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8年12月27日 星期六

遲來的一刻



半年前的我任性地什麼也不願改變

即使在那群體儀式性蛻變人生的一刻



當他人著手清空留有餘塭的房間

轉眼又螁成當初那生疏走看房子的形貌



那夜 我說不出道別

不是為了他人

而是自己



甘於過氣的撼守原處

一點也不妥協

像個蓄髮長衫的人行走於高樓新起的現代



那夜 我吞下整罐苦澀的啤酒

不是為了逞能

而是將自己遺忘



忘了這些我終將面對

這遲來的一刻





忘了是否從大一開始

當我從台北欲返回東海時

有時會脫口說出:要回去了

預示了緩緩的大度成為歸屬



大一最後一夜

與室友們收拾好一切

只剩我的電腦

我們一起立於宿舍聽完最後一首歌

曲終只好人散

我獨自搬至7巷

一處我第一次自我選擇的住所



7巷是方便的

離校不遠

巷子又非死路

大體尚寬



一過四載

至此刻終結

而今夜只有自己度過



多少日子來

床、書櫃、電腦

幾本書開始,35捆書作結

一切皆因我而攜至

依舊得讓我自個帶著它們離去



此次不再有人與我聽最後一首旋律,以示道別

不再有人與我靜坐於空房,讓晨光透進、流走

不再有人與我一酌苦酒,吞嚥無聲

不再有



這刻雖已遲來

來的卻又措手不及



一切的一切 

迫使著我選擇、捨棄

逼退著我徹夜遁逃

走往何處依舊未知時

又于道路上尋覓一個家

 

 

2008年12月10日 星期三

月影透窗

 

盼著窗



等你

于長夜漫漫



潔澈如你

慍著柔滑的臉龐



珊珊的步履

拉長了分秒的節奏

只為凝視一眼



再難耐也無計可施

只因你緩步

不著聲響的勾動我心

奈何甘願



就等待這兩相照面刻

夜被輾的更長

 

肥貓CEO

 

肥貓CEO 應先減薪

 

聯合新聞網 2008/12/10 15:40 記者陳素玲/台北報導

http://tw.news.yahoo.com/article/url/d/a/081210/2/1axx9.html



政府要求銀行挺企業,但是立委以國外為例,認為應該將企業負責人及高階主管減薪,列入企業紓困考慮條件。金管會主委陳冲當場表示,台灣也有「肥貓」 (fat cat:指效率不彰,卻領高薪的CEO),應該先做「hair cut」。他表示基於「社會觀感」,銀行團應該將此列入考慮,他也會與銀行公會溝通。



政府要求銀行挺企業,但美國傳出民間對於政府紓困案,要求應陳冲:銀行團紓困時應列考慮



該將企業負責人減薪列入考慮。立委黃偉哲今天就舉美國為例,指美國三大汽車負責人爭取政府紓困,捨專機而改坐汽車,各大金融機構的CEO參加國會聽證會,也刻意不搭私人座機,反觀,國內企業一方面爭取政府紓困,仍然朱門酒肉臭,這樣合宜嗎?



高階主管應先做「hair cut」。



陳冲表示,任何事情,「社會觀感」非常重要。他說,這不只台灣問題,此波金融風暴,美國就有一些「肥貓」,指的就是效率不彰,但CEO還坐領高薪,這也適用台灣。



陳冲說,最近美國記者就針對此事詢問美國財政部長,如果汽車產業要紓困,應該要先減薪,再找政府幫忙,也就是要先做「hair cut」,先減掉高階主管的好處,再由政府幫忙,所以有關係人都應先做「hair cut」。



黃偉哲主張,企業如果要申請紓困,是否先訂減薪,降低生活享受? 列入紓困方案是否可行? 他主張對虧損企業,若要紓困,應該先要求對高階經理個人報酬、董監事酬勞等減薪,雖然微不足道,但有宣示效果。



陳冲認同,這些銀行團都應列入考慮,他也會與銀行公會溝通此事。





***********************



老媽:



我知道現在經濟很不景氣,財政緊縮;我也明白社會觀感十分重要;更清楚自己的讀書績效不彰,但還是希望您別刪除我明年的五年500億購書基金。我只是隻於金融海嘯之下無辜的肥貓。



肥貓 敬上

 

 

2008年12月4日 星期四

錯讀

 

MSN上線(登登登)



惟宜:你知道埔里鎮現在在舉行什麼活動嗎?



我:建醮



惟宜:厲害耶!



我:嘿嘿



惟宜:好有趣喔,它竟然可以讓整個埔里鎮人乖乖吃素



我:所以是買不到葷食?



惟宜:連7-11都特別改成賣素的御飯糰



我:!



惟宜:7-11連茶葉蛋都沒有



我:!! 那你們學校呢?



惟宜:餐廳、校內7-11全面配合,都素的



我:!!!



惟宜:不過麥當勞有偷賣,達美樂也是。資本主義的餘孽!



我:你竟然...說出..."資本主義的餘孽"...





********************

我總有個想像

讀中文所的人都挺溫吞的

風雅溫儒、溫良恭儉讓



但是....

暨南中文所的人怎麼說出如此激進的話啊?

 



(註:小倩的情報說,肯德基也有賣)





 

2008年12月1日 星期一

給小華的信

  

  有那麼一段很長的夜晚,你給予了我面對明天的力量。年輕常有的莫名哀愁,夜夜輕觸著愛情的殤,是太年輕了,稚嫩的幼蕊,我醞釀了最深刻的情,于那些夜裡,靜靜的持續醞釀,沒有出口,無法宣泄。只有你,你以常掛於嘴角的笑容,掀開了我閉鎖自我的心。生命的時間縱使寶貴,青春的時光卻何其漫漫,日日期待著隔日,夜夜的懼怕內心滿溢的愛。



  有那麼一次不經意的巧合,你拾起了筆想寫下無聲的話語,留於一張薄薄的短籤,沒有收信人的信。同時我依舊懼怕空白,不敢面對著無人能慰藉的夜,於是我自然的按下熟悉的號碼,毫不刻意的想與你說話,而你的信便有個歸處,給予我的字,見證了那段無法完滿青春。信裡,你鼓勵著我,勾出一抹希望,雖然它從未成真。我憶起那來回幾封的短語,至今才恍然大悟,原來,是你讓我踏往成熟豁達的方向。



  有那麼一陣,音樂填補了我倆之間的空缺,我總愛纏著你聽音樂,各自放著醉心的曲調,假借動人的詞句,訴說難以開口的心,像詩一樣。每首歌都該有著我們自己的故事,每句話都讓年輕的歲月更豐富,我們用自己的方式譜出獨自的曲,也許未全,卻已烙於懞懂之際。



  離開了年幼,如雛鳥探出樹洞,我們欣喜的離開了國中,那個將我們的身心拘束的三進樓,那一次的畢業,我們說好了別哭,一同帶著微笑離開,據說你考上的學校很自由,而我的學校綑綁不住我內心的自由,那次未說出口的道別,或許也印證了大家接下來的心繫情誼。無論我們身處何處,選擇了什麼樣的生活,放置自己於殊異的世界,依舊會留點時間給對方,給那些年的我們。



  雖然這都已過往,屬於還未長大的記憶,而這些細碎的拼板卻於多年後湊出了越趨成熟的你我。若你我坦白,便深知我們在也回不到過去的感覺,我們不再有如此熟稔的時光,不再有。在你滿心喜悅的更朝另一個世界飛去之時,你將進入的是個只有你自己的世界,沒人能指引你,綑綁你,陪伴你,一切宛如新生,潔淨的孤獨。然而有些事不會變,那便是找尋一個心中的歸屬,一個安置心靈的窩。從小到大,我們皆不斷在自由與束縛之間拉扯,時而倦怠這樣的生活,時而想斷絕一切過往,這罐成不斷的型塑一個持續轉變的自我,另一個自我。但我們更需要一個能回顧過往重新梳理詮釋的自我,在不斷追尋新的自我同時,更不時的咀嚼那些過去的拘束,那困頓懞懂的狹隘,以一種新的視野看待。逐漸的,我們將孕育出不一樣的人生,屬於自己的生命。這也是為什麼林鳥飛出了樹林,終究還是會找尋到回家的路,回到自己生命原初的巢,猶如基督徒常說的「回家」。錢鍾書也說:「生命不過是家居,出門,回家。我們一切情感、理智和意志上的追求和企圖,不過是靈魂的思家病。」我想這是你我都該不斷對自我內在的深沈叩問。這世界太寬廣,而我們所需的位置太渺小,因為小,更難以尋覓。



  我一直記得你與我的短信,記得你我立於捷運站出口的對話,記得我送你至家門口時的晚風,還有那個不敢回頭再看你一眼的我。我往返於台北台中之間,列車高速的行駛,迎面而來的只有未知的未來,但我總是不甘,不甘過往的記憶如兩旁的路樹向後倒去,被風吹散於無影。我無法留住你,我無法如此的自私,你本不屬於我,你本該舞出自己,遠洋的那畔,留有你應屬於的舞台。於是我只好憑藉著思緒,以我的不捨織成堅實的絲帶,悄悄的繫於你的衣角,與你遠颺。最後在捷運站的擁抱,我深知時間有限,不斷的消逝,而我懦弱的選擇安靜,簡單的聽著你說話,不時再一點簡短的應和。不知我是否已顯著的逃避,欺瞞著自己的情緒。我看著你,選擇沉默。只因失去了帶著歡笑與你道別的勇氣 。當你看著我轉身的背影時,我還是沒有拾起勇氣,看著你的眼說出那些難以訴說存留我心的祝福。我期待著我自己,能俱備著你的真摯勇氣,給予你如你給予我的一樣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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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年11月25日 星期二

【系列演講】「野」三小:運動?解嚴?我們的民主社會?




「野」三小



    -運動?解嚴?我們的民主社會?



拋棄為他人撿選立場的無意識舉動,對話的契機始有開啟的可能





 第一小演講:11/24(一)PM 7:00 

【面對政黨的顏色政治,學生運動如何還能有意義?】~陳信行 



講者簡介:


  (世新大學社會發展研究所專任助理教授)一九九○年學運總指揮之一,著有〈我的野百合—一個
1990年三月學運參與者的自我批評〉等文章,作為學生運動的參與者,有深刻的自我批評和分析。 






演講簡介:


  野百合,解嚴的早春,學生用一種社會中道的姿態現身,扛起了社會對於「萬年國代」的情緒。

  轉眼已近二十年,社會局勢起了變化,不過學生運動似乎也失去了以往的「國家與人民對抗性」,尤其晚近,在撲天蓋地的藍綠社會格局中,學生運動往往輕易就被標誌為政黨顏色,複製著社會的基本內部矛盾。然而顏色究竟是怎麼回事?學生雖然不外在於對立的社會現實,卻又能存在甚麼樣的意義?如果純正的價值還是可能的,我們又該怎樣讓「學生運動」還存在它的意義?





第二小演講:
12/01(一) PM 7:00


【國家暴力的歷史與記憶,從集遊法二十年談起 ~楊偉中



講者簡介:

  (社大講師)社會運動組織者,長期關注勞工與環保等議題,對於國民黨與民進黨時期的國家暴力皆有深刻體驗和觀察。



演講簡介:

  人說解嚴已經二十年,社會已進入民主,但在社會運動者的眼中,在底層階級的身體經驗裡,故事似乎不是這麼說的。

  日前陳雲林訪台,掀起街頭騷亂,部分輿論則同時發出了「威權長存」的聲心,似乎暗示著我們的社會將要倒退,民主體制將要收縮。不過,面對以一九八七年為界,斷裂地分割兩個歷史時區的說辭,是否不足?我們已經見到,即便政黨輪替了,國家的觸角依然藏匿在暗處,無論民主與不民主,國家都掌握行使暴力的合法性,那麼能否有新的角度,面對我們的「民主化」記憶?





第三小演講:
12/04(四) PM 7:00 

【有夢最野】~



講者簡介:

  (東海大學社會學系教授)學術的核心關懷是激進民主思想,以此關注社會運動、民族主義、多元文化與全球化等關連議題。著有《小心國家族》、《告別妒恨》、《四海困窮》等,也在報紙期刊上發表對社會現象具有歷史性兼具批判性的文章,提供反思的視野與空間。



演講簡介:

  對集會遊行法的質疑,僅能在言論與集會自由的層次上嗎
在言論自由之外,還有甚麼





想知道自己在衝三小?想知道別人在衝三小?那就到東海大學社會科學院的二樓教室來瞧瞧!

 

 


 

2008年11月18日 星期二

薄伽梵歌(節錄)

 

兩軍對陣,準備開戰



有修:黑天,我雙腳發軟,口乾舌燥,我全身發抖,弓從我手上掉下去,我皮膚發熱,我再也站不住了。我的家族面臨屠殺。如果這是勝利必須付出的代價,誰還要勝利,誰還要享受,誰還要生命呢?叔伯、堂兄弟,子孫,還有我的師父德洛那,他們通通在那裡。我不能把死亡帶給自己的族人啊。我怎敢企求以後還有幸福呢?不,我寧可不保衛自己。我要在這裡等死。



黑天:你是不是瘋了?這懦弱,丟臉的舉止是什麼意思?站起來。



有修:我怎能拿箭去瞄準史皮麻和德洛那?我寧可變成最卑微的流放人,也不要去殺他們。我痛苦極了,所有的決心蕩然無存。我顫抖,我心慌意亂。請指點我吧。



黑天:勝,敗,歡樂與痛苦其實都是一樣的。要採取行動,不要去設想行動的結果。忘掉慾望;努力超越。



有修:但你又慫恿我去打仗,去加入大屠殺。你的話很曖昧。把我搞糊塗了。



黑天:單單自我克制是不夠的。你不應該離群自閉。你不能沒有行動,我們之所以到這裡,是要來為世界效勞。



有修:是,我明白。



黑天:你必須超越所有的期望,全力投入戰爭。



有修:我辦不到。
黑天湊近他耳朵呢喃低語。我怎麼能做你要我去做的那些事?人的頭腦反覆無常,不穩不定,不可捉摸,容易興奮、瘋狂,容易騷動、暴亂,卻又無比頑強。要心神定靜,比要風止息還難啊。



黑天:的確如此。但你要一堆泥土和一堆黃金,一頭牛和一位聖徒,一隻狗和吃狗肉的人,通通一視同仁。頭腦比感覺來的強大。不假思索的才智卻又高於頭腦。才智之上,更有存在--宇宙亙存在這回事。這是你之所以為人,我們之所以為人的根本啊。



有修:我們總是被人生撥弄。我該如何下定決心?該如何抉擇?該用什麼毅力下決心,來作抉擇呢?我們彷彿被逼迫,被拖拉著走向邪惡。為什麼呢?



黑天:有一個方法可以免除這劑毒藥。



有修:什麼方法?



黑天改變了他的語氣。為了回答這個問題,黑天帶領有修穿過糾纏混亂的幻象之林。教導他古老瑜珈的智慧,以及神的行動之道。在兩軍對峙時,準備廝殺之際,他講了很久,很久很久。



有修:人一生下來就步入幻象之中。人生本來就充滿幻象,怎麼能獲得真理?



黑天領著有修慢慢穿經他靈魂的纖維,向他揭示他生命最深刻的活動,以及他真正的戰場。在那戰場上,不需要戰士也不需要弓箭,每個人必須孤獨作戰。這是至高奧秘。他為他顯示全部的真理,他教導他如何去開啟大千世界。



有修:我覺得我的幻象逐漸消失了。現在,如果你認為我還有沉思冥想的能力,請為我現出你的宇宙本相吧......啊!驚人的幻象啊,銳利的形像,莊嚴華麗,法相無邊,有如千萬烈日當空。我看見你,我看到整個宇宙。從你的身體,我看到星星,我看到生與死,我看到了寂靜。告訴我,你到底是誰。我深受震動,我害怕了。



黑天:外象千變萬化,不過我確實是你所說所想的一切。我身繫天下,就像珍珠項鍊的細繩。我是大地的氣息,火焰的熱氣。我是萬象,是無相。我是魔術師經營的騙局。我是一切放光體的光芒。萬物在夜黑中歇息,在日光召喚下甦醒。我早已打敗這些武士,然而,自以為能殺死別人,或自以為會被殺,兩者皆屬謬誤。沒有任何武器能夠刺穿那時時曉示你的生命;火燒不掉,水浸不透,風吹不乾。不要害怕,站起來吧,因為我愛你。
黑天沉默片刻,恢復他和氣仁慈的形貌,繼續對有修說道「現在你可以支配你那神秘,難解的心靈,你能夠從另一角度去看它了。去做你必須做的事情吧。我自己永遠是採取行動的。起來。」





有修:我的幻覺消失了,我的錯失毀滅了。謝謝你,我的瞭解力恢復過來了。如今我意志堅決。我的疑慮完全消散了,你要我怎麼做,我就怎麼做。

 

 

-- 尚-克勞德˙卡里耶爾(Jean-Claude Carriere) <摩訶婆羅達>

 

 



2008年11月14日 星期五



 

剛開始

體會到一股隱約的難以安適



處於反覆的否定、抹除、削弱、批評、揶揄、攻訐、傷害之中

壓迫的難已呼吸

一次次的告訴自己"你什麼也不是"



空白、薄弱、單薄、貧瘠、不足、無心

我還有什麼?



