核心,而這成為一個所普遍性與特殊性之間的辨證關係。可以想見的是特殊性的意義必需是利基於普遍性之上的,也就是說如果沒有普遍性的「同」的部份,那特殊性的「異」根本是沒有意義的。普遍性代表了一種普世的本質論,一種放諸四海皆準的本質核心,我認為錢鍾書他勾勒出「同」的部份,更能探索深層的,而這價值定義的清晰描繪更具有區分整體存在的意義特殊性。



  文章最後引用希臘神秘哲學家所說的:「人生不過是家居,出門,回家。我們一切情感、理智和意志上的追求或企圖,不過是靈魂的思家病。」更是一句警世預言。而讓我想起了作家九把刀的一篇短文,關於我們社會系陳介玄老師所說過的話:「聰明的人都喜歡批判,以顯示自己並沒有被整合到僵化的體系;當時大家都是新生,每個人都死命掐著死掉快一百年的涂爾幹脖子,用各式各樣的新理論狂鞭這位對工業化後的社會提出真知灼見的法國大師。陳介玄老師靜靜聽我們鞭了兩節課,什麼都沒說,在下課前十分鐘,卻以非常嚴厲的眼神將我們掃視一遍,嚴肅說道:『你們在做什麼?你們懂什麼是真正的知識嗎?有誰真正把這兩百多頁規定的部份看完?你們考察過涂爾幹的理論分析的社經背景嗎?偷懶沒有的話,這兩百頁裡難道沒寫嗎?你們用輕浮的態度做學問,提出的,不過是廉價的批判!』」批判突顯出了特殊性的「異」,然而若沒有真正的深入普遍性的「同」,去深入的探究、理解、體會,那麼批判則是廉價的。如同希臘哲人所預言的,如果想找尋安頓歸宿,那終究是必須回家,回到那事情的本質意義安置靈魂。

頂住我的人



有好幾次

當我快就此倒下時



總是有股力量

一種說不出口的感受

像回聲盪谷般的在我心中



也像是內心的呢喃

嘴型微動

卻寂靜無聲



好幾次

就這樣度過





凌老師的一句話



朱孟庠的讚嘆



淑慧姐的力挺



黃清漢的私傳



許多老師們的誇讚



家人的默許支持





還有最後一次



以愛老師的緊緊相握





我不是個成績優異的小孩

我並不突出



要認識我 

不是件容易的事



曾有許多行為具有爭議性

評價時常不一



我常被說固執

我不善變



每當我自認為就要倒下

閉上了眼就此逝去



就會有股聲音讓我再次相信不已



心情的波動

無法輕易平息



或許是

一句真心話

一個擁抱

一聲加油

一段靜默

一點鼓勵

一個眼神

一些行為

一點笑容

一雙緊握的手



頂住了我



每當度過了

發現自己又可以再度向前



轉頭顧盼

還真多人扶持著、呵護著、關心著、提攜著我

在我需要的時候



許多人許多情無以為記

想起許多過往事



那激動之情竟不曾退卻

淚已滿眶





謝謝你們!



那年的海



破碎的浪花拍打著我的記憶



大開大闊的氣勢

毫不留情



至岸的潮水

無時不隱著頑強的力量



我告訴自己

要記下這一切

一絲一毫都不能忘



猛然回首

卻無助的哀於無以抵禦



眼睜睜的

許多都模糊了



只能望著深藍的海

空無一物



還真是脆弱

想使點力氣都沒辦法



潮來潮去



記憶像脫離了我的身軀

不再屬於我所有





我還記得

那背離我的 曾是我的記憶



剎那間鬱鬱的哀愁湧上



竟連一絲欲想固守的一角

也隨之遭大浪掩沒

2008年1月6日 星期日

小時了了



小時候的我



在很多方面

常被人說很有天份



現在老了來說嘴都沒人信





最近找到了小學一二年級時畫的壓克力畫



特地拍下來炫耀














但也讓我深深的感受到



小時了了 大未必佳





********

還有個問題



關於我的太陽



以現在庸才的我竟看不出來當時天才的我的畫

到底太陽是在上面還是在下面



我腦海中的記憶是在上面的

但是現在看著畫 卻覺得在下面比較合理@@



有誰能告訴我

那年天才的小瘦貓的畫到底是怎樣???


