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7年12月31日 星期一

找尋 歲末



2007年是豐富的



這是個跨越大三與大四的一年

也是一個持續不斷找尋自我的一年



進入大四前開始至今

我一直希望能撐寬自己的廣度



無論是想破除

大四朋友圈容易固定的迷思



也試圖跨越

只碰社會學的涉略知識範圍





"找尋"

是我思索的過程



無論是自我、愛情、知識、朋友、未來、感受



找尋代表著有種說不出口的想望

仰望星斗般的找尋壯麗圖像



找尋代表著保持開放性的嘗試

不斷的拼湊挖掘不放過任何一塊手上握有的拼圖



找尋代表著一種累積的層次

像是築一座高塔般 每一層的視野就不相同



找尋代表著低頭走好每一步

用自己的方式凝視這世界





2007年我找尋到了一部份的自我

一種無法言喻的體悟



在生活上

我理解自己喜愛知識的追尋

縱使自己的腳步既小又緩



而我也知道自己追尋的是一種喜悅



還是否記得抱著一本書讀到天亮而竟未察覺

還是否記得為了看完一本書而整天沒吃飯



那種沉醉 是我找尋的





今日又坐在摩斯的窗邊讀書

隨手翻著翻著



突然就想這樣告訴自己

我想做一個沉醉閱讀的讀書人



即使哪天我去上班了

那也是我的副業



即使哪天我做研究了

那也是我的副業



只因為的主業即是一個沉醉閱讀的讀書人





2008年已至

最後一日的07年像是回神過來

用讓人心寒的溫度來送別



找尋 可以是內在也是外在



找尋或許永遠只是一個過程的樣態

而不會有停止的一日



就如時間依舊無痕的走過一年又一年



2007年12月29日 星期六



那年的每一天都如同新世紀的展開



絢麗的色彩如同31冰淇淋一樣的讓人目不暇給



小小的島上卻如同一爐滾水般的沸騰



那熱力那鼎沸

正如場場座無虛席的台北市立棒球場



真是種奇蹟吧!



島上的人是那樣的狂

那是個只有會更好的年代





那年的他

像是得了場重病



沉寂的時常望著行人匆匆而出了神

落寞的總是坐著如過了一世紀



整個人就是沒有感染那年社會的生氣





那日

他沿著路南京東路恍惚的像尋著什麼一路往西走

走過了一家家銀行、信用合作社

穿過了一道道非黑即白的路口



那一年的島嶼

那一年的首都



跨入了強人的世界

群雄並起的開拓疆土

好似只要有膽就可以出頭天



舊都市已納不下這些雄心

台北如同太陽般的向四方輻射



開創了往後獨領風騷數十年的東區

一個個如珍珠般閃耀的商圈相互串連



這是個新的世紀如同新的一天





而那日 他循著南京東路只管向西





走過了建國 走過了中山

像是溯江而上的溯源



過了重慶



隱約的已能嗅到那江河的溼氣



那曾風華一時

現只剩一間間人煙罕至的布莊



路口的古厝

像慈眉俯視蒼生的尊者見証古今



多方影響合諧混血的建築

好似那年眾聲喧嘩的多元文化





他駐足於昨日的碼頭

回首眺著鼎鼎百年景



江水中映著他的身影

而他眼裡映著早已朦朧的過去



無法拋卻 無法闔眼



只能落寞 只能沉寂





天漸漸暗沉

夜垂至與江齊



入夜後吹起的風

只覺微冷



視線不再清晰了

誰還記得那景?



唯一還能見的只剩江河中的點點映光

2007年12月28日 星期五

主持的再思考



這是個倦怠的三小時



主持真是一件不容易的事





不容易不只是在於講演的落落大方難



更費盡心力的則是在於討論的互動





開場是困難的



開口瞬間

突然感受到以愛老師說的現代人對於詞彙的消逝



看著台下的同學、長者

實在不知道該是用什麼辭彙來含括統稱



尤其是這樣的小型討論會

更不該以聽眾這樣的用詞疏遠人與人之間的距離



這問題 直到最後我一直都無法搜尋到適當的句法用詞





結尾是困難的



原預想能圍繞著<滅頂與生還>的核心討論來總結

然而討論的過程是不斷分支出去的



我的無能導致無法攫取出一條明顯的脈絡



在緊張之下

更是猶如以愛老師說的

我的詞彙一再的重複





隔了一晚再回首



恍如隔世





討論中的對話



同學提出的疑問

以愛老師縱使無法正面解答也拉開了更廣的視角



而師丈的適時發聲

緩而深刻

拉高了問題 直指人類生存的本質意義





再思自己莽撞的話語



實在有的感到疏遠與訝異





個人生命的延續是不是作為人類本質的最高價值目的的意義?



如果撐開了這樣的思維



如果生命長度不是最高的最主要的



那如作者李維這樣的人

是不是談論他的死已經不再有實質的意義



倒是我們該去看他在有限的生命中

綻放了什麼?留下了什麼?給予了什麼?





其次



在這樣的場合聽見有人談論霍布斯所論的自然狀態

實在是讓人雀躍 更引人深思



如果霍布斯所說的那樣個體之間互相殺戮的人吃人狀態為人類的最初



那是什麼時候?為什麼?



人會變的因為自己的生存導致了他人的死亡而愧疚?