於是

在意圖奮力之時

心卻虛了



於眼前的這個人

自己毫不認識



你是誰?

2008年11月10日 星期一

失物招領

樹濤



是一道道翻湧的灑脫

掃落一地山下大城的紅塵喧囂



於東海大度的坦腹緩坡上

若非有事

不然靜聽樹濤是何等淨心



那年我剛踏上兩行老樹相拱的文理大道

於黑暗環視中

見兩列微盞綿延

輕步緩行的我

便由那颯颯樹濤相伴



此刻風起東北

雲絮竄散於西南

文院一株綴紅花顫阿顫的

又見樹濤簌簌起兮





凌雨



是一道道顫心的驟弦

不時撥弄凝視車窗的反白記憶



於夜車飛馳的公路上

偶時驚醒

無奈望向窗外搜尋著自己的臉孔



那年我的離開開始了歸途

於日夜春秋之中

見熙攘客人錯落

懷著複雜心的我

任由那凌雨珠淚垂滴



此又向北疾行

追不到的便屬那遺失的記憶

窗上破風攜雨而至

又見凌雨冷冷滑落





靜聽樹濤冷觀凌雨

卻不敢面對空缺的自己



觀自身一切行事

無不慚愧心虛



於失去擁有之間擺盪

是懊悔終生亦或失而復得

我只好寫下一段零碎的字句

招領自己的心

2008年11月3日 星期一

重新

 

這一個多月來有許多的體悟



縱使樂天的我也有過質疑,曾沮喪過,或放棄的念頭





或許研究的路還離我很遠



而我是不夠也還未進入狀況



但這一個多月來也該對於自己有個交代





於是,無論此次重寫的結果如何



我還是會交件



作為這月孤燈夜讀的注腳



剩餘的若有機會就於面試時再說分曉

2008年10月23日 星期四

胡語

 

高度的懷疑

我的全身是否已蒙上了層無法挽回的灰



看似是灰

卻已退質的失去了光華澄明

有如那年深冬的台北天空

雖只持續了一季

卻讓人像活在永無止境的黯淡



我不知道



這一切的思考與抉擇

是否已失去了明瞭的可能



原來"想清楚"這三字

是可以成為終其一生追求的層次



也許挪用/誤植夏鑄九的話語

我這是"沒有主體建構過程的後大學生活"

 

 

2008年10月21日 星期二

指引

 

立於你身前

只能仰角遠望著



你指引著方向

領我的心穿越山的隔閡

一個似是陌生又隱然熟悉的溫谷

一個看見聖靈曙光的歸屬



我知道這一路最屬艱困

曲折蜿蜒

在奮力至頂時卻只能下落

直底深淵之時你又領我向上



於途中

你領我走近失去方位的空間

放開自己的防備

隨意隨行

任憑你的指尖

畫出一條屬向溫懷的道路





今日

我只至你的腳下

仰起如梟的視野

盼著自己能透視重山



於此的我只是一無所有

踏上了此途

我只能隨著你的身影



領我 渡水盤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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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年10月17日 星期五

活在荒謬中

 

當無預警的摔落至谷底



我老想起以前一個幾盡遺忘的畫面

鬼靈精怪的林明宏閃爍的眼神

被老師罵句:小人得志



此時的我也只能如此自嘲著

又誰能料?這命運的詭譎



這一個月來庸庸碌碌

像縮在烘衣機裡翻攪的度過了

只道是昏頭昏腦的至今



然而這一切卻盡在不言中

無言的壓力下

只能於深夜獨自承受



這一切的歸因只有一個指向

是我



是我無法進入自身最適當的狀態

是我學不會遊戲規則

是我達不到該有的程度

是我理不清自身的紛亂



是我



於是我被自己巨大的影子逼落深淵

而我好似被什麼掐住了喉頭

無法嘶吼

無處宣洩





於內心

我只剩無助的祈求



祈求我還有勇氣能持續

祈求我還有智慧能尋路

祈求我還有力氣能掙脫



而我卻擠不出一絲的呻吟



睜眼看著情勢陡逆

如海潮湧岸無處藏





該是淚紛落時

我卻擠出了一抹微笑



笑我這人總愛捉弄人

老擺出一副不出所料的道貌岸然

酸言刺語卻道直言不諱



而我 也有今天





看著自己拖著失溫的身首

道盡一切喪志

究竟是這人生荒謬還是這本是荒謬世間



而我 活在其中

 

 

2008年10月16日 星期四

失敗者的飛翔

 

你知道嗎 聽你說話 我只需要聽你說話

在你的聲音中 安全得讓我害怕



這是一個 快樂的警告 警告我別想逃

這個特別的時刻 判斷 絕不會是你想要



你的溫柔 包圍 而我像個沒人愛的傻瓜

你的影子 巨大 像喧囂的髒話



在一片歡樂的景象之中 我卻覺得免強

在離別的前夕 找不到憂傷的台階下



你承認吧 你也想要體驗英雄般的誇張悲壯

來不及為你歌唱 你瀟灑而昂揚



在一片荒涼的景象之中 我卻覺得晴朗



讓我為你飛翔 在你殘破的天空之上

讓我為你飛翔 在你殘破的天空之上



讓我聽你說話 給我肩並肩的擁抱





詞、曲、演唱:陳綺貞

2008年10月14日 星期二

什麼也不是

 

驀然回首

我並沒有看見王國維說的燈火闌珊處

是我根本還沒獨上高樓吧



此時的技窮

毫無能力才全然的展現



剩餘的只有質疑自己

必須反省



我應該是難再走這條路

對於生命與知識的關懷一直無法解答

說什麼熱情

講什麼目的



於成長的過程中

學習一直並非難事

而此刻我卻學不會這世界的遊戲規則



驀然回首於明月曉燈前

才由然的對自己說



你什麼也不是

 

 

2008年10月8日 星期三

機密



電話一接通



我:爸,你們廟裡年收入大概多少啊?



爸:唔!這可是機密ㄟ!



我:厄....那我換個問題,最近這一年支出公益事業大約多少錢啊?



爸:恩.....大約XXXXX(機密)



我:喔~



爸:聽說你在準備研究所?要考哪間呢?



我:恩....機密,不告訴你勒~



爸:那....最近廟裡要開始辦"拜斗",要不要我幫你報啊?



我:厄....不用了= =



爸:那就祝你成功囉....(詭異的異常客氣)



*********************



這位總幹事的職業病可真嚴重

異於平常的關心之餘

還順帶的推銷了最新活動


2008年10月7日 星期二

施肥

 

若不是有心的專程走至農院的教室前

這整學期都能輕易的將施肥學長的身影忘記



但是 我總是念舊我





站在教室門口靜靜的聽著施肥的聲音

施肥的聲音朦朧的包圍住我

引領著我的記憶

那歡笑與思索交織的無壓學期



看著施肥在台上東拉西扯

說什麼都能讓我覺得其中甚有新意

享受著課堂中的引導

欣賞著施肥自己比手畫腳的從末微處陡拉至正題

這是門胖子的技藝



下課鐘響

施肥看見我也露出了笑容

親切的問:你怎麼來了!

我回說:特地來看你啊!順道祝福你結婚!

同時勾了下他的肩

寬闊如山野孕育



走沒幾步我便切入正題

說道:我是來找你聊聊的,關於苦悶的推甄事。

他隨即仰天大笑,一如的豪邁

便道:我現在要去苑裡高中帶讀書會,路上聊如何?

我想了想,說:好啊!



於是這一夜的時間我又再次的看見

施肥靈活的展演了一次深具魅力的技藝

駕繁馭簡的再詮釋理論

以沒有距離的溫度與小朋友們訴說



這一夜

施肥的聲音洗滌了我

好似比亞外的午後

風沁涼的觸摸過皮膚

一切自在的恣意閒聊

微潤的土壤依舊支撐著我

一個淌於厭煩事過於超重的我



像股暖意的注入

而這一夜的暗雲緬緬

隔日一醒已剩一片洗藍的天

 

 

2008年10月5日 星期日

擁抱生命

 

我們走在城市的邊緣

曾經留下多少滄桑的腳印

許多願望都已成雲煙

太多汗水也已變的遙遠



我們生存在灰色的空間

不眠的夜晚只有星星能看見

雖然生命在不斷的凋謝

卻換來的城市天空蔚藍



孤獨的走在城市的路上

多少次欲哭無淚的惆悵

但願那些破滅的希望

都化作成功之後的回想



我們用自己的青春

堆積著城市的美好明天

我們要擁抱廣闊的天空

擁抱這生命的每一天

擁抱這生命的每一天



擁抱這生命的 每一天



(本歌曲即現在網誌播放的音樂)



***************



這原是從阿本那聽來的歌<擁抱生命>

演唱者是大陸的"打工青年藝術團"



這群人是一支由打工者自己發起創辦、以文藝的方式為打工者群體提供文化教育服務的社會公益性民間文藝團體。成員主要為在京打工者,各自都有一定的文藝特長,大家平常都是利用工作之餘的時間來進行和開展各項文藝演出及權益宣傳活動。



本雅明曾發現,在都市化過程中,抒情詩人和無產階級具有共同的被邊緣化的命運。現今詩歌已逐漸遠離了我們,而這些打工青年的歌聲震撼著我,讓我想起打工詩人的吟唱即是城市的抒情詩。





大聲唱:

http://www.dashengchang.org.c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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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年10月2日 星期四

秋意濃

 

一陣颱風掃過東海

彷彿隔了一季



我們只能選擇每日的衣服厚薄

卻無法選擇又一季的秋





歲月的更迭

壓輾過去的是生命的時間



縱使你我心知肚明

一生的時間就只不過那樣的長短

卻依舊脫不了被一切的俗事追趕擠壓



在這些重要與急迫的事情中

常就醬耗盡了一大段的壽命

多出的只是樺白的髮絲

身在其中只因莫名的執念

茫的讓人昏頭



卻總在過了之後

拖著一身輕飄飄的軀體

只道這一切虛無 轉眼成空





又是個秋

蕭瑟肅穆



想駐足的靜觀京華喧囂

才知道這生命由不得人

我們沒有選擇



能做的抉擇只限於在選項中擇其一

卻無法不選擇



即便我依舊是我

一件半長不短褲

腳踏涼鞋

隨手取衣套下



秋意襲來毫不轉圜

在這深夜裡不許人遁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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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年9月26日 星期五

鏽蝕的藍

 

是誰?

踹開了門任憑一切的放縱

放肆如脫韁逸馬



無奈

拴不住的鎖

乏力的攤於一隅



是誰在壓抑?

是誰在憂鬱?



找塊離自由最近的天台

找尋他人口中的出口

乍看是出口的門

回首驚覺早已緩慢的鏽蝕



出口之外只屬放肆之地

入口之內卻隱透光明



出口與入口之間

我無法不擇其一

於是 我猶豫



終究 我做了抉擇

我停下了腳步

暫時將那自由壓抑拋諸腦後

單純的凝視微光下的藍

在藍的背後存在著出口或入口



那鏽蝕的藍

做為一個起點

圍繞著屬於孤星的天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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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年9月19日 星期五

綑綁的制度

 

中國之將來,如何把社會政治上種種制度來簡化,使人才能自由發展,這才是最要緊的事。但這不是推倒一切便可以成功。重要的不在推倒,在建立。我們說,我們要建立法治,現在我們的文書制度,層次之多,承轉之繁,使人一跑進這圈套,就無法得轉身。再加上民主二字,好像什麼事都待集體商量過,於是文書遞轉以外再加上開會忙。照目前情形,只要開會和遞轉文書,以夠使每一個人在政治上不能表現出才能。我們天天說我們的法不夠,其實不夠的不在法,而在才。這也不是我們之無才,乃是我們的才,不能在我們的法裏真有所表現。

--錢穆<中國歷代政治得失>



*******************



錢賓四先生於<中國歷代政治得失>的總論中,綜觀中國政治制度轉變提煉出了這樣的感慨,以古鑑今,依舊是切中要點,值得我們再三思考。



我們身處於一個一切可循的組織社會中。無論國家政府、公民社團、院校系所、學生組織,最常被認為需要確立的便是"組織架構"。



正因為皆有類似的前例可循,反倒自身架構所體現的制度意義卻常被人遺忘,一切成為未加思索的仿效承襲,好似他組織有此制度而我們也必須要有。這樣的情況便如人穿了不合的衣服,倒無法顯現出自我的個性,卻又因組織制度的繁攏細瑣,綑綁自身的耗盡人事精力,卻未有所成效(與原初之目的有所出入),這才真正是組織的阻礙。

 

 

2008年9月16日 星期二

掩埋的殤

 

看著一幕幕SNG車所帶來的不忍

我此時依舊想不到任何的語彙

來書寫我內心的沉痛感受



那再熟悉不過的台14沿岸

廬山、霧社竟遭此變

是賽德克的祖靈在怒吼嗎?



70多年前的BoAlun是什麼樣的光景呢?

怎麼在那場血祭之役後

那片蔥鬱山林依舊無法平靜

捍衛的樹林成了棟棟違章的旅館

倒卻的不是族人們的身軀而是不堪的建築



而后豐大橋更是撼人

接通著苗栗主要的三條縱貫省道之一

台中往三義的必經橋樑

一陣雨來

沖隔了天人一方

就這樣缺席的人生



篤銘橋、五虎寮橋、豐丘明隧道

這些走過去又不經意的道路

承載著我們的生命

而我們卻不自知



是什麼樣的傷害

讓當年那組靈首護山頭如此動搖

而又有誰為它傷痛



這殤能掩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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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年9月14日 星期日

觀風聽雨



辛樂克現在陷入「鞍型場」,東邊有太平洋高壓,吹南風;西邊有大陸高壓,吹北風,沒有流場將其吹走,因此停滯在台灣上空。 



「從來沒見過」 電腦也無法偵測。



該習慣了,也就意味這樣的情況不需大驚小怪。總是處在這樣的狀態,壓力四伏,整體情勢讓人喘不過氣來,是該有所作為一番,卻略顯乏力的頹坐,時下所謂擺爛。



停滯,一種是身體的,坐而不起,空口難行。一種是心靈的,怎樣都提不起勁,難以言喻的佇留,帶有股莫名的鬱悶,未起風的味道,讓人窒息。



當我以大字型倒在床上時,唯一的感受便是停滯,屬於自欺欺人式的停滯不前,是累了嗎?還是想裝作眼不見為淨的暫時擺脫?可歎的時,即使真能甩開這一切惱人的窒息,就以這樣的姿態讓一切停滯,so what?



因為地球會自轉,所以颱風會以每小時四、五公里的速度,向西北慢慢偏移。而辛樂克以每小時六、七公里的速度移動,顯示辛樂克幾乎就是靠著地球自轉的力量在移動。



看似坐壁上觀的局勢,好似對立的冷滯,原來還是在變,一股潛在的力量,讓人幾乎忘了它的存在,而它真實存在。這便是時間,當時間的軸線展開之時,無法切割,沒有什麼是毫無關聯,沒有什麼不在變遷。而處於之中的人們便無法委責,一個完整的個體,縱使有著矛盾的、立體的、複雜的心靈狀態,相互詆譭、交織、構築,卻依舊沒有理由更沒能力,做到實然的停滯。



那何必停滯?是眷戀吧。這是股難以用理性駕馭的隱晦情感,眷戀於當下,那風依舊尚未昂揚的安寧,雖然處在這種無所適從的狀態依舊不好受,一切的不明倒是能輕易甩脫,縱使甩脫的只是幻影,畢竟尚有股無形的力道潛在,迫使著不得不去面對。風雨瞬時而至,無處藏。

 

 

2008年9月12日 星期五

如何教育?

 

(不能)隨波逐流,順從聽眾......判斷者不是向聽眾學習,而是教育聽眾,反對那些以錯誤的、不恰當的方式給聽眾提供快樂的表演者.....把事情交給大多數聽眾來裁決,根據他們的投票來決定勝利者。這種做法既腐蝕了詩人,也腐蝕了觀眾的嗜好......