2008年1月5日 星期六

日蝕



你緩緩的靠近



遮蔽了視線,佔據了我的心





世界一片漆黑



一切只因為你





我是徬徨的、恐懼的



懼怕擁有你之後的未知





只知道無法強留你



終究看著你離我而去





就這樣不眷戀



你沒有回頭的離開





少了你



我得堅強的獨自一人承受



面對茫茫的眾生喧囂

2008年1月4日 星期五

不以為了



不玩了



人生中有太多的以為



以為和現實 其實距離好大



你錯我對 你對我錯 沒有絕對



很難的是 改變



時間的累積好可怕



失望的累積也好可怕



好可惜認真的時間很短



認真了 卻被迫放棄了



自私 猜測 不安 佔去我們太多的時間



信任 誠實 將心比心 我們卻沒學會



總是想 試過 努力過 還是不行 就放棄了



其實



放棄也是一門學問呢



特別是當開始認真後的放棄



再想想



真的試過了嗎



還是自以為的無救 然後就不去努力



反反覆覆的想法閃過腦袋瓜子



反反覆覆的心態總是沒個決心



收起你遲來和愚蠢的認真吧



就是過生活嘛!!!













然後



其實

























我現在難過的快要爆炸

















************

本文為我最要好的朋友所寫



他因為哭的稀哩嘩啦

至今仍然哽咽



所以只好我代她發表





之前曾有一段時光

我與她天天的散步閒聊



我總愛捉弄她

說她很無情

說她像個小孩



但或許她不知道



她已經硬生生的在我生命中

卡了一個很吃重的位置



我知道我難過時

她再忙也還會說一聲:

別說我沒關心你阿!



我總是在無助時想到她



當有天我突然意識到她蛻變了

她成位一個更深刻的有情人

不再小孩的近似成熟



而她也哭了

用淚珠寫下了字句





很抱歉 

我好像無法給她什麼實質的安慰



我只希望她知道

當他默默的低下那沉重的淚時

我可以提供滿滿的衛生紙





別說我沒有關心妳

別說妳的眼淚我無所謂

一雙手



當你緊緊握住我的手時



什麼話都已無法更真實的傳遞給我





今夜



心兒是暖烘烘的





您總是給了我一絲的驚訝



訝於

一堂通識課竟是如此有趣、具有啟發

一堂通識課竟是可以讓人深受啟蒙



也驚訝的是您的真誠

與學生之間是如此的沒有距離



更訝於您給予我如此高的評價



或許就如您說:

人總是在輕鬆不自覺時說出的話是最深刻的





我不是開玩笑

那一夜我迷迷茫茫恍惚之間所寫完的作業

連我現在回想竟一絲都不記得了



逝者已遠去



或許就如您說的

我倒是在不刻意之下

寫出了一絲的溫度、一點真心的感受





當您說您看了很感動

您說了句要不是您是女生不然很想和我擁抱一下



您知道我有多激動嗎?





您一句:你真是我的知己



我多想也和您說:

您也是我的知己,很久沒有人如此肯定我了



我想您心中也與我有著相同的靈魂

"沉醉閱讀的讀書人"





如果真有您的主



那請幫我謝謝他給予我機會認識您



謝謝他給予你我動力

在人生未知的道路上

像是有著一股說不上的動力往前邁進、找尋



謝謝他

讓你我保有著那牽引著你我的溫度





今兒



你那微溫的雙手握著我

感染著我一整夜











***********

致 我的老師以愛

2008年1月3日 星期四

沒事



我以為我不會哭



那碰然的止不住

連自己都嚇的忘了掩飾



其實我很好

那些淚水卻無法約束



我知道其他人都一直回神不過來

慌張的重複的問著:你怎麼了?