而這樣的愧疚適足以向個幽靈般的不散

這樣的愧疚足以再次的殺死這個人



如同我隨口亂說的"界線"

現代的我們習慣於畫界

像是費孝通說的差序格局般



我們不斷的變換自己所認知的界線

用來區分出我群與他群的分野



自然狀態下的個人

那界線就只包含了自身



當這界線開始向外擴展之時

開始有了群體的認知與認同時



而原初的那種個人為了自身的生存而可以不惜一切的原始權力卻消逝了



或許這牽涉到"集體意識"的展演討論





我想我還是疏淺的



或許該好好的去讀霍布斯是如何討論這樣的問題

再去看突爾幹是如何講述集體意識



也更該如以愛老師所說的

或許我們都該重新再看一次李維所寫的<滅頂與生還>







最後



感謝東海思沙龍團隊如此的信任我

給我這樣的重大任務



不求有功只求無過





更感謝以愛老師今天與我的通話

您給了我很大的鼓勵



也讓我再次的思考恍如隔世的字句話語

2007年12月26日 星期三

背叛的眼



愛一個人的代價可以有多大?





為他空下所有的時間



一睜開眼就無法轉移視線



投其所好的拋棄自我



遮蔽了真實的感受心靈





愛真的可以讓人變的不一樣

甚至像換了另一個人





但那還是愛嗎?



那是完整的圓滿的愛嗎?





當不自禁的背叛了真實的自己時

要如何苛責他人也隨之背棄了你



或許吧!



不說出口也無人知曉



只在那徬徨回首時

你那閃爍泛空的眼神



悄悄的告訴了我



你的眼睛正如你一樣背叛了你的心

2007年12月25日 星期二

愛情管窺



愛情猶如一種招喚



挾帶著一種非理性的蠱惑



鼓動著情緒的兩面刃





愛情



是付出也可以是佔據



是撫慰也可以是傷害



是犧牲也可以是成全



是在乎也可以是矇騙





宣告愛一個人的同時



可能也傷害了另一人





就像有人會說相愛很甜也有人喊痛



愛情就因為有著太多的可能



羈絆著太多的角色與互動



不確定的懵懂



只能管窺











 



幸福滿溢的東海耶誕



熙攘的行人

微冷的夜

樹叢綴滿星



什麼是幸福?



在人海中與你相依偎





做同一件事





不讓你走遠





讓你貼近我的心





給你倚靠





逗你笑





緊緊相繫





讓你知道我佇立在你身旁







什麼是幸福?



耶誕夜的路思義腳下正見證著







2007年12月23日 星期日

和 解

  是人都有著不欲回首的過往,是出於傷痛,出於難堪,出於羞愧,無法再次承受。



  歷史的真實,正寫下了每個人背後一篇篇的不堪回首,說是不堪回首,卻往往一再的上演,只是用一層外衣再次的遮掩你我的心。畢竟,遺忘總與記憶並進,而李維用他那支猶如兩面刃的堅筆,穿透了記憶,試著拆解真實過去;另一面也劃開了無法挽回的傷痕,試圖跳脫單一事件,走出一條反思歷史的一種可能。《滅頂與生還》就是如此。李維曾體驗過無人相信無人理解的歷史,更難能可貴的則是他用其後半生,真誠的與前半生的自己和解對話。







(未完成 待續)

移動



無論是離散亦或是聚合

之間總有著一點牽引



兩者可以是有關也能無關



取決於之中一個視角

踞此看待其他





無論是離散亦或是聚合

之間總有著一個原點



離散可能走向聚合

聚合也或許走向離散



取決於視野的框架

桎梏了哪些

放縱了其他





無論是離散亦或是聚合

之間總有著一個方向



可能是主動也許是被動



取決於自身是否認同移動

是否歸屬於現在的位置



2007年12月22日 星期六

滅頂



他們的死,不是因為勇氣不足,正是因為太有勇氣。

--普利摩。李維 <滅頂與生還>

2007年12月18日 星期二

暗巷



一條甬長的暗巷



風吹進來拍擊著牆面

無路可走



抬頭想看看還有什麼?

卻勉強的看見斷裂的暗空



暗的很深很沉

直逼高聳牆面的黝黑



連一抹月一滴星都無的夜晚

走在巷中





小巷並無岔路

拐了幾盤



依然靜默如冷



手指輕觸著牆劃過



應是夜深了 

牆比心還寒

凍的指尖隱隱發痛



刺刺的感受

倒讓人無法放手

也許是麻痹也許是沉醉



說實在也不知究竟有無出口

好似蒙眼卻膽壯的一頭闖入



走進片刻

也不捨得就此回頭



縱使是死胡同也得給我個絕路才甘心





走的越深 盤的越多

連牆也看不見更不用說腳下的路

全仗著手貼著微潮的壁

延牆而緩行



自身不知道是處在哪更不消說明白





緩緩的走向前

正如緩緩的牆劃過

逐漸的感受到兩旁的牆越來越開



越是疑心

也莫可奈何的提膽向前



迷惘 疑惑 徬徨 無助

這些都無法確切涵括心情





再也摸不著兩旁的牆

卻依然像瞎了眼的老丈不見一點光

揮舞著兩手硬是想抓點什麼

步履卻顯得狼狽蹣跚



驀然抬頭



才發現天穹銜闊

黑的已不知是遠是近



緊擁著 

讓人安定





原來是夜太黑



沒察覺已走出暗巷

2007年12月17日 星期一

愛哉問



在愛情這堂討論課中



最常出現兩種天問:



第一是

我該如何知道我愛的是那個人,還是只是那一份愛的感覺?



第二是

兩個人是因為喜愛對方而在一起,但兩人也總有差異而待磨合,

到你是該堅持原本自己的那個真實的我?

還是為了另一半而改變,背離那最初為被對方牽絆屬於自己的自己?

在變與不變之間該如何抉擇?