--柏拉圖《法義》659a-c





**********

此段是在《法義》中的雅典來客與克里特人談到教育時指出,判斷一種音樂、戲劇或誦詩是否有益於城邦。若樂師演奏,演員演戲,誦詩人誦詩,皆是對於創作的理解和承傳,那這就是(城邦)教育的關鍵問題。



理解、解釋與讚美、表演是兩種截然不同的言說方式,顯現出的也是兩種不同的目的。若樂師演奏、演員演戲、誦詩人誦詩只是讚美與表演,那只是一種外在的裝扮,是對於意義本源的附加;若是理解、解釋,那是溝通神與人、信息與接受者的串聯,解釋即是思考,通過解釋,思考才會接近品質更高的知識,意義的呈現便得靠解釋,而解釋卻又要朝意義的本源。



於是教育的再詮釋必須是理解與解釋的,而不是讚美或表演,這樣對於聽眾才會是有益處。所以,要教育什麼?以什麼樣的方式?並不能投聽眾所好,該是教育者有所堅持(以理解、解釋的方式),否則只是腐蝕了聽眾以及教育的意義。



我想這是很值得回過頭來思考台灣的高等教育環境,一切的卓越計畫、漂亮評比,一切的體恤學生、多元方案,究竟是真的"教育"還是腐蝕了學生?是學生素質的低落亦或是教育者的迷茫定位?

2008年9月11日 星期四

越活越回去

今夜大度山

撫過陣陣沁涼徐風



勾動著人心的溫度

輕聲的在我耳邊

喚我出門走走

讓心隨著涼風沉澱一日的煩躁



突然的我想買打鉛筆

便是那學期末前

日日於通識中心讀著同學們的期末報告

不時寫上幾句自己感想的那4B鉛筆



如以愛老師所說

4B寫起來的軟,好比書法的奈

存在著彈性的空間



現在東別除了兩間大陸書店以外竟沒有任何像樣的繁體書店

剩餘的東興指算是間文具店

卻在想買鉛筆時發現沒有賣4B!

唉!孰不知是4B太罕見還是東興太不稱職



晃著晃著

突然碰著曾是如此熟悉的稿紙

一格一格的線條框住的是只能回憶的過去

承載著電腦時代還未來臨前的墨跡

一張張稿紙築成世界的倒影

延續著思緒的弧線



恩,我懷念

懷念用筆輕觸於稿子上的緩慢

於是沒有4B,卻買了稿紙。





這讓我想起了張大春的<城邦暴力團>

書中說到有個彭師母得了種怪病

"每當她發病時,整個人的意識就退回到記憶裡去,而與現實的一切失去了聯繫。據說他這樣倒退著活並非漫無邊際,而是有條不紊地、好整以暇地從四十歲上往回一點一滴地過,祇不過節奏有時快些,一年倒退好幾年;有時慢些,好幾年退不了幾個月。不發病時過一天算一天,比什麼人都實在。"

而彭師父常罵她:"越活越回去。"



當我夾著稿紙離開東興

以極為緩慢的步伐走回實際上只有幾步之遙的家時

我彷彿看見了彭師父罵了我一句:"越活越回去。"

 

 

激雨 暴雷 停電夜

 

黑暗的室內,寂靜,窗外透進一絲遠處的光,疏冷,已近純粹的黑。



視覺已無法運行,我只能頹坐於椅子上,面著窗,冷看一面難得的夜空。雨如此急促,激起心境的漣漪,一股不安的氛圍,炸雷爆響,於一瞬之光中,劃破的不只是黑夜,更劃破了隱匿自我的保護色。



原來我並不安適自在的處在天地之間,還是會侷促不安,會迷惘,無所適從。突然的意識到,我笑出了聲音,是自己太傻。



夜雨驟急,我靜靜的聽;閃空樺白,我冷冷的看。多年以前的此今日,我也正入住東海,那年也下了場莫名雨,穿林滴雨聲,於遊子思鄉時總是擾人,生活皆未安置時又叫人如何安置自己的心,好笑此時,我卻已能搬張椅子,獨自的坐在這該是他鄉的黑暗中。



又不經想起今日的東海,亦是搬宿舍的首日,新生首夜竟如此的黑,而他們會有什麼樣的心情呢?能打開門窗讓風雨趁著黑潛進,還是川流於各房之間,或選擇跨出侷促的尺寸之地,出走於更寬廣的黑。



腦海裡突然的又想起了阿睿,若此時我們皆身在宿舍,他定會破門而入,帶著率性的笑,高聲吆和著,要我們一同去溯溪。是的,他想溯的是那條降臨於大度山順勢馳落的雨溪,但他終究未能如願,雨不夠成溪,而他並不落寞,他只靜靜的看著水剛淹過腳背,佇立於大排水溝畔,佇立,依舊隨遇而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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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求 找尋





  在我所屬(或該屬)的年代之前,有個香港的團體BEYOND曾唱過一首歌「海闊天空」,歌詞中帶著一股堅持、一絲孤獨,它是這麼唱的:「多少次/迎著冷眼與嘲笑/從沒有放棄過心中的理想。一剎那恍惚/若有所失的感覺/不知不覺已變淡/心裡愛(誰明白我)。原諒我這一生不羈放縱愛自由/也會怕有一天會跌倒。背棄了理想/誰人都可以/那會怕有一天只你共我。仍然自由自我/永遠高唱我歌走遍千里。」這多少代表著我大四以來的心情,一種不斷的認知自身的「追求」;面對未來未知的「找尋」。大四了,某種意義上或許也是種站在人生邊上的盼顧,可以預知到學生身份終結的將至,進而開始會去思索自己在東海社會系的三年多,試圖定位自己所立足的位置與擁有的歷史,以記憶與找尋作為一把利刃,焠鍊著選擇邊緣的勇氣。



  在東海社會系的這三年多以來,是個啟蒙,對於我個人內在追求知識渴望的啟蒙,我逐漸(或是試圖)成為一個沉醉的讀書人,縱使我的課業成績永遠處在末段,也未曾好好的將社會學理論仔細閱讀。我也曾因此一度茫然,茫然於讀書之於我的意義為何?我是不是該轉變為所謂的可提高課業分數的閱讀?在這過程中,我忘記了讀書的沉醉。那種抱著一本書讀到天亮而竟未察覺;為了看完一本書而整天沒吃飯的沉醉。當某天我突然認知到我喜愛的是這樣的閱讀時,我找尋到了,也不會再放手。



  這樣的感受讓我去思考:我是如何去認定什麼是好?而這必須是從老師您的課堂中說起,您讓我認知到面對一件作品(文學、攝影、社會學研究)主要的是去感受作品的一種溫度,這樣的溫度正如同老師您說學歷史所必備的「設身處地的感受」,但我認為這是超越各學科領域與精神層面的,唯有溫度才能讓人貼近(或是貼近了才感受到溫度),而這成為我現在對於自身創作的一個價值判斷。正如老師您在課堂上對於社會系的批判,我也時常感受到社會學易於成為一種象牙塔式的學術扞挌,而淪為一種抽象的、失根的、形而上的討論,如同韋伯說的「只診斷社會的問題,而不介入。」然而這樣的情況無法使我安適,在人人都在考慮未來的大四,研究所當然是一種選項。當然在這情況下,我質疑了自己為什麼要進入那冰冷的學院中?不曾期待的,我在您的課堂中似乎找尋到一個知識的錨,藉由閱讀過程中的感受與感染,正如同是個指標定位,我開始能去探詢知識領域的大海,而不易隨波逐流。



  有些時候,人總是試圖的去撐開自身的廣度。正如我在讀書經歷中寫到,真正開始閱讀是從大三算起,而這樣的閱讀是在社會學的知識系統上,也就是說我所閱讀的「歷史」充其量只是「歷史社會學」,同理面對政治、經濟、文學等皆有著共同的通病,而老師您的課則是撮合了史學與文學,而且是有別於社會學角度的另一種方式作為一個切入,這對於一開始的我來說是有點生疏。但我想這即是試圖的去撐開自身的廣度,無論是視野的寬廣還是領域的寬廣,攝影大師柯錫杰曾說:「如果說眼睛看見是一種『框』,用心去體會就是一種『寬』。」我想這些皆是殊途同歸。撐開了寬廣之後,就如同更上一層的多了許多體會,能開始體會不同領域的共同處,那種漫遊其中的感受是讓人無法自拔的。



  在老師您的課堂上,我感受到的是一種敞開內心,訴說著一句「我想認識你」,不僅是我們面對王國維、陳寅恪、錢鍾書,亦或是老師與學生之間。老師您總是說您是害羞的,您無法勇於的去面對不熟悉的人。但您可曾知道,當我看著你對書本中的人物敞開內心的去認識、去感受。我覺得這是了不起的,那一定是自己內心的某部份被觸動了。而這如同我一開始所說的「找尋」,找尋同時的開啟了自己的心門,再一次的認識了你我自身、歷史人物以及讓人意想不到的豐收的一堂通識課。



(此文為通識課"歷史與文化"期末心得)

印象

在一股動態的迷朦中

殘餘的便是色塊與線條的綺麗組合





按下快門的當下我也不確定結果是什麼

能掌握的光線來自於身後遠處的路燈

而風微微的吹

晃動著我的心

分不清是否真的被風灌醉

感受著手微微的顫抖



這宛如海角一地

邊陲到連光線都不眷顧

沒有人在乎



看著眼前的畫面

我逐漸的不再去想那些關於意義的問題

剎那的當下剩餘的不過亦如朦朧的印象



只因夜深了

一切如墨的情況下

讓人不經意的忽視了這畫面

而我睜大著眼

看著遠方的孤星點點



安寧中有股不安於此的蠢蠢欲動

顯現的盡是激昂的情緒橫流

三秒的曝光

一幅寫實的印象畫

映於我心靈的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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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隨

在慣例中

於夜晚返回已不屬稀奇



依循著幾條熟悉的路徑

鑿於大平原上的縱痕



只因有跡可循

縱使入夜後下了場大雨

依舊無法沖淡



時常在那沒頭沒腦的一人奔馳時

還真釐不清自己是該歸屬何方



近鄉的情卻與流亡的潛逃也只差之毫釐

離鄉的再回首與異地的茫然惆悵或許身影相同

雨滴打在衣上的鑽心與成千飛蟲殉死的刺痛也無法區辨



應是路太黑

什麼都分不清了



只剩剛升的月

略帶澄黃的光

緊緊相隨



月亮低眉俯視著我的行跡

有了方向似乎便說不上流浪

我依舊難以跳離規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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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囧男孩》有感 - 囧的其實是自己

 

是什麼事囧?囧的是誰?難道只有男孩囧?

 

最初於不明就理之下,滿心想進電影院忘卻現實的沈重,大笑個幾聲,愉快一夜的仲夏,隨著電影持續的播映,我才驚覺:這不好笑阿!想用電影的世界擺脫真實的我的生活,囧男孩卻告訴我,這沒有用!我們無法讓自己能完全的跳脫,不顧一切的進入異次元中,只因這是殘忍的現實,無法輕易跳過的生活。於是,當燈亮起的那一刻,深深的感受到一絲無以言喻的囧,原來自己也是囧男孩。

 

片中的兩個男孩,他們努力的填滿童年,以天馬行空的想像力築起只屬於自己眼中的無理頭的世界,他們也還屬純真,還是相信著希望,於是他們一再的被大人的現實社會戲謔,謊言、虛假、私心、背棄、算計,這些一再的玩弄著單純的他們,導致了他們內心避世的厭惡,也許單純的男孩們將這些歸因於「小孩子」的身分,於是他們極力的嚮往離開,告別這些不可愛的現實世界,就算到了更是未知的異次元也好,至少那裡還保有想像,還有一點綺麗的夢。

 

於是他們開始思索如何能道別,跨越當下那還未長大的自我狀態(縱使無法到另一個世界,至少也能不要寫功課)。十台電風扇啪嗒啪嗒的吹,吹不起開始孕育沈重心靈的他們;滑水道的暈頭,無法轉出另一個世界,方法雖然有點囧,但他們依舊不放棄希望,想著能乘上第一百次的滑水道,通往異次元的捷徑,明知無望,又一再嘗試,不斷的失敗之餘,但他們依舊寧願選擇相信。成長的道路有著太多的苦澀,無法跳過無法逃避,能堅持的只剩下明知是假的的相信。一再的道別,一再的無法道別;不能暫停的成長,卻又不停的厭惡成長後的大人世界。



這世界太過冷漠,有時已分不清是大人局限了自己漠視了小孩,或是小孩畫地自限的讓人難以理解,只道大人欺騙漠視;小孩頑皮搗蛋。就如王子心碎的聲響,破滅的是真摯的善與愛與希望(或許方法不對),而無人傾聽,無人關心。剩下的只是一個生存下去的方法,體悟到無法跳脫的世界與無法盼冀的希望,只剩該如何「走下去」這個沈重現實的問題。



好在,片中的小女孩並不囧,他的媽媽給予了他們一句支持他們持續成長的話:「只要微笑,就不會忘記勇氣,也不會害怕了!」,於是,生命的延續繫於微笑的弧線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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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年9月10日 星期三

走鉛筆的人

 

前天聽著小真學姐講述

腦海中那揮之不去的深沉如暗潮湧現

靜靜的看過一眼,至今月餘卻依舊難忘

 

(以下引用於國美館網頁 http://www.ntmofa.gov.tw/b/b01_1.php?id=2197&types=1&m1=0&m2=0&m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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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這樣的人生,其實你並未看透



你既渴念也厭棄,你有些痛恨自己



於是,你沈默…



而你的沈默就是筆



1994年秋天,當時我在UC Irvine Studio Art念書。有一天,在我日記的時候,手中那支伴我旅行多年的筆漸漸寫畫出斷斷續續的線條,我知道它已經快到了它生命的盡頭了。於是我拿出一張Letter size的白紙,不規則地塗畫走線,直到筆水用盡才停止動作。這就是第一件的走筆作品,〈生命中最後的一張畫〉。後來,針對這個經驗,我以擬人化的手法寫了一首詩,大意是去看望一位來日無多的知己~筆,他要我撐起他,幫他畫下他生命中的最後一張畫,畫中的筆觸流露出我們共同經歷的過去,共同計畫的方案草圖,乃至心中幽微的點滴…,直到最後,終點又是起點,他停在起筆的地方,再也不動了。這是〈生命中最後的一張畫〉詩文版的由來。



之後我在〈走筆#2、#3、#4〉的實驗中找來全新的原子筆、炭筆,在單張或連續多張的紙上將筆耗盡。第五件實驗之作就是後來〈走鉛筆的人〉(1996~迄今),這件作品困於沒有施做的場地,迄今始終沒有完成。2006年冬天,我在我3坪大的工作室中重新開始〈走筆〉系列,鉛筆終於又再畫出線條。這個行為可以抒發、治療、安定我生活中的苦悶、壓抑與焦慮。某方面而言,它幫助我度過生命中最沮喪的一段時間,甚至有些時候,我還經驗到一些滌淨後的平靜與安慰,找到一些繼續走下去的理由與力量。



展出作品分為二部分,第一是《走筆》系列Pen Walking Serial,第二是《走鉛筆的人》Pencil Walker。



《走筆》:都是兩件一組的作品,「走筆圖」是將一枝或多枝的筆攤在一張或多張連續的紙面上,筆觸與碎屑就是這枝筆所有的遺跡。「走筆文件」是把走筆的行者~筆,結合文字與影像的行為文件形式呈現。



《走鉛筆的人》:是一個個人的懺悔儀式,試圖超越《走筆》系列面對輪迴人生的無奈與虛無。行者在一面白牆前,往返行走並持續地在牆上走畫鉛筆線,與此同時,行者以誦念華嚴懺悔偈:「往昔所造諸惡業,皆由無始貪嗔癡,從身語意之所生,一切我今皆懺悔。」作為開始,邊走筆邊持咒語、心經,或誦念諸佛菩薩的名號。這個削鉛筆、走線和誦念的行動不斷重覆進行著,每次為時約二小時十五分。目前這件作品已做過五十遍,時間超過十二年。



《走筆》系列與《走鉛筆的人》蘊含著一些隱喻:一枝枝的筆,代表一生生的輪迴。那面本來清靜潔白,如今黝黑污濁的鉛筆牆,則象徵過去生生世世累積的惡業。《走筆》沈默地全覽一生的作業,使人喟嘆「再怎麼樣,也不過如此」的虛無人生,而《走鉛筆的人》則試圖在累生造作的惡業前冥想:「如果一枝筆,可以是一個人的一生。那麼在漫長的生死輪迴中,我重複走出的是什麼樣的人生線條?不就是不斷的生、老、病、死嗎?這些辛苦有意義嗎?還要這樣繼續下去嗎?」



「面對這樣的人生,其實你並未看透。你既渴念也厭棄,你有些痛恨自己。於是,你沈默…,而你的沈默就是筆。」



  



石晉華 2008/8/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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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年9月9日 星期二

夜鳴

 

一早便出了門

說不上庸碌,也不算忙亂

只能說時間毫不留情的將我遠甩於後頭

恍然間捫心自問

怎麼就這樣過了一白晝?