我真的沒事

微潤的臉龐下你們看不見我在笑嗎?





那一夜

在我不經意的撞見你之後



多麼恨自己

只怪自己魯莽的看見你的手牽的不是我



只覺得像落入漩渦般

無法再向前跨一步



當下的世界消音了

景象也失去了色彩



我只能強忍著扶住路旁的矮牆

踡起身子



人對於畫面的記憶還真是驚人

深刻的鑿在腦海裡

有助於當下的或許只有碗孟婆湯





那一夜

我獨自一人走著

在我不經意的想起你之後



還真是納悶

為什麼思念的情緒是如此的霸道



記憶是個魔術師

總是讓我專注於那絢麗的焦點

忽略那些黑暗的真實



低頭看著自己的步伐

藏在鬢髮之下的卻是略揚的嘴角





接下來的這世界

我已經遺忘



彷彿還記得什麼一角

卻如散瞳般



一則死去的記憶





也許我的心依舊在那矮牆邊

我匆匆走時竟未察覺



那夜微笑的是則縱欲靈魂

譏笑著世間的人總是如此不小心

總是心上已沒有心



不知前後過了多久

貪婪的佔據了我



我能怨誰?

總不由的目光如霜 

冷冷的寒



才知道一則生命的消逝

那點體溫的散去

是可以如此的讓人無所適從



少了心的身體

失了溫的遊走





當那夜

在眾人面前我不經意的撇見你走在人群中



哪顆曾被我無意忘卻的心

竟不帶點陌生的返回



炙熱的溫度

驅散了越界的靈魂



魂在深處蒸餾出淚

止不住的潰散





我真的沒事

2008年1月2日 星期三

情網社會學



奇美爾(Simmel)提出過一個思想



自由與約束之間的關係





人是生活在社會關係中的人,

他的很多行為受到關係網絡的影響,這是約束。



當一個人主動參與很多群體時,

實際上是在表現自己的個性,

一種對於專業的個人歸屬感,因為每個人參加群體的特點不一樣。



這是個自由與約束之間的辨證關係。



一方面,我們越來越多來自各種網絡的影響約束;

另一方面,我們的個性也得到了越來越充分的表達。



自由與約束這兩者具有了雙重性,是一個相互轉化的過程。







看著看著讓我想起了 愛情



我們都會說愛情是要追求幸福

而幸福是與自由/約束息息相關的



就如同John Stuart Mill所說的

幸福是必須在最大限度的自由下才成為可能



如果兩人的相愛視為一種奇美爾說的關係網絡

在某種意義上可以說是種約束



但有趣的是

也因為我們主動的去愛一個人

而那個人是如此的獨一無二

實際上也表現出了自己的個體特殊性



也就是說在愛情約束的最大限度下

人倒是自由的



奇美爾說自由與約束具有了雙重性

是一個相互轉化的過程



而在愛情中的人們不是也是嗎?

既是束縛卻也是種自由意志的選擇



這種相互的辨證關係

也許就是種"甜蜜的負擔"





原來奇美爾如此多情


2008年1月1日 星期二

還記得那黃幡翻飛處嗎?



http://www.inmediahk.net/public/article?item_id=282500

2007/12/28 香港獨立媒體 

利東街



廖偉棠







利東街



唐樓已封鎖,只留一線天



如一條蜈蚣爬過我的頭頂,



如貪婪舌,舔著利東街兩岸。



兩岸,是鐵甲,是矛,是躲在



烏雲中的石頭、剪子、布,



閃電和地價的指數。



灣仔死了,在這短短的小街中,



陽光亦蜈蚣蜿蜒,和我困獸鬥。



燒去了,年前滿街窗戶清拆標誌



交叉如猶太衣領上的大衛星,



燒去了,未來的新商場



是又一座奧斯威辛焚化爐。



沒有什麼不能燒,



燒一個香港,如空心鬼王;