第一個問題是唯心的

我自己也面對了這樣的問題



我很認真的在面對愛情並反思自己的愛情

或許太過於認真質疑導致了許多的天問





第二個問題則意見紛歧見仁見智


我愛你就是那最自然原原本本的你

你的一切我都不希望你改變







愛不是就是互相各退一步

互相的磨合

在溝通中找尋擇中的狀況



這兩種想法乍看都沒有問題

然而合在一起卻有著那麼一點抵觸

兩者背後對於愛情的態度似乎也是絕然不同





2007年12月16日 星期日

不知 道



管你方向感再好



有時候就是會看著受框限的窗外



不知方向





只知道 車是在向前進



但就是搞不清楚是朝南還是向北





看著遠處的山走過眼前



看著一條山路在眼中蜿蜒

還沒走到盡頭 就已離開



看著一件三合院坐落在山前

院前的稻程鋪滿片片血汗



這與我生命經驗有著太大的距離

我只算個懸浮於都市的靈魂



住在踏不到泥土的高樓

與土地失聯了





看了許久

才發現有人留下了暗示



在路邊不明的數字

一點一點的增加於小數點之後



隨手抄下數字

我想除了指涉自己向前了多少

數字不該只是存有著這麼一點意義





怎麼這段路像是未曾見過面



直直的 數字一直跑 

山與屋未曾觸摸過



數字到底有沒有隱藏著什麼?



車代替了我向前奔跑

而我卻不知道我身處於哪



我只知道一些看似有意義卻離的我好遠好遠的事物



向後離我而去





2007年12月14日 星期五

妳的日子



有個女孩



在那一年的冬季留下了一抹的微笑





冬陽暖暖的恰巧停留在她的眼角



這時才撇見 原來那粉白的臉龐上有著幾點雀斑





在那回憶中的畫面



白的亮的糢糊了焦點



恍惚間只道妳越來越遠





不敢細數的日日夜夜



總展轉難眠的直到窗映著微微白光





想起妳說的話



我知道妳過的很好

看似好過妳我相處的日子



妳說妳是如何努力的過生活



聽著聽著

我竟恍了神

僅剩無心的諾諾應對



剎那間又看見了那年妳的笑

但畫面白的扎眼

直叫人兩眼張不開



剎那間又注意到那雙頰點著淡淡雀斑





知道妳過的好

竟比自己過的好還喜悅



那年的冬陽驅不走寒

也許正是這樣才拉近了妳我之間的距離





今天是兩年後的12月15號



冬季卻綁手綁腳的伸展不開



也許妳會喜歡這樣的暖冬





我想起今天是妳的生日



腦中浮現出一點畫面就很難將它除卻

想說的話語過了時間也難再開口



恍恍惚惚 迷迷濛濛



我依舊抓不準妳的心



只好俗套的說聲



生日快樂

是進步還是落後?



先說兩則小故事







  第一則故事是發生在民國四十四年初,國軍那時早已退守台灣,位於浙江前線的大陳島,成了最後的據點。中共在年初不斷的派飛機輪番入侵大陳,炮火不斷,使這個長年來靠海維生的小漁島,天天在炮火中度日。依照各方的密報顯示,大陳島是註定失守的,而蔣委員長因擔憂前線失守將導致軍心潰散,對大陳下達了一道"死守大陳"的指令。這海角天崖的孤島,就此被放逐了,島上一萬七千多民眾只能望著茫茫海面,風蕭蕭的吹,每個人內心都知道了這樣的事實-不會有未來。歷史總是很殘酷,然而有時還是會出現一絲不確定的閃爍希望。在二月初的大陳不斷的出現一股傳言,聽說著國民政府會來救他們離開。剛過完元宵的二月七號,蔣經國的專機藍天鵝突然出現在大陳的上空,這宣告著不遠有著艦隊的護航,也代表大陳島擁有了短暫的安全,講經國帶著蔣委員長的一道命令登島-舉鄉遷移,大陳島民就這樣扶老攜幼,鎖上大門,離開家鄉,隨著美國第七艦隊撤回台灣。這樣的戲劇性的轉變,大陳人又擁有再度活下去的權力,他們由衷的認為自己的命是蔣委員長給的,蔣介石就如同神一般,至今人然緬懷且感佩他。




  第二則故事是發生在南投的清流部落,要了解這個部落必須回溯至1930年的日治時期,清流部落居民均屬泰雅族亞族賽德克族群,清流部落的前人們在當時是世居霧社地區,在霧社時部落總人口數約1400人。歷經霧社事件及第二次霧社事件,遺族僅存298人(多屬婦女與孩童),幾近滅族。1931年5月日本將抗日遺族強行移居川中島(現在的清流部落),並興建「固所金湯」的駐在所,及配署強大警力,繼續監視抗日遺族。現今的清流部落開始想發展部落的文化產業,而必然的得面對霧社事件,之中最無法去除的人物就是我們耳熟能詳的「抗日英雄」莫那魯道。特別的是清流部落的每個家庭都有著許多的故事,唯一共同的則是因為霧社事件而導致家庭的破損,一道很深的歷史傷痛。而現在部落中的人對於莫那魯道出現了兩種截然不同的聲音:一種是仍然的認為他是一位勇士一個部落過去的英雄人物;一種是認為莫那魯道的帶頭反抗讓他們失去了親人,被迫遷來清流,至今仍然無法忘懷這幾十年來的慘痛。這樣的兩股聲音在部落發展中對於「認同」有了歧異,部落作為一個整體時,這樣的認同問題該如何?








  第一則故事,代表了當今台灣一部份政治不正確的人的聲浪,尤其是在近日去蔣化去中正化等議題時,更是激起了擁蔣挺蔣兩相對立的台灣人(皆為移民)。很多人都常說:我們不要遺忘歷史,但有沒有人還記得那群大陳義胞?身為一個人,當你身處於絕境,如果有人在最後的關鍵時刻救了你一命,那份感激之情是不會去在乎對方是不是獨裁者。我不是指該縱容獨裁,而是當我們在面對歷史中是不是更應該的去感受那些被主流歷史遺忘的人,他們是怎麼的去看待那些與他們生命息息相關的歷史人物,而不是以政治力介入歷史,代為詮釋歷史,甚至一心的想以政治正確的將歷史單一標準化,那樣的歷史將脫離了人民,忽略掩飾偏概斷裂切割了真實,這樣的政治行為不會讓我們得到什麼,不會得到整體人民對於歷史的認同。紛紛擾擾,在眾度喧囂之後,該好好的思考政治與歷史之間的關係該是如何?