上午的讀書討論

原道是攜兩本書去默默的低頭聆聽

熟知突然換成是我替桑兵的書作一番介紹

幸虧結束後大家給予評語皆屬正面



接著坐在管院的中庭發呆了許久

陽光開始傾斜

館院的東北隅有三棵樟木

樹影頑皮的緊緊跟隨著光

無忌憚的舞躍於管院的迴廊與窗下的白牆

這該是東海最美的一刻

我站著,只剩感動。



午後兩刻鐘

以再擅長不過的散漫步伐行走

晃蕩著身軀走至文院

與星光有約於午後

是該好好思考接下來該踏哪一步



待我步出文院時竟感到餓了

以輕快的腳步想像飛翔

腦海裡一直忘不掉文院的中庭

在我撞見時的那一隻隻紅蜻蜓逆光飛翔



途經博雅

又進去看看是否摯友皆在

哎!錯過了嵩淵情感豐沛的"愛在諸羅"

不久便已不怎麼特別的步伐走回了窩

(是步伐不怎麼特別,還是跟我一道走的大姊頭不怎麼特別?)



最後的光芒擠進了我窗

陽光失去了正午的萬丈縱橫

孱弱的停留在牆角

而我隨口亂吃了麵以後

和衣而臥



掙開眼

看見的是只聽見讓人灑放四肢舒坦於天地的蟲鳴

這是東別,該是最喧囂之處

那蟲兒忘了這該是東別

諦聽著,油然於內心深層的熟悉

勾出不該屬於這夜晚的記憶

 

(但怎麼會一躺就睡到晚上11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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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年9月7日 星期日

有病沒病?

 

請容許我打篇沒營養的網誌

 

兩天前開始揮之不去的頭痛

今天有了顯著(***)的消退(以spss跑出來的結果)



3點後的陽光越趨金黃

該是昨夜一場雨,東海今日竟不顯悶熱

而我的頭痛比我還有個性

莫名而來,飄邈而走

十足的邊緣流浪性格

應屬於一種"隨意症"的範疇



而患者本人

只能兩手一攤

心病還有心藥醫

我這頭痛只能等"它"自己醫



於是我便更為灑脫地坐於東別的路旁

讓陽光曬曬

不定頭痛是因腦中的書發霉了

曬人也許就能算是曬書(但明明家裡的書放著沒看的更多)



沒想到在我這種庸醫誤人的心態下

晚上竟然全然的不痛了



歡喜之餘,早早就寢

卻又生了另一場病"失眠症"

我並非愛等著日漸光,卻道夜如此漫長



這果然是篇沒營養的網誌

若看完有種受人欺騙的火氣

還請稍安勿躁

好歹史家陳寅恪也說:"應了解之同情"

我這沒營養的人寫出這等筆墨

該屬於信賴區間之中(其實我真忘了統計)

 

(我想我是瘋了.....) 

 

 

2008年9月4日 星期四

為你打盞燈

 

開盞燈 為你而讀

於分離之前的夜



說什麼珍貴?

我無以給予屬於世俗的一切

能做的只剩打盞燈



泛著黃光下的影

歷久不移的便屬我最真摯的心



十年的夜 十年的情感

給予我背向過往的勇氣

曲折的痕跡不經意向前

你我還來不及見證對方的蛻變



此夜 明知你要走

我只能留盞燈

讓光不滅於遠洋的彼岸

與你知曉我依舊佇立於此不移



孤夜讀書

只為了一次道別

將時間註明

今夜的我先給了你



逆著光 換我看見你背著遠走

模糊了雙眼 說好我不哀傷

於獨自的光影下 不移不變

 

 

(此文獻給小華,即將啟程前往西北大學的她於過去十年伴我良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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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年8月30日 星期六

博雅首映

 

在東海窩了好一陣子

這是第一次整日的時間如此緊湊



昨夜突然的消息

被告知讀書會的範圍再加一章

打亂的一整夜的計畫

擊碎了孤夜的閒適



余英時先生的書不好讀

不好讀並不是指他的行文艱深或指涉的事物過於抽象

而是他寫的太過於平易通順

縱使大量的引用了古文作為釋證

但他就是有這樣的本事寫的如流水一般

承接轉折從不顯粗糙



對於我這更是不好讀

我的讀書習性過於偷懶

時常眼走的太快

而思緒未如影隨行



余先生的筆順

對我來說只是更顯出自己的陋習

也讓我於閱讀的過程中必須迫使自己中斷

中斷之後便又再回到稍前之處另起始點

以如此迂迴的方式讓自己沉澱



余先生的順究竟順到什麼地步?

讀書時遇重要處劃線便知

便會發現明明是重要處

卻難劃出一句完整的凝鍊文字

卻又不得不承認這些簡單的文字顯現出的重要性





且容我話鋒一轉的接下去訴說今日的緊湊



於三小時的讀書會之後

便是博雅書院的新生歡迎會

一切過往的汗水便於噪林的蟬聲中聚匯成型



現代的人對於教育或是知識都太過於功利心

流行的詞彙是"學程"、"證照"、"績效"、"論文數量"等

但教育本該為長久的志業



我不知道博雅生之後會怎樣?

也不知道他們究竟能不能于兩年後清楚說出自己學到了什麼?

畢竟兩年的時光稍縱即逝



看著這些站立於我面前的老師們

我必須感到愧疚

他們誰不是不願屈就世俗,以自己的生命捍衛打造出一片耕地

即使沒有人知道這片沃土會孕育出何物

但於此時的博雅老師與學長們必須準備好一切

只因教育本非一蹴可即



今日徜徉於東海的新生們

煦陽映於各個青春爍亮的容顏

舞台好了,只待你們起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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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年8月28日 星期四

等待 再次

 

3點過後

陽光再次跨進我的小小房間



一日的光芒氣焰至此

已略顯疲態的溫馴許多

此時的西曬已不再威脅著我

正是敞開窗臨光讀書的好時段



然而

我其實是在等待



等一個世界

等一次說話的機會

等再續未完結的故事



此刻音響傳出范逸臣的<國境之南>:

"當陽光再次回到那 飄著雨的國境之南

 我會試著把那一年的故事 再接下去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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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夜終於去看了<海角七號>

讓我感受到一絲的雀躍



這樣的心情不只因為此片

而是一年內我看過的所有國片

無論學生創作、實驗性影片、紀錄片、藝文片或是如<海角七號>這般貼近市場走向的電影

皆是如此的在各領域層面中閃爍突出



我想我們已走出呼喊"支持國片"的低迷(不表示可以不支持啊!)

當觀看國片的一切感受皆不遜於Hollywood之流(或許更勝)



對我來說已找不到不看國片的理由



這是很可貴的感動

縱使現實生態依舊不良

卻更顯幕後的潮起潮落有著無數的青春堆疊

也讓人更期待著下一部(步)的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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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年8月26日 星期二

 

你說 於彼岸

花放的極致

與陌生的樹



你說 於內心迴響

蕊瓣上衰敗的斑

悟出生命的急促



看似掌握中 流逝

于滲寒的風 吹散

你沒說出口的繫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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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年8月25日 星期一

《頤和園》觀看有感



我記得,在北京奧運開幕式之後的一場記者會,有位外國記者提問:在開幕式裡,我們看見中國展示了對於美好未來的景象,看見了一個崛起的強盛的光輝的二十一世紀中國,但過去的那個二十世紀的中國呢?這問題,在當下中國是該回應的,卻迴避了。



而婁燁,《頤和園》的導演,他沒有閃躲。



大時代與小人物兩者的交織故事,總是讓人特別的易於感同身受。時代的迫人與不可逆,以及生活中強烈的情感渴望,對於個人內心自由的追求,以及置身愛情孤獨的拉扯糾葛,這些或多或少我們都共同經歷過,只是力量強弱的分別。



在《頤和園》裡,讓一切過去與當下重疊,活著便一直的重複播映著那無法刪除的過去,當下的自己難道不是也是那些無解的過去時光所拼湊堆疊而成?



我們常想逃離當下,讓當下能抽離我們而成為過去,又再次的意圖甩開過去,試圖遺忘,就像未曾再這世界上發生過,那是段無法書寫任何註腳的真空時光。



叫人如何遺忘?選擇讓自己出走?選擇放逐自己?究竟走多遠能讓自己遺忘?雖然如此,我們還是無法迴避,那無法全數抽離的過去的自己以及渴望歸宿的給予。是青春?是激情?是愛?



鼓譟的青春宣泄於激情的街頭,還未找尋到矛盾衝突的出口卻又倉促的嘎然而止。緊接著開始的是一趟尋無解藥的迷惘未知,而無法重來的生命只得負載著包袱繼續向前,輾轉移動卻依舊無法梳理那段無法解釋的過去,縱使想極力忘卻,也再也無法將自己掌握。而清楚的是,必須面對,縱使是生命於歷史中斷裂也無法閃躲。



片中李緹的墓誌銘上寫著:「無論自由相愛與否,人人死而平等,希望死亡不是你的終結,憧憬光明,就不會懼怕黑暗。」



看著銀幕最後閃爍的切換著《頤和園》的最終鏡頭時,我腦中突然閃過一個矛盾的想法:我們到底是在希望時看見失落,還是在失落時看見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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導演:婁燁

演員:郝蕾、郭曉冬

出品:中國、法國/2007

發行:聯影


2008年8月23日 星期六

我讀《學籥》之筆記 (一)



錢穆先生在《學籥》一書中,從朱子的讀書方法開始講起,原因是孔子的時代太遠,已無法詳考;而朱子較近,方便於我們一窺讀書門徑。



大體而言,朱子讀書別無他法,唯有虛心以對,心若虛便能隨書中之義曲折,而我們更不能脫離了書中的見解,另立己說,這樣才能勉力的不誤解原作,否則我們無法理解作者之思想。有了虛心,那接下來便只管看,不能急切的想立見效果,這也就是反覆不輟的慢讀熟讀。至此較為特殊的是「讀書不得兼看未讀者,卻當兼看已讀者。」一條,錢穆解釋若是兼讀未讀書便是分了心,故只可兼讀舊書,這對於我個人來說是未曾想過的,甚有道理。多數人常都有另種經驗,在閱讀的過程中有所質疑,但我們易於犯了還未入其境卻已執己見立己說,縱使錢穆也說:「學必會疑始有進」,這之中的差別則是疑之所起,起於兩信而不能決。這樣就保持著朱子所說的虛心來理解不同的作者思想,起疑之處也該是立於信的基礎之上。整體來說,朱子讀書法讓人非常的認同,至今我讀起來也無有不合之處,但能否勵行之,這是個難題。但如以愛老師所言,這樣的理想縱使我們達不到,但也要知道有這理想存在,並朝它走去。



緊接著錢穆於<近百年來諸儒論讀書>中名列了五位「近己而俗變相類」人物,我個人比較好奇的則是錢穆以後見之明來闡述諸儒讀書與學問之優劣,這樣判斷的背後所存在的原型為何?從陳澧開始,陳澧年輕時因受乾嘉考證學之影響,後覺其錮蔽,進而開始思索新的讀書途徑。他完成的第一本書為漢儒通義,即主張學問該從大體上探索義理。他認為 只講訓考據而不求義理,則學問與做人是分開的,讀再多的書也無長進,這部份陳澧指明了人與知識之間該有個關連性,他又明確的指出士大夫之學與博士之學的差異,並認為「略觀大義」的士大夫之學才屬正途,否則只有博士之學也難自立。陳澧這立論在錢穆這篇文章中甚為重要, 此切要的見解是錢穆極為認同的,但陳澧雖看見了問題卻無良方校正此風,所以錢穆才說:「所以陳氏身後,還不見有一個面目一新的讀書風氣,……換辭言之,陳氏在學術思想史上還不夠做成一個畫界線的人物。」這是否也透露出錢穆心中的「略觀大義」的士大夫,學術必有益於身世,並該要傳述此道於後人。



在曾國藩的部份,因為曾氏幸運的未受當時時髦學派之錮蔽,使他順利的發展出了自己讀書的方法途徑,曾氏認為讀書該存著「耐」與「恆」的心態,正好切中當時讀書人懶而躁的風氣,並且以「約而專」為實際的方法,並從身心國家大道理處著眼。曾氏又論考據分杜馬、許鄭兩派,並以顧秦接杜馬,以二王接許鄭,將考據學範圍擴大,更接近於陳澧的「於世有用」。(對於這部份的實際學術陣營之別,我並不明白。)從錢穆於曾國藩此節開展的討論中,又再次的提及士大夫之學的概念,並認為我們不能只有一種關起門來與社會隔離的學術界,學術界該還要有另一種能普遍的為社會多數知識分子所應領解的部份。這我個人非常的認同,但是實際上該如何朝這方面具體的去開展邁進,使學術社群與一般社會能緊密的結合,於此錢穆似乎沒有說清,而這也是我的困惑。



第三為張之洞,之所以將張氏列入錢穆解釋主要因兩本著作<書目答問>與<勸學篇>,因為張氏本人嚴格來說不算是一位合格的學者,而<書目答問>此書更沒有教導後人讀書與做學問的方法,內容舉列二千餘本書目,實屬版本、目錄之學,對於學問之途毫無實用。然而錢穆指出在<書目答問>後二十四年,張氏又有<勸學篇>,兩書的意識態度竟有重大轉變,這轉變反應的是同、光以下的時世,由博返約,為近百年諸儒論讀書的共同傾向。於此,錢穆舉張氏之例告誡我們,張氏身為當時朝中要職,全國童生以他所書為範,而他所反應的則是如此之風氣,便可顯見張氏之後學術惡化的一般情形,於此更不用說於世有用之士大夫之學。



第四為康有為,康氏診斷當時之學風因兩百餘年異族壓迫之故,導致學問綑綁無益於身世,而學者更只關起門讀書,所讀日趨於記誦考訂,所以康氏為了要激勵氣節、廣求智慧、發揚精神,藥引便只有復興宋、明講學之風。錢穆先生也認為康氏此舉實為切要,而康氏在進行講學運動之餘,並不是單純的將講述己學與只言義理作對立的切割,也就是說講學並不孤起,需仗更為基本的讀書作為根基。於此,也不致落入宋、明學者或顧氏之後的弊端。康氏的長興講學於當時雖然切要時諍,但可惜的是之後世局動蕩,此風並未有成熟於社會的機會,而康氏自身也轉向於今古文的考據中,不可自拔。錢穆更是指出從之前張之洞的書目答問至勸學篇,以及康有為的長興學記轉為桂學答問,參照之下便可看出當時之學風依舊重在博雅考訂,而康氏更熱心於政治,而未專於講學之道。



最後為梁啓超,梁啓超因師承康氏,於桂林其間有「讀書分月課程」,此法讀書前後只需六個月,求於速成而少了朱子讀書法的虛心與靜,這也影響後人對於讀書與學問的態度。而梁氏之後的「輶軒今語」則是承襲康氏的長興學記,寫道:「經學當求微言大義,勿為考據訓詁所困。」這與前人陳澧、曾國藩、早期的康有為皆同。在史學的部份,梁氏點出兩句我認為很有道理,「史學以官制、學派二端為最要。」,「史學以民間風俗為要。」。在新文化運動之下,因胡適所號召整理國故,梁氏寫了錢穆極為讚賞,認為實屬超越前人見地的「國學入門書要目及其讀法」。此書的超越是在於並不以孔子為教主,公羊春秋為教典,也不將考據獨立為一門學問,又改去了自己年輕時的讀書迫促之陋習。我想該是因梁氏最後所處的世界與前人已呈現出某種程度的斷裂,新文化運動的時代因過於的尊洋,年輕人又未有前人那般國學之根基,於是此時寫書,已能跳脫過去的時代桎梏,改以一種「介紹」以及讓人「理解」中國文化的大義的心態,所以能不捲入考據義理之爭,更能拉寬整體知識地圖,將諸子、諸史與韻文專集等一併顧到,並注意於治學之大體,與於個人立身修養的方面。




2008年8月21日 星期四

曬藍



殘破的你,鍍上一層深藍。

在這不安的天空下,

喘息的,延續生命的短暫。



剩餘的你,以線條回想記憶中的當年,

靜立於城市的起落。

多餘的光,剩下的影,

滯留於你腳下的緩慢。



這是屬於晚風的呢喃,

一再,再三,

封存生命原初情感的,

曬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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牽絆的心



我沿著牆,想觸摸你,

享受著最真實的存在。



我彎曲著自己,隨著你的紋理,

不懂什麼是歲月,祇清楚一時我離不開你。



貪婪如我,卻被愛情囚困於此。

佔據了你卻也綑綁了自己。



你我用盡生命的力量,

剩餘的青春,

僅存的倚仗,

牽絆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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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usluma Vava

寫作或許可以撫慰思鄉的心靈;

創作的歷程不但讓我重新遊走,

在熟悉的部落小徑之上,

也讓我的靈魂在寫作的世界裡,

找到了回家的路。

--霍斯陸曼˙伐伐





我的世界非常的小,每每剛打開了一扇窗,都有著相識恨晚的感嘆,對於文學也是,在文學的浩瀚中最讓我感慨的就屬於霍斯路曼˙伐伐,這位堅毅的布農族作家。我於伐伐死後三個月才買了<玉山魂>。第一次翻開代序<變調的記憶>,跟隨著伐伐的字句唸出聲,"什麼樣不堪的生命,可以讓自己懷疑自己的記憶?什麼樣邪惡的力量,讓大家懷疑了父祖先人過過的美好歲月?什麼樣的國度,可以讓一個民族的記憶變調?",如此的激動控訴之後,於是他開始書寫,而我知道又差點錯過了一位偉大的作家。



我相信伐伐的心中有著許多無解的矛盾困惑,他說著自己的身世,吟唱著祖先的故事,醉心其中時,我常分不清他說的究竟是自身的內在追問,還是他與社會世界的接連鎖匙?如果是他努力的追探自身,這是條孤獨的路徑,縱使文學的道路本該如此。若他的書寫屬於後者,那他相當的執著,苦心孤旨的尋求解惑的間隙。



他曾說:"作家才不管書有沒有人看,就算書放到積了厚厚的一層灰,那在厚厚的灰下也還是我寫的書。"



他曾說:"我一直搞不懂臺灣為什麼這麼愛分類,分藍分綠,分左分右,我更搞不懂什麼叫"原住民作家",如果真要分那我也是"布農族作家"。"



我想,若要認識一個人的內心,那就直接的去看他的文字吧!再多的追悼再多的讚揚也祇不過是多餘,我們只需要敞開心胸一如群山的開闊,便會看見伐伐坐在玉山下的風口,那滿足的眼中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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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pat us, tisuni kilim kulumah tu dan


2008年8月19日 星期二

種樹的男人

【種樹的男人】劇情大綱



一個誓言要在北回歸線種滿樹的男人,盧銘世,

因為一本書以及一趟普羅旺斯之旅,

讓他在嘉南平原展開至今長達九年的種樹計畫。



在執行過程中,有很多人給予協助支持,也有人認為他「吃飽閒著,做憨工!」。

但是盧銘世卻不在意的說:「愛著卡慘死,我熱愛自然,所以我種樹。」



他相信這個世上沒有到不了的夢想,他也知道北回歸線種樹計劃,

或許是這一代無法完成的夢想,但下一代可以繼續執行,重要的是一定要開始做。

只要有人願意做,一定會成功。



詳細報導請見 http://blog.xuite.net/tw319/blog/18149910

時間地點:

2008/8/22 晚上8點

東海書苑&默契咖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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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年8月16日 星期六

旅行的意義

 

說實在我真的不知道此趟南行的目的為何?