燒一街的人如無常,說“你也來了”;



燒一街的喜帖如陰司紙,



寫著“他朝君軀也相同”。



黃幡翻飛,撲面颯颯的風馬旗。



焚化爐的影子彎曲、



我們的影子也彎曲,魎魅般



跳避——一條巨舌在辣火中扭動,



彷彿在我們身上饕餮的毒蟲。



老靈魂的不安於室



2008年第一篇memo

獻給永遠的文青





  朱天心於〈想我眷村的兄弟們〉中,以他慣用的後設寫法,破除歷史時間與空間的間隔,穿梭其中,拉進讀者(或許是某些特定的讀者)介入文本之中,共同進行一趟回溯記憶的旅程。朱天心以一種呢喃式的話語;一種「同時性」的「彌賽亞時間」(註一);一種憤世忌俗的嘲諷與省思,奮力的抵抗淹沒於主流聲浪中的過去歷史,是種擔憂與懼怕,進而對曾有共同經驗想像的人(某些特定的讀者)的招喚。



  就如同朱天心在〈預知死亡紀事〉中提出了「老靈魂」這個說法,意指一個人輪迴時忘了喝孟婆湯,所以擁有著幾世的記憶。現在老靈魂這個辭幾乎是朱天心的代名詞,她因為記得的東西太多,焦慮也比別人更多,當她寫出別人已經遺忘的過往時,時常讓人以為她別有居心。而他自己也說:「老靈魂們鮮有怕死之輩,也並非妄想貪圖較常人晚死,他們困惑不已或恐懼焦慮的是:不知死亡什麼時候會來、以哪樣一種方式(這次)。因為對他們而言,死亡是如何的不可預期、不可避免。」



  正如王德威在《古都》的序論中提及:「老靈魂生年不滿半百,心懷千歲之憂。」我想朱天心正是如此的帶著在繁華的城市中看見衰敗與死亡的能力;帶著記憶與現實(已預知)之間的失落感,當他面對整個社會變遷的大環境時,那股潛藏的老靈魂就及時的跳出,訴說著內心的複雜心情,這也可以從〈想我眷村的兄弟們〉中,交織了流行、政治、情慾、認同、省籍族群、離散、性、零碎記憶等議題看出,在當時(1992年)一個外省第二代是如何面對解嚴後、國會改選、本土意識高漲、外省人逐漸喪失正經的優勢位置的社會,他的角度為何?



  正是因為面臨了無法定位自己、無所歸屬、卻又逐漸消失的命運,未來是未知的,正如同死亡一樣,那不如回首吧!往回看的找尋自己所立足的位置與擁有的歷史,以記憶與書寫作為一把利刃(如黃錦樹所說),焠鍊著選擇邊緣的勇氣,宣告著眷村與外省人的確實存在(無論有沒有共同的經驗)。〈想我眷村的兄弟們〉不是一篇具有情節的小說,只是陳述一些記憶的歷史現象。在文中眷村的人事物面面俱到且清晰地呈現,從女主角和本省人結婚的隱喻,其實代表著眷村人已漸漸搬離眷村,在社會的各個角落(正隱身於你我身邊),有人沒沒無聞,有人深具影響力。在失去政治經濟上固有的優勢之後,第一代外省人像是群遺民;而朱天心這樣的出生於眷村的外省第二代已漸漸融入台灣主流文化之中,然而,朱天心寫出了一個想像的共同體,用記憶(縱使可能是片斷的記憶)來抵抗遺忘,唯有站在過去的基礎上發言,才能顯得這樣的眷村共同體存在於台灣歷史記憶的脈絡中。











*************

註一:一種過去和未來匯聚於瞬息即逝的現在的同時性。(P.28)

(Benedict Anderson,1993,《想像的共同體:民族主義的起源與散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