  第二則部落的故事中當兩股聲音皆並存時,部落經過了長久不斷的溝通討論,仍然沒有一方是得到了完全的認同。而當他們開始面對部落發展時所該確立的部落歷史與部落文化時,對於霧社事件與莫那魯道兩邊共同的認同則是交以歷史去書寫,而完全的看不到政治力的跨界。霧社事件是清流部落的歷史中最為重大的事件,這事件導致了清流之所以遷至清流。在霧社事件中,莫那魯道是一位佔據了極重要位置的人物,若非他的挺身堅決抗日則不會有霧社事件的出現。所以在部落的歷史與人文的書寫回顧中,是必然的以這段歷史以及莫那魯道為發展部落文化的核心議題,然而也僅止於此。部落的人大家都沒讀過政治學,但他們卻用生活寫下了一段政治學,在這樣兩極的看法中找尋了共同承認且尊重其他可能聲音的一條出路,這樣的歷史得到了整體部落的認同。



  我們都會想像著部落是很原始,當原住民為我們標榜多元文化的一個展示物。我們所漢和文化是文明的是進步的(正如同某黨的名稱),我們講民主、講人權、講多元、講正義,而原住民都沒有這些知識體系,不會講這些知識性的術語,原住民在文明的進程是隱隱的被認為是種落後,即便未直接說出落後,卻也早已戴上所謂先進的有色眼鏡去看待原住民。



  台灣的政治中很重要的部份是法治,唯有法律能保障政治的運行,就像選舉投票一樣,少了法律的力量一切都將無效。但法律並不是政治的唯一可能,法律只是一道最後的防線,未到最後不該輕易的濫用,而政治該是以這樣的態度去堅守自己的位置,而不是忘了自身最主要的位置,反而四處的介入跨越了不屬於他的領域(例如:塑造單一歷史的詮釋權),這樣的政治是錯誤的、濫權的、是被操弄的。而部落看似落後卻在精神上極為先進,如果和原住民朋友說政治的理論,他們很可能沒興趣而且不懂,但他們卻在生活中透過溝通,相互的傾聽體諒,在沒有法律約束,沒有呼喊正義人權的情況下,做到了最大限度的容忍多元,共同的不偏袒的去書寫自己的過去。



  政治在我們的生活中給予的感覺都是沒興趣,現在的人也對於政治厭倦,極力的想疏遠。而部落的人卻在生活中體現了政治,政治在不被操作的情況下,一如日常生活般的平常。我們的民主政治是不是該像部落學習?將政治部落化。



  到底誰是進步?誰是落後?

2007年12月13日 星期四

愛情研究



社會學的研究千百種



愛情也是





有一種社會學的研究



總是抓著所謂西方的社會理論

便開始四處張望



絞盡腦汁的尋覓一個近似關聯的研究對象

便高興的手舞足蹈



開始煞有其事的滔滔不絕

什麼理論如何

哪個學者怎樣



結論即是這些理論真的可以用在我們的身邊





有一種愛情



總是在潛意識中先存有了一個虛擬情人

便開始交叉比對眾裡尋他



如有幸遇到互有好感的對象

便全盤的以心中的基模凝視



一條條寫在心裡

哪裡符合 畫圈

哪裡不及格 打叉



就這樣大海撈針的亂槍打鳥

結論則是愛的不是那個他而只是那份愛





這樣的社會學研究

有趣的只在一開始的實例與理論串聯

而內容就沒有很大的意義了





這樣的愛

失去了真實面對眼前的那個他



這樣的過程中

愛不再具有溫度不再擁有貼近





台灣社會學界近年開始有了開展屬於台灣自身經驗的理論聲浪

這也許是改變這種研究的好方針



理論研究不該與真實的生活有所斷裂



該似扎根理論一樣

進入真實的社會貼近生活

從內在的深處提問

發展出一套屬於自身的理論





愛 也是



愛一個人

是該去感受並試著貼近真實的他

歸結出他內在的什麼是自己喜愛的

是自己願意無法自拔的愛著



這樣由內而外的發散的愛

將會更加動人





搬弄套用錯用理論的爛報告

很抱歉 我也寫過



偏視的畸零愛情

很抱歉 我也有過





好的研究如同愛情



兩者皆必存在著深沉的感染力



在嚴肅認真的背後

保有著浪漫的激情感受





托爾斯泰說:

"天底下的婚姻不幸福的有很多種,但幸福的只有一種。"



愛情好像與托爾斯泰說的婚姻雷同



而社會學研究在這時就不同了



因為不好的社會學研究有很多



而好的研究 依然還是有很多種

2007年12月12日 星期三

診斷愛情



這三年多的大學



最特殊也佔據我最多的是愛情



我這篇要說的不是我的愛情史

而是我對於愛情的想法與轉變





為什麼會想寫這篇

說實在的也沒有一件因果必然的理由



只純粹的有許多感受盤據在我內心久久不散

而剛好幾日前在與小么談話時

突然有種好像更清楚了一些的想法



再加上突然的受到濃郁的畢業情節所侵襲

有種像年歲將盡的人

在最後的餘日回首過往

試著找尋出自己一路走來的步徑與意義



我就像那樣的大學歲末老人吧!