只想頂著毒人的烈陽,讓它咬幾口。

較為確定的,也是異於過往的,

則是有了明確的落腳處。



若有的住處,好像變無法稱作流浪?

流浪總是讓人陷落於無限遼闊的想像中,

是種青春真實的姿態。



但或許我已退卻,

不曾閃爍過一日的燦爛,

只剩一臉未完成的錯愕。



"青春,是一本太倉促的書。"

席慕蓉如是說。



而我只能坦然的面對這一切的告結,

是否能保有著某種殘影?

屬於那種青春不再的身影。



好比這一切在於開始就明白,

於時間終了之前是不可能達成。

但我們不能放棄,

掙扎到了最後便能釋懷,

像時間終了的試卷。



我還是沒有一個官方的說詞來替自己的南行解說,

連行程、目的甚至意義都沒有。

但什麼事都該有著某種層次的意義嗎?

我說不清,也說不上。



突然感到一絲無奈,

難道我連什麼是旅行都說不清了?

這一切是為了什麼?

 

 

2008年8月15日 星期五

捷運



時間 車廂

飛快駛過 黑暗

沉載著無數的人們

一顆顆歸去的心靈



手緊緊的攫住 不願放開

未知的懼怕 迷失的方向



我們是群不知已被遺棄的人

擁擠的  等待

屬於自己的出口




2008年8月13日 星期三

記憶迷宮

 

文學的無窮天地,我想可以描述為:大腦對心靈的巡察、搜捕和緝拿歸案。

--史鐵生 <靈魂的事>

 

 

2008年8月12日 星期二

嘿! 你在這阿!



看著窗外

天空的光還未抹盡

滲著淨透的靛藍



還未屬於月的天

月已從高樓間的一線天中探出

像屏住呼吸般的無聲



嘿!你在這阿!

我小聲的說在內心



在這不對時的時間點上

我隔著老遠不意的看見了它

還是別大聲呼喊

擾了這脆弱的寧靜





忘了是幾歲

隱約記憶中有著一夜

我被抱上了車

一路夜行向南



是要趕去某個不知如何在腦海中與生活熟悉的範圍做串聯的地方!?

我在乎的是無法抗拒的倦意

蜷著身倒在後座

從僅有的窗仰望星斗



車上過於安靜

於睡眠之間的短暫清醒顯得有股詭譎的氣氛

畢竟車依舊飛快的行使於高速公路

而我不知道身往何處

大概是個無法想像的地方

因無法想像而讓人不安



不安的詭譎氣氛中

我膽怯的禁聲

甚至連身體都不敢動

唯一移動的便是我那靜不下的雙眼



環於四周的只有著黑

只剩窗外唯一的月

月如身負武功的行者

銜枚疾走,躡足夜行



那一夜的不安盡因月的跟隨淡忘了



月總是在我感到不知所錯的孤獨時出現

不棄離的遠遠跟隨

給與我一點空間

卻又讓我知道它在那伴著我





人雖身為一個孤獨的個體

卻又時常難以迴避的將自己放在全體之中



也因為有著他人的存在

才之所以為人



時常,我們在孤獨時盼著熱鬧

於喧囂隱退追求孤獨



孤獨不該是壞事

在內心感受到全然的孤獨時

人的思想才展現出自由的可能



但人終究無法甩開這一切他人的拘束

總會有返回社會的一刻

但每個人放置於社會的方式與位置皆有所不同

這過程也區別並確立了每個人的特殊性



於是,人時常於這兩種情境中游移著

在這換置的過程中

我們也不斷的藉由他人的陪伴來反觀自己

這是兩者之間位置的互動





看著月活躍於夜的黑

雖然不出聲

但祢我都懂

化為一縷細微卻堅實的幸福



有個祂與我相望

不須解釋的坦然凝視



嘿!你在這阿!


2008年8月10日 星期日

不可思!不可議?

這篇沒什麼內容

純粹是我在生活中發現了一個難以參透的窘態



這樣的尷尬是來自一種無法揣思的語句

要不是我還未曾將自己放置其中

否則一定呈現出一種無法閃躲的終極尷尬



這不可思的尷尬的來源為何?有圖為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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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照片攝於台中市環中路虹揚橋旁)




 

2008年8月9日 星期六

套書阿~叫我如何不動心?



傍晚前往公館訪書

本日主要是想去見識一下新開張的公館若水堂

若水堂進駐公館實在不知是明智的策略亦或是愚昧的搶進?

畢竟這附近的簡體書店已是林立

而若水堂的價格實在不甜

這倒讓我替他擔憂



但以一位愛書人的視角

多一間大型簡體書店

開心都來不及了!是吧!





說是要去若水堂

轉進台大誠品旁的小巷前

突然的想先去秋水堂行走一圈

於是便向前行至下個巷口

于轉角的聯經竟不甘炎炎烈暑的荒漠,貼出了暑期特惠全面79折(買三本以上更是加碼75折)

這倒讓我好奇究竟唐山的折扣划算還是聯經?

不管繁體書價碼何如,先去秋水堂再說



一進秋水堂我著實的嚇一跳

只見書架多有空缺

新書桌上也所置不多

難不成!博雅購書團先我一步到來?!

亦或是若水堂掃走了秋水堂的庫存?

這無解的謎題,我還是放置一旁不去想



此時為了將精彩的放在後頭

我先將故事跳至若水堂



電梯門一開

整體看來面積還挺大的

細細晃過一圈,比較與東海若水堂的異同之處

公館店的藝術建築音樂部份又更整齊了些

擺設的立架也較為適當

雖然書架很像圖書館的型式(較無質感)

但在國學、哲學、歷史的部份則更具系統,一目瞭然



店中最窩心的則是免費供應咖啡與水

一樣有著舒適的桌椅,累得人一身懶骨

若非價格稍貴

實不失為一好去處





接著我又轉戰唐山與聯經

此日有特別的收斂

並無再買大量的繁體書

只因我早在秋水堂便已紅了眼框(不知是屬於殺紅眼還是過於感動?)



我于秋水堂一櫃特價x3.5之中

撇見了滿滿的"沈從文別集"共20本

仔細扣除掉重複的竟還有16本

(此時我心中已浮現出剩餘的4本將去何處購齊)

於是我便購買了第一套套書

更重要的價錢卻是900元有找



套書阿~套書!

叫我如何不動心?



這為今日最意外也最豐盛的收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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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年8月7日 星期四

想像的一幕



數日前,第一次的博雅圖書採購團成行,由以愛老師與志成老師帶隊,橫掃了秋水堂、若水堂以及明目,這採購的學問非常多,究竟博雅書房該如何安置?于有限的經費中網羅一切相關的書籍,當然有許多會與總圖重疊,然而一個經典的書房就必須要有一套系統性的脈絡,正如以愛老師說的:"逛一圈就要讓人知道什麼是博雅!"



此次掃購的書目中有極大部份為成套書系,這也是過程中最快哉的部份,幫忙搬書嘴角都會不自覺的微笑著,這些套書對於一般個人是太貴了,卻又十分值得典藏,有這麼機會一次網羅,嘴角不笑也難。



在若水堂中,我撇見了一位作家的書,作者為中文系出身的人物,出版過許多書籍又兼攬行政職務,因為名氣不小而好奇他的文字為何?於是,我以"他"之名詢問了子葳,子葳說他也不知到寫的好不好,倒是建議我可以去請教以愛老師,子葳說以愛老師一定會很高興學生好學向他請益。



下一幕便是我問了以愛老師,老師一臉鄙視的看了我一眼,眼神像是說著這學生怎麼如此"眾人好",說了句:"看了浪費時間!"



接著我腦中浮現一幕畫面........





(燈亮)

假如有一朝,我不小心的寫些東西出了書。以愛老師與以後的學生逛書店,拿起了我的書語重心長的對著學生說:"這人,是我學生。看他的書,浪費時間!"

(燈暗)





哎呀!我知道我很雜嘛!都挑些旁門左道、不務正業的看


2008年8月5日 星期二

散落的生活

返抵大度山之後

費了數日將手中該處理的事做了初步的結束

每日也固定的見了些老朋友



畢了業

朋友們皆四方飄零

一切的方位已失去了規則

隨時隨地的每個人極可能都在移動



我從台北點時間的駐足於新竹最終於東海落腳

同時,阿睿去無蹤的置身於高雄

劈腿人則在埔里伺機而動,隨時受大本營的招喚

吉寶的出沒地則有兩處,台中彰化不定向

小么除了擺攤之外,一切無法預料

林呼呼該是最正常的上班,卻在我回台中的同時,他倒跑去了台北

珮慈也是身隨心走,在台中亦或是斗六我無法掌握



假如此時每人身上皆有著雷達的定位系統

位置猶如星點

畫面一定像用散彈打過

隨機的散落



朋友的電話一響起

開啟情感話語的不是-你過的好不好?

而是:你在哪裡?怎麼會在哪?!





前幾日我繞至一中看小么擺攤

不一樣的位置皆有不同的甘苦

當一個人以自己的氣力努力的活著時

一切將是最理直氣壯的

無人能詆毀這些看似基層的職業



擺攤人的世界

聽小么娓娓道來實在精采

看似簡單的擺攤卻有著他人難以學習的訣竅



她說:如果你看見遠處的麥芽糖阿姨轉進了我們這條路,那就要密切注意,要分析她這樣的行為是純粹的轉換販賣位置,還是因為他嗅到了遠處有警察的緝捕。



看著這群擺攤人

他們的目色銳利的顧盼

每個眼神的交換接傳遞著意義



我這才知道他們皆是不甘於拘束的逃離者

他們不放過任何放歌縱酒的相遇,只因無人知曉何時一哄四散

他們想求生活卻又不願枯坐於方寸之中,嚮往著行走天地間的漂泊賭注

如同警察反覆的追捕著他們,卻驅散不走他們內心的須臾快樂

他們不斷的逃離,卻也不斷的還原,變的是時間,不變的是汗水的蒸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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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年8月1日 星期五

巴金與另一個被遺忘的世界

 

在台灣讀巴金的人似乎不多,尤其是我這輩的年輕人,大家瘋迷的不外乎九把刀之輩,家喻戶曉老少皆識的也屬龍應台之類,誰管巴金為何人?當然,總有些熟識於文學領域,或為中文系學生等人群知曉,這也不意外,畢竟老巴金於當年也是條響噹噹的人物。



巴金於台灣之所以鮮有人知,主要得怪他的著作不易購得,連簡體書店也不一定有。關於此,我在雲南一不小心的遇見了另一種世界,關於巴金。



因為跟團的緣故,行程總是難挨的束縛,一點自行行走的契機都難出現,於麗江的兩天,這一瞬只出現了35分鐘,所尋覓到能勾引我心的只有新華書店,於是便走進新華看看與台灣的簡體書店有何差別。準確的說,讓我駐足的只有文學區,台灣能買到的簡體書中最欠缺的即是現代中國文學。於此,我看見了巴金。三本<家><春><秋>靜靜的夾於櫃中一角,而身旁的大陸青年也沒有多看他一眼,倒是我這過客,在離家時撿起了<家>,為何不買<春><秋>?只因當時我沒想到三本為直接的部曲關聯,又略微擔心行李太重,躊躇之餘便先買其一。



夜裏捧著<家>,竟難以放開握書的手,一頁一頁隨著家裡波濤翻湧,感受著左手書頁的厚度漸消瘦,直翻至最終後記才喘一口長嘆,懸於心的情結終結,便是再三感嘆未買<春><秋>的開始。



至大理後,盤算著駐紮兩天能否尋到書店再續"激流",終於于第二日傍晚有機會進古城尋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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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洱海門,沿著城東的大街,兩旁商家不多,多還屬在地居民的生活樣態,於注重觀光發展的古城中更顯得此區的難得。夜漸暗了下來,於青石板路上鋪了層矇矓,路的盡頭正對著蒼山靜立,望著蒼山走去,見山隱於暗夜中。



城東此區入夜後鮮少燈火,人總聚於三兩戶前圍坐話家常,更有幾人拿著絲弦撥弄訴心情,不經意的見不遠處甚為白亮,背著光卻隱隱的看見一個大字"書",於二中旁的小店是我偶遇的第一間書店"鼎典",兩行走道大小的店面,文學類倒佔了快一半,此次我不說二話的拿起了<春><秋>二書,卻聽見老闆娘操著口音說:家春秋三部曲不分售。輕聲的話語力道卻大的讓人不知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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攜著空白的頭腦步出鼎典,猶如恍神的朝城中大街走去,貫穿中軸的大街依舊人聲喧鬧,虛情假意的人們全然投入觀光古城的氛圍中,豈有人在乎古城已不古,一切如夢如幻如泡影,失去歷史的生活,這蒼山洱海間如海市蜃樓,懸浮于妙香樂土之上,只借其名。



在人群中走幾步,心生一股厭惡,我便轉身回頭,讓自己再度放回黑暗的街中消失不見。不久又路過鼎典,無由的再次跨進,四處翻看。走前順口又再問了老闆娘一次,真不能分開賣?



只見老闆娘猶豫了會兒,便說:我看你真挺有心,兩次過來,這本該不分售也得賣了。我便拆給你吧!



當我被喜悅佔滿腦中每個細胞時,愣著等老闆娘結帳,卻聽書店隔壁的大嬸晃進來閒話家常,一股更濃濁的口音說:家春秋呀!怎少一唔?家也好看耶~煞感人低!



這才知曉,巴金於大陸竟是老嫗也讀,相對於台灣的低能見度,華語文學中竟劃了道如此深的切口,區隔著兩個迥然有別的社會。這是另一個被遺忘僅見於歷史的世界。

 


2008年7月30日 星期三

macbook

本日為新筆電與我的第一天



mac雖讓初學者不適應

好似二度就業般



習慣了的一切規則皆被打破

如一片白紙重新來過



為何我會買macbook呢?

