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要的欠缺

一連好幾篇的情緒網誌

為了證明自己還是有照進度讀

貼上本週黃老大<文學與社會>的閱讀心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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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文興在《欠缺》一文中，以回憶式的寫法帶著淡淡的情懷敘述一種時間緩慢的流逝，敘述著一個早熟孩子內心的想像愛情，一種與自己戀愛的成長過程。



　　《欠缺》整篇故事並沒有一個很明確的社會背景，描述的也是小人物的內心世界。我認為故事的過程其實是可以穿越時空的，也就是說故事所發生的時間是沒有社會歷史脈絡的，同樣的故事也可能發生在你我身上，那男孩的內心所想可能即曾發生於你我的內心中。並且全文一再的出現了一種「不圓滿」、「不完美」的意像，這樣的意像是帶有著矛盾的情感：洋樓建成卻少了空地、少婦只住用了部分的樓房、男孩以縫釦子為由的試圖製造對話卻並未如想像的美好、少婦竟然戴眼鏡以及最後的倒會、幻想破滅等，這些片段都透露出一種現實社會中難以圓滿的局面，如同男孩的愛情最後是被現實所擊碎，所有的純真、純善，在隨著年紀的增長歲月的流逝之下被迫的學習接受社會的現實。而在文末寫著「自從那一天以後，彷彿我多懂了一些甚麼，我新曉得了生活中攙雜有『欠缺』這回事，同時曉得以後還需面對更多「欠缺」的來臨。」這所描述的就是一種普遍人類在成長的道路上皆曾感受過的感受，一種對小孩時期的美好想像的清醒，一種面對成長時體驗到自身的無力。



　　蔣勳在《孤獨六講》一書中提及「情慾的孤獨」，他寫到：「我這個年紀的朋友，都有在中學時代，暗戀一個人好多好多年，對方完全不知情的經驗，……因為時間很長，我們可以一筆一筆地刻劃暗戀的心事。這是一個不快樂、不能被滿足的情慾嗎？……事實上，我們在學習著跟自己戀愛。對許多人而言，第一個戀愛的對象就是自己。在暗戀的過程，開始把自己美好的一面發展出來了。……我的意思是說，當你在暗戀一個人時，你的生命正在轉換，從中發展出完美的自我。」我認為蔣勳所描述的與《欠缺》一文是相似的，當男孩感受到欠缺什麼時，那樣的感受正是孤獨的，而透過這樣的感受男孩才能蛻變成長。那樣的孤獨在《欠缺》一文是反映在男孩內心的，一種最私密、無他人知曉的思維記憶。



　　「欠缺」了什麼？在我看來到不是那麼明確、那麼重要了，反倒是在《欠缺》中，成長過程中感受欠缺的經驗是我更感興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