驀然回首

無法閃躲迴避的也即是我感受最深的愛情





當自己開始溯往

會發現回憶真的必須有極強大的記憶力



而那猶如斷壁殘垣的稀薄回憶

卻又是如此擁有強大且真實的力量撐起了回想那時的我





在大學之前我並不是沒有愛情

但說穿了那階段的愛情是像蔣勳所說的"自己與自己戀愛"



也就是說那時我的愛情雖然有著許軒這樣的想像目標

我那時的愛情是思維性質是沒有行動的



在這樣細微的漫長的過程

開啟了我對於愛情的理想憧憬



用蔣勳的話來說

這時也形塑出一個完整的自我

也許這也是至今我常帶著高度理想性的原由吧!



在大學之後

或許是我與許軒都離開了台北的緣故

有了一種共同的離鄉經驗

如同神蹟般的

在認識6年之後退卻之前的微詞重新的認識對方



豁然發現

那樣的再一次重新理解對方

發現其實心中的那個許軒並不是真實的許軒



並非說許軒變了

而是在那樣幽微的內心式愛情過程中

心中的許軒已是我自行捏塑出來的



認識到這層可能性時

也剛好的與許軒共同的決定該做一個了結

在這裡就不加以仔細的描述

(其實在網誌的其他篇幅中敘述過)



之後的我開啟了新的時期

一個飛翔的時代

就像是閉關修練完功而出的俠客

這時的我是由內而發的閃耀著



那時對於愛情都想的很美

像是不曾染上污漬的白紙



而內心對於愛的感受太過於滿溢

抱著很深的情感只等著那人出現



縱使我也不知道那人是怎樣

那時的我似乎也不在乎那人該怎樣

只不斷的感受到自身一股無處宣洩的感情



渴望愛人與被愛

了解他人與被了解



像是較為表層的愛情感受

但不代表薄弱

因為7年之後的我的情感已飽滿欲滴





接下來的重大事件

與我熟識的人皆知道是在大二上的後半段



有位女生曾讓我只屬於她

至少至今都還是



我必須承認

一開始我對於她是沒有特別的感受到什麼

或許是她的個性使然

總是略顯距離的顯得矜持與含蓄



大學與我深交的朋友中

不可否認的女性是大於男性

這對於她來說

是個有點無法能理解或不在意的



也差不多就如同現今的12月

那年是個寒冬



我沒有考慮太多

沒有設想任何個性上或是生活上契合度的一切可能性

就這樣單純的認為

只要有好感的喜歡

就可以在一起



而結果正是真的在一起了

這是我第一次的戀愛

真正的兩人相處接觸的真實愛情





當一個天天做白日夢的人

突然發現捏自己臉頰會痛的真實是會在短時間內無法適應的

而現在看那時的我好似就有這麼一回事



我努力的試圖著把這第一次的愛情

裝腔作態的想顯得一切都在我掌控之中



但這其實是無法的

畢竟愛情是兩個生活經驗截然不同的人的最親密聚合

又不是那些誤導人的電影小說

是可以一幕幕的進行控制

是可以確定每件事情的想法是如自己所預期的



我想這裡也不必詳細的在敘述分手是怎麼一回事





在我個人的愛情感受發展轉變史中

生涯第一次的分手是一道很深刻的分水嶺



我開始對於愛情有著一個較為貼近真實的想像

分手的我常問自己為什麼



許許多多我無法切卻說明解答的為什麼

在找尋為什麼的答案時

我開始了一個新的愛情體驗



一開始的我除了問自己為什麼分手之外

更常想的是:

我究竟要的是怎樣的愛情?怎樣的情人?

而我到底是怎樣的人?





認識自己必須花上漫長的工夫

在一次次的事件之餘

是可以旁敲側擊的繪出自己我的輪廓

人總是複雜的立體的

這樣的多面性

也必須恰好是在生活中所遇到了某件事才有所突顯



恍惚間的參照過去

自己怎能如此的對於自己無知



總看到的皆是優點

而缺點呢?



總自認為溫和隨性

而一點都沒有所堅持甚至是固執之處嗎?



總覺得自己的接受度廣

難到那某種價值指涉的道德之於我已不復存?





遲緩的認識自己是必須不斷的思考自身行為

那自身除外的問題呢?



我究竟要的是怎樣的愛情?怎樣的情人?





這問題必須是個追溯式的找尋

就像面對社會上許多的成見一樣

必須不斷的追問自己

並且誠實的回答自己

我所想像的每一項背後的預設想像是什麼?