這原因與我的網誌名稱有很大的關係



蘋果電腦在1997年有支廣告<思索不同>

黑白的影片中出現愛因斯坦、畢卡索、希區考克等十七位創意名人的記錄片片段

搭配著簡單的鋼琴伴奏

一位滄桑的中年男子口白

唸出了下面的那段話:



「這兒是一群瘋子,不適應者、叛逆者、麻煩製造者,硬要穿過方洞的圓木桶。

 他們看世界就是與人不同,他們對規則毫無興趣,對現狀一無尊敬。

 你可以引述他們、反對他們、榮耀他們或詆毀他們,但唯一你不能做的,就是忽視他們。



 因為他們改變了世界,推著人類往前邁進,當有些人將他們視為瘋子,我則看他們為天才。



 因為,唯有瘋狂到自認可以改變世界的人,才能真的改變了世界。 Think Different!」



有許多的事就是如此

假使我們不去顛覆自己的思考

沈於某種規則

便無法相前推進





為了怕自己忘了是何時買的筆電

以此為記

2008年7月27日 星期日

夜雨

 

偌大的整片玻璃窗,如墨般的黑,室內的光更斷絕窗外的世界。



只見如鏡的窗上點點水滴,映著白光閃閃。



風攜著雨潑灑如山水墨跡,激湧而至又順勢淚落。



點,凝,溶,墬。



劃了一道道痕,以重疊作為抹去。靜靜的聽那夜雨冷冷,數落著不堪的浮華世界,洗卻風雨圍攏的城。



暗夜的雨讓人不捨得輕易臥眠,佇立於窗前,凝視著無法看透的世界,任憑雨書寫這段青春的姿態。




2008年7月26日 星期六

回答

卑鄙是卑鄙者的通行證,高尚是高尚者的墓誌銘。

——北島 <回答>

 

2008年7月25日 星期五

懼怕自己

 

在我內心存有股潛伏的恐懼,不時的陣痛,無法抑止的力道,而我只能故作鎮定,其實是無法不存在的懼怕,此時只能任憑滋長。



我所恐懼的來源是什麼?



怕被人遺忘?怕他人不將我放在心上?怕自己於他人的生命中只剩夜深人靜時才會不經意的憶起?怕他人在另一個新的世界中將我遺留於過往的洪流中浮沉?



對於我而言,這每吋的生命故事都太過於珍貴,縱使難以續弦,而我依舊時常的回憶。米蘭昆德拉說:"回憶是生命中最真實的力量。"而這力量之大,竟無法駕馭。許多的往事並非能輕描淡寫的說句過往雲煙,讓我不竟懷疑,過去的真的會過去嗎?還是當我們艱辛的移動步履試圖向前的同時,終究無法逃脫過去的影子,未知的未來一切依舊被過去的力量形塑著牽引著操弄著,是如此真實,有如宿命似的現實一種。



懂捨得容易,能做到的又有幾人?說領悟簡單,能視一切如浮游虛空者有誰?



終究,我過不了這關,一道與自己抗衡的關卡。再掘深點,怕的是自己。真實的自己是如此懸浮,一切都未恆定。自己有什麼成分?自己有什麼值得?自己是什麼?一切的問號便是恐懼的根。明知道未知的徬徨,我所能選擇的只剩相信,這樣的相信就如恐懼一般,皆是不得不的抉擇。是如此矛盾啊!原來真實便是如此。



生命於回憶的力量中不斷的輪迴,除此一道竟無他途,而我又能否相信自己?

 

 

 

2008年7月23日 星期三

另一種生活

 

我完全欠缺被人愛上的信心。如果還要往裡挖深一點,我更該承認:二十一歲時候身為大學生的我,打從心底不想要被一個不知道從哪裡混來一身功夫、卻連高中都沒唸過的女人愛上。那時我祇想追求另一種生活,也相信每個人都不該陷溺於已然如此的生活,於是我過於傲慢。

--張大春<城邦暴力團 貳>


 

 

2008年7月12日 星期六

由城至城

 

由城至城

人一直在空間上移動



台中-台北

說遠不遠

於新竹的滯留消卻了漫漫長路的塵埃



人在動的速度

心竟然跟不上

想駐足於路畔等待

回首望盡

卻依舊沒看見自己的心



台中-台北-台中-新竹-台北

於最終的一段西濱長路

我蓋起了擋風鏡

在只有著自己的道路上哼起Beyond的歌



讓我想起了黃家駒曾說過的一句話:

"生命不在乎得過什麼,只在乎你做過什麼。"



是,我走過

或許沒留下什麼

卻也沒帶走什麼



但我走過





*******************



那夜,有位朋友問我:

"你是怎麼會用單眼相機的?"



我愣了一下便順口回答:

"自己摸一摸就會了,遇到問題時就向攝影社的朋友求救。"



他一臉不以為然的說:

"看你又不常出遊,又何必買單眼。"



而我只笑了笑

心想....

孰不知,有多少人受不了與攝影的人同遊

攝影豈是出遊





******************



明知不該言謝

卻又找不到更適確的字句來表達我滿懷的情感



敬庭與佳玟的陪伴

給予我不拘束的時間

任憑我獨佔己有是最大的給予



讓我一想起便是感激

時間,畢盡是我無法同等回報的

慶幸你們仍然在那兒



*****************



"生命不在乎得過什麼,只在乎你做過什麼。"



在一切的變動中

依然有些是靠近並根植於內心的東西難以改變



在遲遲未定的移動下

並無法諭示著我將有所獲得



明確的只剩 

我曾經如此的由城至城



 

我喜歡安靜的你



我喜歡安靜的你 仿佛你不存在

你遠遠地聆聽 但聽不見我說話的聲音

你的雙目 似乎已游離飄浮

你的嘴唇 似乎被熱吻封住



我的靈魂已佔滿一切

你也沐浴著我的靈魂出現

你形同我的靈魂 翩翩夢蝶

你正如憂鬱的化身



我喜歡安靜的你 似乎離得遠遠地

你仿佛悲傷的蝴蝶 發出白鴿的囈語

你遠遠地聆聽 但聽不見我說話的聲音

我在你的寧靜中漸漸沉靜



我用你的寧靜和你談心

那寧靜明亮如燈簡單如一個圓

你似星光斑斕的夜晚默默無語

你像遙遠的星辰寧靜清晰



我喜歡安靜的你 仿佛你不存在

在遠方充滿哀傷 仿佛你已死亡

但是一聲輕語一抹微笑 就足以

讓我歡喜了 慶幸你仍然在那兒

 



--聶魯達(Pablo Neruda)

2008年7月7日 星期一

二週年

 

又過了一年

持續的冶煉文字不輟

網誌在今日正式屆滿兩年



21歲

一段屬於青春的詩篇

如此倉卒的告結

不完整 卻僅能灑脫的撇首微笑



在21歲的最後

我選擇了一個難以歸結劃界的空間將自己放逐

身於學院

心在江湖



願能如我所思解的從迷霧中探索出自己的道路

願我所照所寫能產生出微薄的意義

於此 開始著第三年





******************



這一年刻下了242篇網誌(總共積累了501篇)



至此有35716人持續的關住我



希望異想、感受、反思能持續不斷

不斷的撐大自身的局限

 

 

無野之城

 

看法總是要陳舊過時,事實永遠不會成舊過時。



人總是習慣於帶著自己的預先想法,滿懷期盼的只想看見自己所想見的世界。但唯有拋卻這一切,才是自由,才是真實。



今夜抓住了台北電影節的末梢,無野之城,是我看的其中一場,也是最後一場。



"無野之城",字面的解釋為:沒有棒球文化的城市。故事的主角圍繞著香港棒球代表隊,一群喜愛棒球,不畏他人異樣神情,默默追尋著夢想的人。這個夢,並非飛黃騰達;這條路,看不見璀璨光明,在香港打棒球,連業餘都不算。球場雖美,卻無觀眾席、全壘打牆,只因如此便能置換為足球場。這些人從小到大走過至今,便是這樣的城市,無野之城。



片中有幾個點,我認為別具意義。第一,在片中不時穿插許多略有歲月的歌曲,如:張國榮、梅艷芳、黃家駒等(恕我所記不多),特別的是於一首插曲終了,螢幕特地出現藝人姓字,並且寫明了生卒。這一切安排便產生一股極濃的"致敬"意味。一如導演雲翔解釋,他認為香港逐漸的失去了一些東西,宣告了一個世代的逝去,上一代的那些人,全憑著自身的才華,蟄伏的付出,而終綻光茫,而不是倚仗著顯赫家世,以捧而紅。



第二,雖以棒球為名,卻沒有著過多著墨。過去關於運動的電影,多集中的塑造出高亢的激情,以一種類似英雄傳奇的手法,訴說著運動員的起落,並醞釀著觀眾投入情緒的凝聚,最後以歷史一刻作結。在無野之城,直至最後才有著接連的比賽畫面,並且沒有刻意的著墨於勝負立見的剎那。或許,那些殷殷期盼著出現棒球內容的人會大失所望,但我認為影片於此更顯真實。生命的行走,並不就是如此嗎?每位演員們雖為真實的球員,但更重要的是他們對於生命的追尋,以及血肉的情慾感受。或許有人會認為這與片名不符,我卻認為這樣的情緒來自於觀者自身的遮蔽,進而忽略了此片更用心鋪成的意義。



野,通常意為著非主流,是無法登大雅之堂的。(當然,我們可以質疑主流與非主流之分究竟是誰有定義詮釋的權力?但在此我不想多做這番討論。)在香港打野球是罕見的,在香港以野球作為夢想更是異數,這樣的異數竟無畏自身與芸芸眾生之間的極大歧異,堅持著自己,凝視自身的軀殼,誠實的傾聽內在的真實(一如身體的赤裸真實)。做自己,是最難讓人忽視的色彩。無野之城,便是圍繞著此意念而生。



無論是張國榮、梅艷芳、黃家駒還是阿聰、阿俊,他們正實踐如劇中台詞:"一個活下去的理由",他們皆追尋著自己所定義的生命,哪怕有一天,顧盼四週無人與共,也不羈放縱的向前。這是部講述尋求自我夢想的故事,更是對於那些不被他人所看見卻固執的堅持自我的人致敬。



"每一樣都是我的夢想,不能放棄的。"



無野之城中的裸露與同性問題我已不在乎,這些議題或許會有著更多的人討論著,但放下這些"議題"的探討看法,事實永遠不會成舊過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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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年7月4日 星期五

健忘

 

祝福健忘的人,因為忘記錯誤,會過得比較好。

--Friedrich Nietzsche

2008年6月28日 星期六

看不見你走遠

 

這是段難以忍受與承受的時光,而我必須強忍著心中的糾結,微笑的與剩餘的人相聚,灑脫的看著離去的人走遠。



其實這是段混亂日子,東別日日擁塞,每個人都忙著遷徙自己的人生,或近或遠,或聚或散。在這一切混亂中,我無法像每個朋友道別,忙碌的搬遷抑止了感傷的別離,這是場無法言說的道別,想說,也掩沒於喧囂之中。



大學畢業,宣告了我們不再是懵懂的學生,是場真實人生的分離。人生中將有著許多無法掌握的離散,這不再如同過往的經驗,能讓我們齊聚,再一起揮手道別。人生時常難以劃下逗點,一切無法完美如期,常是略為缺陷的藕斷絲連,難以輕易的割捨劃分。



多想,好想,能有個角落,讓我佇立於學院的彼岸,看著你們離去,與每位朋友吐句最後的淚珠,揮手,望著朋友直至視線最遠處。



但我看不見。這一切被風吹散,我只能聽見。聽見句句分離,話別;聽見搬動物品,四年成為回憶的聲響。



我知道日子還是得過,生命還是得不斷珍惜。而我卻不知道能做些什麼來訴說我的感傷,我找不到能看見你我分離的位置,分離聲卻猶在耳畔,叫我難受。



好怕,下一通電話聲傳來,又是一為朋友的離去,不帶任何的畫面,我只能聽,傾聽離去的步履,踏碎我的心。



小咖,平靜的說著自己的鋼琴如何送走,叫我如何不聽見淚滴落琴鍵的弦音。而我卻看不見你走遠。



珮慈,請容許我永遠如此喚妳。輕聲應著妳,聽你勾繪日後的方向,我應和著妳,誠心感動。但我看不見你走遠。



君如笨蛋,總是笑笑的說再見,窩心的與我們話別,不帶傷感,不留淚痕。而我卻看不見你走遠。



佳玟,灑脫的安撫我易碎的心,不說再見,只因相信會再相遇。我將最後的時光,交付與妳,與妳相識,與妳道別。而我卻看不見你走遠。



吉寶、打躍(小么),不斷的關心著你們搬遷的進度,卻不忍探望,並非怕撞見凌亂,而是怕我自己凌亂的心無法承受。而我依舊看不見你們走遠。



不知道下一通電話會傳來誰的道別?我依然無法相送。



無聲的道別,只因我說不出口。一切哽在心頭,無法訴諸於字句。許多話說出了口也是多餘,而你也再也聽不見。



是的,我懂。這不會是我們的終點,而將是起點。



某種意義上或許我們此刻也是種站在人生邊上的盼顧,人都是離開了才會往回看。可以確認的是學生身份終結的將至,而我們擁有的記憶,將作為追尋夢想的選擇勇氣。



朋友們,請記得回首,再看我一眼好嗎?

 

 


 

未曾開口的道別

 

在勢均力敵的交鋒下



觀注的將不是那炫眼虛華

而是那股蟄伏的續恆力量



一切終將回歸基礎

簡單的分毫拿捏主宰終局



支持著尾速的昂揚

直至盡頭



在旁人注目下

一連三場高於的160分數



是的

我可以做得到





******************



心其實已脫離了勝負喧囂

嘴角哼著"散場電影"

殘餘著未說出口的感受



"這是最後的一場電影 這是不見傷感的分手

 當你沈默我不再詢問 當你的笑容變得陌生

 妳的哀愁我再也不介意 因為我不再看見你"





一場遊戲、一幕戲劇、一段生命

我不知該如何安置妳在我的心



明知妳將走遠

而我說不出想念妳的道別

"我們因不瞭解而相識 我們因瞭解而分離"



不知道那散去的思緒能否趕上妳的離去



****************

 

一片木頭地板

讓我恣意的躺臥

而妳依舊靜靜的寡言



窗外的白雲漸散

妳說就像將要日出



人去樓空的稀微

空盪房間訴說著剩下的寂寥

窒息著我的喉頭



互相靠著

背著妳



不忍妳走遠

這一切來的竟如此快

快到我按奈不住自己



按下快門的我

不忍再看



************



一罐沁涼

掩蓋著成長的苦澀



酒吞入肚

晃盪於深夜的東海



試圖以一口酒伴著一步路寫下最後的夜晚



因為妳的離去

我以酒的苦澀作為大學相處的注腳



離別的酸澀

我不忍與妳乾飲



轉身背著妳之後

我將獨自吞咽



*************



"在人潮中不必說些什麼

 因為我們再也聽不見

 這是不見傷感的分手"

 

"輸了妳,贏了世界又如何"


 

2008年6月27日 星期五

九降風

 

在那回憶中,光熱四溢的年代。

一切將隨風而起,



是難以順服的青春,

是那激亂的傲風。



感受著一切的轉向,

風依舊鼓鼓的吹,

不必語言的預示了成長必然的殘缺。



現實如此,如此現實。

風,無法抹平過去的波瀾,

又捲入了未知的徬徨。



失規範的九降風,

在脫序間飄揚,

激起陣陣未來雲絮的飛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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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年6月26日 星期四

  

我以為再踏出一步,便能觸摸到妳。



只見光曜的我睜不開眼,而妳消失其中。



沉默如妳,總是低著頭徐行;緩慢如妳,像時間只為妳停滯;模糊如妳,讓人看不清輪廓的微弧。



看著妳略略的低頭,放鬆的略微晃動身軀,轉過了彎,閃開了我的視線。謎樣的節奏,幽微鳴吟,若無似有,讓我不經意外凝視。



在那曜光之後,竟藏一道爍爍鑿跡。欲以手撫之,卻又看不清。光,出於盛夏的尾束,映印。



一幕不經意的美麗光影,才驚覺深刻的畫面是有著時光的釀存。



白。掘藏著一切。凝斂。



我以為,能輕觸妳的白,感受著鑿痕的起伏。擋不住的光,迫我輕閉上眼,只剩感受感受著妳,將妳安穩的印於心的這頭,以記憶的畫面緊緊包覆。



多麼害怕啊!怕妳在不覺中再次溜閃而過。我知道,觸摸那無法言喻的溫度,僅隔著最終的一步。



妳又將從我心隙中流逝。深鑿的痕,只剩看不見的餘溫。

 

 

2008年6月19日 星期四

起點

 

結束,將作為開始。


這不是熬過去了就能成英雄,

越過了山頭,

盤過了蜿蜒路,

只是正要起身。


回頭細想最初的緣由,

一切是難以言說,

我總是無法明確的知道意義為何,

更不明白該如何將行為與生命之間的聯繫定位。


說的出口,

是股衝動,是一叮點的不服輸,是那麼稚嫩的豪氣。


過於未明的情況,

倒是讓人顯得篤實確定。


是的,

今日已觸碰了當時設下的界線。


然而,生命無法斷裂。

在此一同渡過的人們即使分離,

也不代表故事就此終結。


接下來的,

是掩沒於視線背後的生命溫度,

看不見,不代表不存在。


生命的延續,

承載著這一切的延伸,

課堂內無法言說的,

將成為學校窗外的功課,

一道沒有期限沒有結論的題目,

無法做結。


這些是無法評比檢驗的,

只能藉由時間來孕存,

不時的回想起這些時光的點滴與思困,

一再的問自己,咀嚼玩味。


看見的不是終點,

而是不遠處的轉彎處。


起身奮進,腳下便是起點。


而這趟路,絕不是以雄心壯志為起點。



2008年6月17日 星期二

遺憾

我不在乎你放了我鴿子

重要的是結果

 

明天就必須報告

最迫切的便是在明晚之前

整理好自己的情緒好好坐下來討論



你可以有情緒

你可以出去散心

但你更可以跟我說一聲



畢竟你有這責任

與我共同完成報告的責任



我並不需要知道你的心情是否被關照

你也大可不必告訴我你發生了什麼事

重點是明天的報告是否如期完成



整日的失蹤

你究竟麻煩了多少人?