這個追溯困擾了我很久



在這過程中我如遇不錯的女生

都不自覺得將她與我所想要的情人與愛情樣態做對照



而愚昧的

照這樣的思維

戀愛是需要神蹟



就好似寓言神話中

人在創世紀被捏造出身型時原本是兩頭八支

之後才再被一分為二

所以人終其一生的在找尋那原本自身的另一半

那個Mr. right





無論是對於自我或是他人

現在都是無法定論的



因為這樣的不確定性

讓我感受到一種躊躇



或許是有點怕了

在過去的經驗

曾因為對於愛情不完整的想法而或許的傷害到了他人



尤其是在我所愛的人身上畫一道不易看見卻深刻的傷痕

這對於我也是如此的摧心



我像自己發了誓般

只因內在的道德價值無法容許我的閃躲



我深深的怕了

在愛情的千迴百轉中

怕被愛情這兩面刃割傷了自己也刺痛了他人



像是種永劫回歸

我無法擺脫這自己設下的泥沼





幾日前

么聽了我的感觸後

她說:我不應該存在著一種想像的雛形

那樣的愛情像是被扭曲的



兩個人就算契合

也還是會存在很大的差異性



永遠無法找尋到那心中的理想類型

而這樣的找尋也是無意義的



倒是該有種愛情的感覺時

即使一切都是如此的不確定

也該試著在一起



在認識相互的差異時

去找尋內發性的喜愛



這樣的愛情或許才是較為適當的





從聊完至今

我不斷的反思自身



我的想法正如同小么說的一樣是有著盲點

而我一直沒有去體驗過那個她的隱蔽內心



試圖找尋探索那幽微之後的真實

並因為感受的貼近而灌注於自身的情感



是的

我沒有



站在現在這所日無多的大學最後

靜默的俯視過往一切



以新文化史觀的方式

看待這幾年我對於愛情想法的轉變



是的

我在那時是偏頗的對待了我曾只屬於她的女生

我這人並不好甚至感到愧疚





寫下自己的想法轉變並公開這些過程

是讓我感受到一絲的不自在



而我希望是可以從字裡行間中

看見自己對於自己的過去誠實

並且沒有迴避的依循著轉變的思路去做一個屬於現在的定位





新文化史觀認為所有歷史都是現代史

這樣的再現並無功過成敗的判準



我的愛情觀念史亦復如是

2007年12月10日 星期一

假裝

我很想你,不過我假裝沒有這件事。





我很愛你,不過我假裝沒有這件事。





我很恨你,不過我假裝沒有這件事。





我很氣你,不過我假裝沒有這件事。





我假裝你這個人並不存在,好對自己解釋為什麼所有的話所有的思念所有的訊息都像冰,



落入水裡,透明的沉下去,只存在一小時,也許更短,就化成水。



沒有痕跡。





我假裝這世界從來沒有你,好對自己解釋我依然在那個夢裡不需要醒來不需要面對現實。不需要告訴自己曾經有過曾經是過曾經發生過。



因為只是做夢,所以只需要等待夢醒。













by 袁瓊瓊<曖昧情書>

2007年12月9日 星期日

花開之前



看著東海的鳳凰花海開了又謝不知幾回



而下一次的鳳凰花是為了我們而開





有那麼一首歌



歌頌著二十二





有那麼一本書



寫下了二十二





這過程是一種無法回覆的轉換



多數人就此不在被稱之為學生

不再有歌詞裡的 只需要好好上學生活單純沒憂愁



多數人就此在不確定之中闖蕩

更如同有書中的 正在消逝的壞毀





多麼難捨阿!



像首不知何處傳來的低吟 



彷彿之間 似首哀歌





但照片中的你我還是笑了



就像一朵蓓蕾滿懷希望



你我的心是如此的滿溢



必須得割捨得放下什麼

才能再下一步擁抱什麼





都要二十二了



這可能是該懂的-放開不代表不再擁有





在東海看了三年的鳳凰花海



過往一眼望去 火熱熱的一片

灼燒了你我的眼



總是幾家歡笑 幾家難捨





這幾年的我 總期待著下一次的鳳凰花開



我是愛熱鬧的 看著花鬧哄哄的一片

掩不了一季的雀躍





而今 站在花樹下

冬陽扎的我眼張不開



多麼想祈求花樹就此不再綻放



管他悲歡離合





殘忍阿! 殘忍的如雨後的花落一地



免不了的花季依舊無法用祈禱挪移





還是笑吧!



正如一張張相片中那燦爛的你我





有著一首歌一本書屬於這時的你我



不止如此



隨手一框的回憶更屬於你我



那不久之後即將燃燒的樹也是



想必那從禮堂傳來的哄哄驪歌

也只為你我而歌





以前常聽著人家說 鳳凰花開的季節



在我生長的台北 鳳凰花不易見



這樣的字句是那麼的疏遠





而現在的我 深深體會



這三年來看著東海的鳳凰花是那麼的不像話



開了又謝不知幾回





下一次的鳳凰花 將是為了我們而開

2007年12月7日 星期五

我想認識你



「我想認識你。」





我覺得這是了不起的話語。

對一個陌生人開口說這句話,

那一定是自己內心的某部份被觸動了吧。





這句話送出來的時候,其實不止是那五個字,

也同時開啟了自己的心門,

在說:「我想認識你」的時候,

同時是在呼喚著:

「來認識我吧!」





所以,聽到了這樣的聲音的時候,

我總覺得應當要懷抱虔誠與敬畏,

就像在外太空裡尋找生物資訊的科學家,

這個說話的人在茫茫大千世界中聽見了你細微的聲音。





聽見了,而且願意來尋覓你。











by 袁瓊瓊<繾綣情書>

槍與玫瑰

激情的吉他前奏



不斷重複的旋律

聽見一種堅定



不卑不亢的狂野





第一次傳入我耳朵裡時



那是2004年的某天





我是喜歡抒情樂的

略顯老態的一直有點懼怕搖滾樂的吵雜



當那陣陣的吉他響撞擊著體內的血液



我才知道原來 搖滾樂不只是吵





這不是一篇樂評

因為我對音樂並無深入的研究

這也反映出我聽到Guns N' Roses時的一種陌生



在台灣一般大眾所接觸到的搖滾樂

就好似五月天之流

實際上是相當程度的柔軟



而這輩子到現在沒玩過樂團

永遠在聽著抒情流行音樂的我



看著Guns N' Roses的CD上寫著

「重金屬搖滾」



實際上當時的我是有點卻步

一種面對陌生感時的猶豫



但腦海中不斷的響起那無意聽見的Sweet Child O’ Mine





那經典的吉他前奏



就像種堅定

他人無法漠視的契闊格局

不卑不亢的狂野





聽完整張專輯

最讓我感動的則是November Rain



一開始若隱若現的主調



鋼琴 弦樂



像空氣中佈滿水氣的沉重

一種抑鬱的氛圍



一聲 定音鼓響

像遠處隱現的悶雷



預示著一場磅礡大雨的灑落





全長9分多鐘的史詩巨作



有點悲 有點感傷

有點堅定 有點恆毅



在這場November Rain中

我像站在無人的曠野



就看著雨蔓延



淋濕了我的全身

感染了我的心





我這才知道



重金屬搖滾也可以是如此的柔情似水



這是菸草和皮革的溫柔



是野獸的溫柔





正如同歌名一般的一場大雨



無一倖免的我



載著沉重的濕



才發現自己心中的微溫



愛與十二指腸







是什麼?





看不著摸不到的

但我們總會有種感覺知道愛的存在



別人可能根本不知道我們的愛

但愛一直在我們的心中



愛因為無法觸及

所以我們也容易忽略了它的存在



什麼時候感受的愛最深?

我想可能是愛到痛的時候



痛 



才會讓人驚覺它真實存在

才感受的到它在體內的位置



才知道那潛藏的愛對於自身是如此的重要



才知道那愛已銘心





原來 愛就像十二指腸一樣



我知道我聽過

它的確存在



但我卻不知道十二指腸究竟在身理構造的哪個部位



可能只有墜入愛的人才知道愛

而也只有十二指腸痛的人才知道十二指腸在哪





身邊有位朋友十二指腸潰瘍復發



看著他顯得略為憔悴



才發現原來十二指腸與愛是如此的相近





最後我必須祝福這位朋友的病情



他還是活潑搞笑點

會比較像我所認識的他

2007年12月6日 星期四

2007年12月5日 星期三

不願



是生命的第一次吧!



穿著一襲白衫

太薄了而顯得衣下的肉色



綁上寬板的領帶





事實上

因為是第一次



所以我是不會綁領帶的





起初繫上領帶時

感覺是很不舒服的



實際上也沒有太緊

然而隱約的感受到一種束縛



或許這也代表了學生身分即將退卻的意味



就這樣在感受到進入了人生的不確定期

繫上了一種無形的社會約束



就像是無所迴避一樣

隱隱的淺藏



綑綁住了軀體

攫住了那無所拘束的少年時





就像小時候的夢境一般



在渾沌不明的沉睡意識中

那夢總是會讓人驚醒

卻恍然間不太記得夢了



好像有個猙獰的怪獸在追趕著

那畫面卻不清楚了

夢中的巨獸是如此的朦朧



只知道自己恐懼

不時回首慌慌張張的

拼了命的跌跌撞撞的不停狂奔



好像永遠無法擺脫

卻也不知該往何處躲藏





是人的生理反應吧!

應該是不假思索的



快被某事物抓住或將即將被吞噬時



總是會閃躲掙扎

茍延似的跑個幾步



就算是一種事實

也不願輕易的真實面對





時候到了 東海風依舊陣陣的吹



時候到了 鳳凰花也將散離了樹梢





風吹的領帶啪啪的響



想試著抗拒也無從使力





面對著那隱隱的不確定的下一秒



是人的生理反應吧!

總是不願輕易的放開所緊握也僅握著的掌心



只好也只能意圖抗拒卻毫無力道的拍下一張張照片



想證明著自己的曾經

記住這些即將散落的花瓣



試著留下點足跡

讓走過的自己頻頻回首





東海風依舊不讓人躲藏的吹



撫過了白衫

撥弄了領帶



腳下的步伐好像沒有止步的一日





也許真的是第一次吧!



看著鳳凰木曲折蜿蜒的枝幹

一變花開 一變花落



才體悟到風與過後那散落一地的花



是如此不情願的無情

死之於王國維?

  從十九世紀末西力外力衝擊中國之後,因為有了參照對象,中國開始出現了重大的變革,這樣的變革一開始是因為戰爭的失敗而意識到的富強救國,因為體悟到傳統中國已無法面對現代性的西方列強,在當時的中國知識分子也開始出現了許多不同的改革或革命的聲浪。所謂的改革其實就是引進西方的知識體系來對照中國,改革並不是指一種單一的言論,但在當時一種普遍的認知已在社會上成型-傳統的中國已全然的不合時宜,而所謂的改革也只是全然與部分的差異,而這差異的準則為何,更是當時知識分子所關注討論的。革命的一般用法則多屬於政治層面的政體轉變。但革命其實也是所謂的「大破大立」,唯有對於過去傳統中國的全然破除,並在這立基點上重新創建,才能被稱之為革命。革命的意義除了是檯面上的政治型態轉變之外,更是囊括了整體社會經濟制度的劇變。在當時的中國正是面臨著自古以來我們所視為天經地義的萬古常綱皆突然改變,而這樣的革命精神造成的許多問題更是影響至今。



  余英時先生在<中國知識分子的邊緣化>中說明了由「士」到「知識分子」的轉變,他認為傳統的「士」是佔據著中國社會結構的中心位置,安定時期的政治秩序和文化秩序的維持都在「士」的身上,混亂時期的「士」則必須肩負起政治批評或社會批評的任務。但進入二十世紀後,中國發生的劇變使得「士」從中心退卻,代之而起的是知識份子,而初期的政治制度崩潰並沒有立即的在社會結構方面引起重大的改變,因此在民初的中國社會仍然知識份子如故,而知識分子也保持了濃厚的士大夫意識。連北洋官僚和武人都因為屬於清代的傳統產品,多少還保留對士大夫的社會勢力的顧忌。到了二十年代末,士大夫文化基本上消失了,而知識分子也急速的邊緣化。



  因此,從余英時先生所勾勒出的知識份子的社會意義的脈絡轉變中,讓我想起了王國維先生的死因。王國維先生正是帶有「士」精神的知識份子,從他與清帝賻儀之間的關係更可以看出其根深的士大夫文化價值,當王國維先生經歷十九世紀末二十世紀初西力迫使的變革與革命,對於傳統中國的文化價值開始受到質疑與挑戰時,就如同陳寅恪先生在<王觀堂先生輓詞并序>中所寫到的「凡一種文化值衰落之時,為此文化所化之人,必感痛苦,其表現此文化之程量越宏,則所受之痛苦亦越甚;殆非出於自殺以求一己之心安而義盡也。」而這樣的痛苦,我想是伴隨著余英時先生所述的士大夫文化的殞落而日漸加深的。陳寅恪先生也提到「夫綱紀本理想抽象之物,然不能不有所依託,以為具體表現之用;其所依託以表現者,實為有形之社會制度,而經濟制度尤其最要者。」而陳寅恪所說的與余英時相互契合,在當時王國維先生所想見的社會政治經濟制度的變遷,在加上士大夫文化的殆盡,可能更是讓王國維先生意決一死。