多少人為了你而行程大亂我不知道

至少你影響了我



這不是我欠你的

也不是朋友就該體諒



我關心你

但不是該如此得到不受尊重的對待



看見你上線

好意的問你:

"你去哪了?"(你當然可以不必回答我)

"時間不多 你要這樣就開天窗算了"

"我可能沒那麼多時間給你"



我要的只是希望你心情再怎麼糟糕

也能做到自己該做的事

不要讓他人因你的任性而困擾

不求你報告做到多好

但也要能交差吧?



而你的回應卻是:

"那就開吧 大忙人"





這是應有的態度嗎?



說你能力有多強

這樣的態度你能幹麻?



平日認真負責的你

遇見他人擺爛還會跳出來斥責他人

義正辭嚴

換成自己變就這樣閃躲了?

說句"就開天窗吧"就能躲過?



說什麼"我去透氣,然後被狠狠的指責。全世界都一起來吧,老子沒在怕的!"



講的一副悲劇英雄的態勢

時不我予?



究竟是誰讓你委屈了?是我嗎?



我不是你的好兄弟

無法陪你去透什麼氣



你可以說我是不稱職的朋友

但我有錯嗎?我有妨礙到你嗎?



你平日的態度呢?

你之所以為人的信念呢?



做再多的好事善事也並不能成為自己任性的籌碼

 

 

假面的善人

 

曾經有個人

他説等我等到了花謝



今天換我盼著他

盼到孩子都大了

而他依舊沒出現



我只好摸摸孩子的頭

告訴他曾有過這麼一段故事

關於等待





我並非抱怨

也不想吐槽

更不想做個深宮怨婦





是個好人

好人卡多到數不完

昨兒又被人誇貼心



夜裡

他對我說他的忙碌已經告了段落

相約今日下午聚首

一副不聚不散的口吻

說完便離開,嘴裡說要去泡麵



一泡

變成了嘴泡



不知道今日他發生了什麼要緊事

不知道他今兒是死是活

說到了卻自然的沒做到

一聲消息、一句口信也無



只剩我一人(與長大了的孩子)

孤苦相依



我並非不能獨立自主

我也不是要他一定要負責

但是這位他人口中的溫柔大善人

實際上竟是如此叫人脆心



歲月總是不饒人

孩子的童年更是不能再重來

這一切心酸我只能在暗夜中自個往肚裡吞



只怪自己那一夜

如此的信任你

任你恣意妄為

這一切,我只能自己承擔





後來聽說你在外劈腿

我忍在心裡四處為你辯解

不敢將內心的難受與孩子說

我只想讓他有個快樂的童年

而你依舊如此狠心

多久了...連回家看的孩子都沒有

無聲無息



我知道

為了孩子只能吞忍



摸著孩子的頭

我只得輕聲說:

孩子我不是要你記仇

我只想告訴你該看清好人的假面

 

 

2008年6月10日 星期二

勇氣


 
或許,因為你不會知道,所以你有了繼續走下去的勇氣。

--謝旺霖<轉山>





***********

找尋?跨越?蛻變?

未知的迷茫



究竟是想要得到、改變、肯定什麼?是種"不一樣"的想像嗎?



真的會不同嗎?

還是我依舊是我



有種易顯確定的界線

使我們確認自己的位置

而這些框線區隔難道只由心生嗎?



想像著未知的世界

有著這麼一條分界



想像著某刻自己跨越

自己會於某一秒走入新的不同



不斷的找尋著此界

卻沒想到竟是無界無線



只因這一切皆是未知

而我無論如何走過,依舊是我




2008年6月9日 星期一

不會後悔

決定了的事,已付諸實行,那便相信自己的選擇。



不後悔。



這人生有多長?豈能不斷悔恨。後悔好比否定了過去的自己,而自己如是深思熟慮,慎決,那每件事的抉擇必有其原因,即使至終的結果不盡人意,那也不必悔恨。



許多人不斷詢問。真可惜,我不後悔嗎?



我想,我還是不後悔。單純的因為,我沒有違背了自己。

2008年6月6日 星期五

遠颺二十六

胖雯:



  你的身影總負在一張隻字片語上,拼貼出我的青春。三言兩語,一顆塞滿笑臉的大頭畫,我曾一度忘了那些年的你,只記得我有個姐姐,沒有忘記我。

  

  當你離開我的童年,我沒有選擇的跨進了即將成長的歲月,而你卻不在。你就這樣一個人出走,到了這座命定的都市,一別六年,那時的你卻不知道在四年後,我也循著你的步伐來到台中。不知是不是因為台中熱的我記不牢,過去的你竟如此零碎,只剩那一張張卡片留言,拼出你我錯身而過的軌跡。

  

  正值青春橫流的我,遲遲未曾靜下心來找尋隱藏的你,高三時我一度懷疑這世界無人能替我說句話,我絕望,只剩孤獨。於之後的某日,從老媽口中聽見你是如何給予我們力量,讓老媽安心,讓我好過。這才恍然發現,你不曾離開過我。好比小時我們晚回家被湊的一蹋糊塗時,你沒有離開我,被打的最多。



  人都是離開了才會往回看,你我也不例外。離開台北後的我,立足於大度山畔,與你遙望。不注意的一下過了十九、二十、二一,而你又離我遠走,告訴了我返鄉路是如此漫漫,你重回了這個家,耐煩的接起了家的絲線,換成了你看著我與胖融旅居異鄉。



  不經意的你揮著青春的末梢,過了二十六歲生日,只見你依舊守在我返家的終點,使我想起了你,是不是該再次的去追尋,讓我也能化為字句,天地遼闊,遠遊有方。

  

  這世界如此遠闊,你的心不該只安於陋室,跨出一步的距離便是只屬於你,我不憂心你又再度遠去,我已了然於胸,離開才有回頭。每個人都有擁有著一個夢,只是彼此不同,你也該放下我們去擁有自己的夢。將邁入二十二歲的我已不斷找尋,你呢?



  生命有終,但你也要勇敢,管他是否能行,只需記得歸鄉的終點有我。倒是我,不知時間跟跌,二十六歲會如何?大概你依舊擋於我之前,撐出一點空間讓我喘息,作為方向,讓我好過。



  這世界茫茫像迷宮,再識路的人皆會迷失,願你能與我相互倚仗,參照著對方,完成自己的成長,遠颺。



  最後,仍要祝你生日快樂。

  

  

  

  

2008年6月4日 星期三

追尋作為一種等待

 

寂靜的夜

想起去年在蘭嶼我問自己的疑問



究竟,我願意花多久的時間,只為了一個等待?



等待的過程日復一日

做的每件事皆為了等待著某一日的來到

或許是種煎熬

在未知中能做的依舊只是等





我們都有著夢

不一定相同的夢



無法阻擋生命的緩步

而夢想便由生命的步伐下輾出





恍若有思的我像用盡了生命氣力

勉力的負著沉重走回家



你說我像是牧羊少年在尋找著自己的奇幻之旅

我看似堅定的心

在追尋的路上都想起BEYOND的<海闊天空>



"原諒我這一生不羈放縱愛自由,也會怕有一天會跌倒。

背棄了理想,誰人都可以,那會怕有一天只你共我。"



是的,我也怕。很怕。

怕我背棄了理想

怕我跌倒

更怕有一天連你都無法和我與共



恐懼是不見光明的深淵

在黑暗中我什麼也無法擁有

何況我說過:我不知道麼才叫愛





同時我該是明瞭

愛一直在我的心中



生命的步履

如<牧羊少年奇幻之旅>般

也許最終便是最初

重點更要能學會走過這一切



知道這一切不好受

我告訴自己

接下來的我要為了你等待

當然我知道你或許也曾這樣對自己說過

真實你的想法我不知道



我能做的便是努力走過這段路

試著找尋,不斷,不斷

以追尋作為一種等待

這只因你





也許有一天

有如被捉弄的我回到了原點

我會告訴你

這些日子你我各自看到的世界很美,對吧?





你我的夢或許不同

你我眼中所見的世界也許不同

你我的生命在此交錯



我相信有些東西

是會留在對方的心中

 

 

2008年5月27日 星期二

攝影的意義



你一臉質疑,更顯得自信的說:"為什麼學校攝影社都只在玩這些外拍、人像、景物?攝影不該只是這樣搞。"



我一時哽住了話,想替人像攝影辯白什麼,卻啞口無言。



是啊。怎麼大家都在外拍?總是找一些人穿著得體的服裝,作為所謂的模特兒,立於光線柔美處,擺出一些刻意的姿態,有時甚至違反正常人該有的姿勢。難道眼睛不看鏡頭,凝視遠方,就是有感覺?難道以大光圈的銳利支撐出的淺景深便是朦朧唯美?



是啊。你質疑有理。



但我也不得不說,人像攝影也不該是如你責備的如此不堪。你可曾看過,一張照片已不在乎構圖,不計較光線,純粹寫實的呈現了人物的臉孔,憨厚、心酸、憤恨、喜樂、凝重、肅穆、哀慟,或許只是挺過霜風的手,或許只是歲月鑿刻的皺紋,或許只是不容輕犯決不妥協的堅定眼神,或許透露的是顆難以承載的靈魂......



我想你懂,這不是人像攝影的問題。而是"攝影之於自身的意義問題"。

2008年5月24日 星期六

突破侷限

 

人總是易於忽略

尤其是生於目眩神迷的絢麗世界中



環境中無時不刻充斥著聲響

讓人忘了寂靜無聲的震撼



隨處可見毫無協調性的堆砌色彩

讓人不再凝視細微光影的轉變



走在行人匆匆的街頭

汽機車呼嘯

你可曾記得那擦肩而過的人是否帶著微笑?





人總是過於依賴習慣

倚仗著一套既定的模式路徑生活



思考的角度或是觀看的方式皆難以脫離習慣

是種偏執的相信

相信自己慣習的框限



習慣加上忽略

這構成了我們的感受限度





攝影

以光線與時間搭配而成

鏡頭的焦段則設限了我們的視野



廣角是貪婪的

讓人什麼都無法放棄



望遠是痛心的

永遠處在取捨之間



不管焦段為何

這如同你我的眼

劃定了一道無形的框限



在不自覺之中

我們忽略了什麼?又習慣了什麼?



這使得我們無法逃脫觀景窗的侷限性

照片的篇幅畢竟有限

是該抓住什麼?捨去什麼?





透過視窗看這世界

因為必須取捨而專注凝視



看著萬物凝動

光影色彩在一瞬之間達到協調



或許只有不到100分之1秒的時間

而你我能看到的是什麼?



為了這100分之1秒

必須灌注全身的感官神經進入一種隔絕的狀態

這世界只剩畫面

聲音的感擾在瞬間被遺忘了



此時的人便突破了原先的習慣與忽略

開始看見了風吹過髮梢的弧線

感受到他人眼神的無限訴說





攝影

是不斷的挑戰超越突破自身的局限



從眼中所見的框限

體會於心的寬廣



照片的生成或許已在現實脈絡中形成斷裂

然而心的視野能於之中無限串聯延伸



你看見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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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年5月21日 星期三

藏於心

  

我以為忘了怎麼哭



不知道該為什麼而哭

以為這些都不足以使我落淚



沒想到

我還是哭了





我不是好的。我不是完人。我總是殘缺的,但我試著學,縱使有許多話語感受說不出口。



有很多人都愛問我:為什麼分手?

我不是很想說,只想沉默以對。即使不受人諒解。

我也不再迫使自己回應這些指控,我也不必替自己的行為合理化。





我總是試著成熟點,但我知道還差的很遠。

我也是個再平凡不過的人,會犯錯,會遺憾,但我只能學。



我知道妳很好,但是有些事情遇到了,我只能往自己的內心挖,掘深。

沒有人能幫助,我也在學著幫自己。



現在的我糾結著未知,關於我自己,關於畢業的你們,關於接下來的日子,我什麼都無法抓住,無法下錨,無法依靠,無法跟隨。就自己一人去面對吧!至少事情是由我自己承受。



我會想念妳,但已決定了,至少現在是這麼相信著。



妳有妳的未來,要去美國,要去上班,會去追求自己心中所想要的自己。妳努力的學習,也做的很好。妳可以走到哪都恣意徜徉,妳是妳自己。



我怕妳陪不了我,連我自己都陪不了自己。

但我會陪著妳,就在這裡。



無論妳走到了多遠,離開了多久,想和我說什麼,都可以找我。

妳沒有必要受我牽絆,我自己什麼都不知道。



我相信妳會走的很好。希望妳能感受到我的陪伴,帶著我去看看這世界,體會人生。



謝謝妳的理解。妳又再次惹的我哭。

我想我會想起妳,在我未知難熬的日子,想起妳的光輝良善,它住進了我的心中,我會帶著它,安靜的在此,看著妳走遠,帶著微笑。





腦海中又再度出現了那幅令我靜默的畫面,妳舞出了只屬於自己的,妳之舞。


 

2008年5月20日 星期二

命若琴弦

 

將自己躲藏於心中算不算是種逃避?



今天是個重要的日子

是大學必修課的最後一堂

是個休止符

終結的是我依賴、慣習的生活



隱隱然的嗅到一股氣息

是告別過去吧?這已不再的味道

也並非不捨也不哀傷



多麼不堪啊!

我只好選擇了缺席

以空缺作為一種藏匿

保藏著我脆弱的心





今早醒來

讀著史鐵生的<命若琴弦>



一位老瞎子帶著小瞎子

攜著三絃琴走跑各方說書維生

書中寫到:"記住,人的命就像這琴弦,拉緊了才能彈好,彈好了就夠了。"



面對著生命的殘缺只得迎戰方能轉化





下午漫至通識中心

與以愛老師隔桌而坐

不久老師便必須前去上課

而我好像還不想走,也不知道該往哪走

便說:那我也去旁聽



這週<歷史與人物>講述的是沈從文後半生

簡單的說

沈從文因被批鬥而自殺過

被救活後便陷入了精神異常



在課堂上老師唸了沈從文在發瘋時所寫的字句

讓我陷入了許多紛亂糾葛的疑問

讓我想起了許多牽扯關聯的記憶

回家以後我也翻開了<沈從文家書>

一字一句的讀過之中的<囈語狂言>



"沒有人肯明白,都支吾開去。完全在孤立中。孤立而絕望,我本不具生存的幻望。我應當那麼休息了!"



"我無所謂施捨了一身,飼的是狗或虎,原本一樣的。社會在發展進步中,一年半載後這些聲音會結束了嗎?"



"莫再提不把我們當朋友的人,我們應當明白城市中人的規矩,這有規矩的,由於不懂,才如此的。"



"我應當和這些人生命在一處,移植入人事複雜之大都市,當然毀碎於一種病的發展中。"



"有種空洞游離感起於心中深處,我似乎完全孤立於人間,我似乎和一個群的哀樂全隔絕了。"



"世界變了,一切失去了本來的意義。我似乎完全回復到了許久遺忘了的過去情形中,和一切幸福隔絕,而又不悉悲哀為何事,只茫然和面前世界相對,世界在動,一切在動,我卻靜止而悲憫的望見一切,自己卻無份,凡是無份。"



"我在搜尋喪失了的我。"





看著讀著

彷彿回到了高中時



那時的我整日少有言語

時常矇著頭一股腦的睡

說話也絕口不提為何不上學



或許吧!

是因為這不是我想要的學習

我所認同的"教育與學習的意義"與現實外在的真實相互牴觸衝突



還記得那年我潛心寫書法

一晚於返家途中

凌老師問我:"續升,你是怎麼走出來的?"

我當下沉默了

好似懵懂的答:"我也不清楚,但是我就是相信我自己。"

記得當時凌老師回說:"續升,你剛剛說的很重要,雖然你口氣講的簡單,但我認為很不容易。"





看著沈從文將自己閉鎖

阻絕一切對外的外部活動

轉而進入一種個人的精神思話語

那我是不是很幸運?



至少我還能"相信"

至今我所相信的並沒有破碎

假如哪天連我自己所相信堅持的一切被社會的現實否定移除毀棄

那我又會如何呢?