  在王國維先生自殺之後,後人皆開始探詢王先生的死因究竟為何,而上述的兩種不同切入點的檢視當時歷史也都能歸結出近似的解答,但我的第一個問題是想反向的去詢問,如果當時那樣的大歷史氛圍下,而承襲傳統是文化的知識分子並不是只有王國維先生一人,為何當時那些在二十年代北京的這群知識份子中只有王國維先生選擇自殺?當然能依照陳寅恪先生所說的「其表現此文化之程量越宏,則所受之痛苦亦越甚」,我們可以體會王國維先生必定是表現此文化之程量極宏之人,但其他與之齊名的知識份子呢?其他承襲士大夫精神的知識份子是如何調諧這樣的內在思維與社會之間的衝突呢?這問題是我在閱讀時的好奇想法,或許也是我個人閱讀的廣泛度不夠而疏離了當時的史實。



  我的第二個問題是:陳寅恪先生在<王靜安先生遺書序>中論及王國維先生其學術內容及至學方法,殆可舉三目以概括者。一為地下實物與紙上遺文互相釋證;二為取異族之故書與吾國之舊籍互相補正;三為取外來之觀念,與固有之材料互相參證。其中我對於第三項最感意思,取外來之觀念在歷史脈絡中是憑仗著西力外力衝擊之後才產生的,也就是說這一種學術方法是高度現代性的。我猜想這樣的方法是不是會出現一種問題,那就是傳統中國的材料是要如何與西方知識體系做對話?畢竟西方許多知識體系是立基於西方的社會環境等歷史的變遷的,這樣的直接移植至中國傳統材料是否真能適當呢?陳寅恪先生所說的「參證」是中性的辭彙,看不出是否帶有價值優劣的判斷,但在學術上真能如此對等對話嗎?尤其是在那樣傳統中國文化價值被破壞的時代。再者,我認為即便是在現代我們所身處的學術界中,許多人皆已隱性的抱持著西方優越的知識份子觀點來論述台灣的社會,更何況是王國維先生所處的中國。



  第三個問題是:在<王靜安先生遺書序>中,陳寅恪先生在文末寫到:「其間儻亦有能讀先生知書者乎?如果有之,則其人於先生之書,鑽味既深,神理相接,不但能想見先生之人,想見先生之世,或者更能心喻先生之奇哀遺恨於一時一地」,我看至此部分時想起了<馮友蘭中國哲學史上冊審查報告>中所述的「其對於古人之學說,應具瞭解之同情」,但他也明說這樣的同情是最容易流於穿鑿附會的。而傅聰對於音樂的詮釋問題所說的:「演奏家的難處,第一是不能讓這些自由的處理越出原作風格的範圍,不但如此,還要把原作的精神發會的更好。」正如老師上課所說的,無論是著書立作或是演奏樂曲其實是相同的,後人在重新的詮釋時必須要格外的小心,那自由處理的幅度是像傅聰說的一樣是極小的。有趣的是,陳寅恪先生認為即使面對的資料詮釋可能是有誤的,但這些偽材料也可以看出其所依託的時代與作者,也就是說無論資料內容所掌握的真實度為何,其實皆反映了資料生產時代的社會文化背景以及寫作者自身。依照這樣的說法,真假到是不重要了,材料的有用或無用則是取決於其背後的意義。這樣的情況在面對思想史的回溯時,我們對於真實的歷史就無法更清晰了不是嗎?即便是材料皆有一定的學術意義與價值,但並不能表示材料即是完全的含括事實,而這樣的問題該如何彌補呢?我想這問題的答案的關鍵可能是在於所謂的有無新資料,以及我們對於前人文章的辨識與詮釋度的高低。然而前者常常是礙於現實材料的豐富度,我想並不是每個學術研究者都能像王國維一樣,有機會以龜殼上的甲骨文來相互釋證並改寫上古史;後者則又回歸到傅聰所說的「太過」與「不及」之間的賓主分寸的拿捏問題,這部分卻又無法有明確的實際的方法。所以我才會想提出這樣的問題,史學在詮釋並面對前人材料時要如何能保有真實的還原全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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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我在<歷史與文化>閱讀<王觀堂先生輓詞并序><清華大學王觀堂先生紀念碑銘><王靜安先生遺書序><馮友蘭中國哲學史上測審查報告>的期中閱讀的心得提問



2007年12月2日 星期日

攝影小記



我不會攝影



真的!





當我煞有其事的拿著借來的D40



轉動著鏡頭 對著焦距





我沒什麼在思考



究竟我要呈現的是什麼



究竟我要如何來型構這畫面



快門要多少時間?

光圈要多大多小?

要不要調高ISO值?





雖然聽人講多了 

都知道攝影需要注意很多



連不會攝影的人都知道

這其實需要有很多的經驗與敏感度





當我咪著眼看著觀景窗時

我腦中只想著



我想記下這每一個人



他們的眼神與笑容 



那樣不矯情的自然

那樣不受鏡頭約束的互動





我只想 用畫面擠進滿滿的這群人



那種真情的滿溢



畫面中的人是活生生的

而不是那種站好好每個人比著ya





就當作是狗仔隊才會這樣拍好了



但誰能說狗仔隊式的攝影不是種藝術呢?





至少對於我來說 

這些畫面的中的人



是曾經像佔滿畫面那樣的站據我心中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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