沈從文於三八年九月二十夜半寫下了<囈語狂言>的最終篇

一封澄澈透明的內心獨白

講到自己突然感到病好了



"人不易知人,我從半年中身受即可見出。但我卻從這個現實教育中知道了更多"人"。大家說向"人民靠攏",從表面看,我似乎是個唯一游離份子,事實上倒像是唯一在從人很深刻的取得教育,也即從"不同"點上深深理解了人的不同和相似。"



"我的動,是在成全一些人,成全一種久在誤解中存在和發展的情緒,而加以解除的努力。"





那沈從文呢?

他是如何走過?轉變的是什麼?又如何回復?





這些字句映出了我腦海的多重景象

瘋了的沈從文、老瞎子和那殘疾的史鐵生、那年的我



是啊!命若琴弦

拉緊了才能彈好,彈好了就夠了。



人並不容易知人

唯有起身掉頭

以一股迎戰的姿態才能"彈"好



"忘我而又得回一個更近於本來的我"



或許還是瘋狂,但這就夠了。

 

 

2008年5月14日 星期三

時間的遺民

 

  站在歷史的廢墟前,現代主體不能不感受到無邊的荒涼,卻必須以回顧過去的不可逆返性,來成就一己獨立蒼茫的位置。在這個意義上,我們都是現代情境裡,"時間"的遺民。



--王德威 <後遺民寫作>

 

 

2008年5月8日 星期四

弦月



是那樣的夜



忙碌過後的頓時寧靜

天邊滲出一抹靛藍

暑熱已散於無形



喧囂漸息

夜的襲來讓人心緩下



連步伐都慢了

眼瞳得開始適應著愈沉的漆黑



抬頭仰望

那夜中躍著一彎星月



剩下的只有安靜

弦月悄悄

不經意的 口中呢喃卻出了聲



是的 是那樣的夜

映月蒼穹







{###_fatcat31930/8/1114951776.jpg_###}

愛情真短遺忘太長

 

今晚我能夠寫下最憂傷的詩句。



比如寫:"繁星綴滿夜空,

藍色的星星在遠方顫動。"



夜風歌唱並盤旋在天空。



今晚我能夠寫下最痛苦的詩作。

我愛過她,有時她也愛我。



在許多像今晚這樣的夜裡,她在我懷中。

我吻他多少次阿,沐浴著無垠的天空。

她愛我,有時我也愛她。

怎能不愛她那雙堅定的大大的眼睛。





 

今晚我能夠寫下最憂傷的詩句。

想到她已不和我在一起。感到我已將她失去。



傾聽無限的夜晚,沒有她更加無限。

詩句落在靈魂,像露珠落在草尖。



我的愛不能將她挽留,沒什麼關係。

夜綴滿繁星而她沒和我在一起。



這就是一切。有人在遠方歌唱,在遠方。

由於失去了她,我的心不爽。





 

為了接近她,我目光將她尋覓。

我的心也在尋找她,可她沒和我在一起。



同樣的夜晚使同樣的樹木閃著白色的光。

此時的我們與那時的我們已經兩樣。



此時我已不再愛她,真的,可我曾何等的愛過。

我的聲音曾尋找過風,為了將她的聽覺觸摸。



她屬於另一個人。將屬於另一個人。像從前屬於我的親吻。

她大大的眼睛。她明媚的身軀,她的聲音。





 

我已不再愛她,真的,但或許還像以往。

愛戀多麼短暫,遺忘卻何等漫長。



因為在許多像今晚這樣的夜裡,她在我的懷中。

失去了她,我的靈魂如何能高興。



雖然這是她使我產生的最後的憂傷,

可這些也是我寫給她的最後的詩行。

 

 

 

 --聶魯達(Pablo Neruda) 

2008年5月4日 星期日

討論



那一日

當我站在所謂的台前

以一種俯視的眼神



然而,內心好不願如此

不願與台下的同學有異



我不想同學聽我說話的理由是因身分殊異

就像小幹常說:TA別忘了自己是握有著權力



我一直嘗試著拉近距離

不願站著的我與坐著的同學之間有著看不見的玻璃

卻難抗最基本的身分事實





在兩小時的過程中

我心屬難熬



不斷的拉扯、擺盪

再再的估量

眼見時間逝散

只得屈於時間不多而順其自然



討論

是否該跳進去反問激辯?

還是掌握全局的引導歸結?

亦或是沉默的讓話題無限可能?







***************

記於5月1號 演講課程討論課之後


2008年4月30日 星期三

無期徒刑

 

踏出騎樓,才驚覺在深夜的掩護下,雨輕微的開始散落。

 

回家的路不遠,初雨細微,自然的加快了步伐。看著雨點歷歷,綴著暗沉路面,竟顯得俏皮許多,水落在瀝青上,焦出一股難以言喻的氣息,一股鄉愁。



假如在外寄旅的我,已漸進老成;而那股鄉愁回憶中的自己,縱使已自立獨行,卻仍如春芽般稍嫌稚嫩。



人生總有一個起點。或許真實的起點已記不得,一定的時間後,記憶與再次的回憶填充了遺忘的空缺,逐漸能體會,知道自己的起點在哪裡。那常掛在嘴邊的故鄉,再三不捨的童年,不正是記憶的盡頭?是了,那單純的稚嫩是如此的讓人不時想起,毫無防備,它總是附著於不留神處,潛藏蟄伏,忽低一下便源源湧出,掩沒了我。



雨依舊如10年前般,並無兩樣,那時的我不愛撐傘,擺出一副可笑的姿態,徜徉自在,圍繞著我的便是那股雨水混著瀝青的焦味。



同時,我恍然便知此時已非昨日,我早已離開了心中莫屬的故鄉,一心孤念的想長大,不留情的甩開了童年,踏上了他鄉,想知道到底走多遠能使我忘記過去?



一幌數年,縱使之間不時返鄉,卻已明顯感到疏遠,那記憶中的城市失去了重量的漂浮於虛空,毫無著力。返鄉之時,細細的檢視其中,常訝異著自己是如此不熟悉。城市幻化為二,一座立於當下,冰冷的巍巍聳立;一座現於記憶,細數透徹的溫情。



看著自己,哀嘆逝者已遠。走的越遠,越是被巨大的鄉愁籠罩;離開,看見的故鄉圖像更顯瑰麗清晰。



是的,我只是個俘虜。時間與距離禁錮了我,只能身在其中。



是的,我只是個俘虜。解不開藏於雨縫的記憶,無限期。

 

 

2008年4月28日 星期一

鯨吟

 

看完了<座頭鯨赫連麼麼>

讓人心頭一沉 



這是本關於一頭鯨魚尋求內心深處的寧靜

牠享受著孤獨

疑惑著生命的意義

試探且摸索著無人能陪伴的死亡 



一頭巨大的鯨魚選擇與鯨群斷絕

像是返回母體深處的莫名感受

赫連麼麼選擇循著一條河,溯河而上 



是的,該是屬於海洋的座頭鯨

溯河至了河流上游的沼澤

在此,等待死亡 



是放棄了生命?

還是安置心靈的休憩?





當冰川開始旅行時,

我們到它們離開的地方,

把過去的智慧種植在下一代的心田。





是什麼原因讓赫連麼麼上岸?

牠只想挪出一個位置

讓海洋有更大的空間





遠方有哭泣與快樂的聲音,

他們一如茗荷介的生存。

但最後和我並躺的只剩下山。




赫連麼麼吟唱著



死亡,是生命裡最後的成長

 

 

2008年4月24日 星期四

向上提昇?







*****************

剛讀完大一學弟對於"大一中文"的聲討文章,

便有人問我:你認為呢?

我回說:我倒想聽聽許建崑老師怎麼說?

點進網誌,便發現了此篇好文。



還真想知道是哪間"某校"!?

筆砲



我決定要寫篇關於第二校區的文章,很短!我不會也無法多談。





我想說的是:這個學校是陳腐的,是壓迫的,是單向的,是獨斷的,是沒有學生的,讓人無力,沒有民主活力,一切喧囂終在不回應之下趨於沉寂。



我這人很消極,縱使腦中想的積極,卻常沒有實踐的勇氣。



常聽見別人對於很多事情義憤填膺,畢竟這世界充滿不公,這是個不平等的社會,而我們也難以保有自己的權益,總會發生許多荒唐事,讓人看不過去。



沒記錯的話,關於第二校區的興建,東海出現過許多不同的聲音,有的行體制內,有的尋體制外,問題依舊一堆,連蓋哪、蓋怎樣、花多少錢、給多少人用,以及後續的配套問題都難以齊一。



但這社會就是有種無形的力量,能在一切的爭吵中,若無其事的呈現出某種合諧圖像,無論問題是否解決,在某種形式上的會議中便能全力通過(無論程序是否正義)。就這樣,第二校區正式動工。



房子都蓋了,話也就沒什麼好說的,那也得做什麼像什麼,別辜負了東海還有個歷史悠久且輝煌的建築系。既然要蓋,那就蓋出個東海的模樣,否則以後再怎麼吹捧自己多優秀都只是個微弱的謊言。



上學期開始,第二校區的管理學院正式啟用,我曾搭著所謂的"免費"接駁車前往參觀(之後要收費5元)。看見的,是座未曾璀璨輝煌卻已開始敗絮凋零的建築。不知道是不是安藤忠雄的關係,開始流行了混泥土拆模後,直接不假掩飾的呈現原色。在安藤忠雄的清水混泥土建築中,讓人感到原色的乾淨、單純,而第二校區的卻是粗糙的痕跡,拆模後的填補塗抹比比皆是,顏色的差異是如此不加修飾,施工時未曾細細計較的孔隙過大也直接坦露,讓人搖頭。該是最美的特色成為了不堪。



問題並未中止。在管院的同學歡喜進駐後,我一再的聽見許多的報怨,扣除了交通的不便,以及校外交通的危險之外,教室內的硬體問題更是讓人難受。教授於課堂中,竟然會因為空間設計不當,被自身的迴音干擾,更讓學生難以專注聽講。大教室的設計,使用了許多的玻璃透視效果,卻因為室內的電扇只限於兩旁,於日曬時好比烤箱。



交通之於二校區更是一大問題。管院學生從二校區返回東別,必須先在狹窄的慢車道右轉向下,車潮洶湧時還必須與公車爭道,然後在加油站旁待轉迴轉,因為等待位置狹小,更易於置學生於險處。這時學校便會說:那就坐接駁車啊!接駁車的價格卻是政大的五倍(一趟5元)。管院學生有過選擇的權利嗎?管院學生於入學之前便知道一切情況會是現在這樣嗎?還是他們無從選擇,或者說根本不知道自己有沒有這樣的權利?



難怪,還未興建之前,不時聽見學校獨厚管院的聲浪;啟用之後,這一切的混亂與災難才讓我明暸,"新的"一點都不好。但我們必須追問,這問題是出在哪?我想或許可以恣意的歸咎於"態度",東海的權力掌控者失去了該有的態度,建設的態度,後續的完備態度,尊重的態度,追求卓越完美的態度,一切該有的態度都已失去,不在。



近日,東大路發生車禍,又有兩位東海學生重傷。這時學校的高層是否該慶幸?!好在事發地點不是於第二校區圍牆外,還可以繼續的罔視學生的安全,持續的罔若無事。



或許吧,當二校區完工時,有許多的嚴重問題都因硬體的確立而難以配套補救,或許這事會得過且過,或許高位者陳腐心態依舊不改,而我依舊面對著無力撼動的體制持續消極,但至少今日我寫過此文,不只嘴砲,還有將嘴砲寫下。



2008年4月22日 星期二

如果明天



  如果我還有明天



  如果我有明天,我將會更愛我自己,因為要愛自己才有資格去愛別人;如果我有明天,我將會更思念妳,因為是妳改變了我;如果我還有明天,我將會向妳表白,因為我是如此的喜歡妳;如果我有明天,我將會放棄我曾經擁有的一切,因為那只是短暫的滿足;如果我還有明天,我將會把握現在的時光,因為那才是我真正能掌握的。



  在未來,有著許多許多的夢正等著我去履行,而現在的我只希望我有明天,我現在連有無明天都無法預知,更不用說要對妳承諾。在人生中,我已晃過了十七個年頭,我無法得知我還有幾天能度過,更不用說要用我的一生去疼惜妳。

  

  今天,我在報紙上看見兩個女學生就這樣被貨車撞擊而死去,我不能不感嘆生命就只不過如此;我在網路上看到一對父子只不過是要去買麵包,卻困在國家內戰的火網中而身亡,我不能不承認世界的無情。佛陀說:「人命呼吸間。」是啊!人的生命不就是如此的脆弱嗎?當我們都還在追名逐利時,是否有人能真的跳脫呢?當我們因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和別人起衝突時,是否有人能忍下一時之氣呢?可是當我驀然回首時,那些平時追逐的名利早已化為烏有,那些平時嚥不下的氣都早已嚥下,但此時我的生命又短了些,我怎知我是否還有明天?



  其實不管生命有多長,我無法都讓我心裡的夢成真,也不可能不留下遺憾,所以對生命充滿了過度的憧憬,也只不過是對生命的奢望,而這種奢望仍無法幫助我泅渡生命的苦海,我唯一能做到的只有愛。



  就因為愛,它能使我的精神永不磨滅;就因有愛,這世上還有許多溫情;就是因為有愛,能使我對妳的真情長存。如果有一天我將守在妳的身旁,陪妳經歷一切的歡笑和苦難,陪妳度過寂寞的日子;在妳無助時能給妳一雙溫暖的手,在妳想哭時能給妳靠在我的肩上;當妳想找人談心時,我能成為一個很好的聆聽者,妳需任何援助時,我能夠派上用場。



  到那時,就算沒有明天那又怎樣?















*********************

深夜孤燈下,不意又看見了這篇文章,寫於17歲那年的我。

那夜我敲打著老舊的586電腦,一樣的孤燈下。

燈光罩著我的身體,心卻隱於暗夜的都市喧囂中。

至今反覆看著此文,依舊被當時的自己深深的感動。



(其實此文於2006年已貼於網誌一次過)

2008年4月21日 星期一

執著

是執著?還是不甘?

--茂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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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7巷閒聊的過程中,脫口而出。

多少人皆不脫此句所言,實是洞悉人性。

2008年4月20日 星期日

腳鍊



是的,沒有人會懷疑。



夏季便如此蠻橫的附著於微微滲汗的手臂上。



從陋櫃中翻出壓底的短褲,套上,慶幸著近日的胖並未形成困擾。有些事情,不用人教便會,換季就是屬於這類的行為。自然的簡衣便行,套上那雙新買便被人說舊的涼鞋。恩,該是拿出只屬於蘭嶼的腳鍊。曲腳繫上的瞬間,想像著自己回到那山海交線的岸旁,來自海上的風帶來悠悠的潮聲。



是個夜晚。



在名叫"豆芽菜"的小店外,一張供人臥坐木板,有一搭沒一搭的閒聊著記憶中的世界。這兒不需要猜忌,這只有笑聲,來此的人們常一無所有,只帶著些許精采的綺麗夢想,不放過青春。三兩杯下肚之後,言語歡笑終歸平靜,但並不讓人開口打破風的呢喃。來自那遠遙的海風,攜來了渾重的鹽鹹,附著於肌膚上的黏膩,像記憶一般揮之不去。



依舊是個夜晚。



騎車順著中港路滑向市區,高速向下,激起了風的攔阻。將眼睛暴露於風中,一陣子之後便感酸澀,是風過大?還是空氣太髒?盆地中的都市總讓人窒息,從盆緣的大度山上望去,竟是一座都市的百代風華,縱使遠處的天依舊灰朦,仍不減其攝人氣勢。此時吹起的風,是來自都市,帶走一絲煩熱,卻無法奪去滯留於靈魂深處的記憶。



夜晚過後。



只見柏油路上殘留著水痕,口中喃喃自語的疑惑,難道夜雨竟如此不擾人?如枕邊情人離去般的不落點聲響。天已大白之後,水痕緩緩的散於無形,還想著昨夜並未深眠,不該如此,不該。



出門前夕。



繫上那條以夢想串起的腳鍊,頓時又將思緒隨著撫過細沙的海風蔓延,這是個媒介,表徵著某種不顯的符號意義。突然閃過一絲揣測,難不成並非夜雨,而是那陣孕育自神靈幻化而成的海風,挾著遠洋的記憶,如低沉細微的不解言語,伴著簡單卻真摯的心靈,隨著風,至此找尋著我。



夢想串起的腳鍊緊緊的附著我踝骨,有如那一夜濕黏的海風。







2008年4月18日 星期五

看見槍聲

如果你的照片拍的不夠好,那是因為離砲火不夠近。

--羅伯特˙卡帕 <失焦-卡帕戰地攝影手記>

2008年4月17日 星期四

觸摸歷史



  期中作業選定閱讀書籍為陳平原的《觸摸歷史與進入五四-一場遊行、一份雜誌、一本詩集》,他自己講到本書的焦點在於「瞬間」的歷史,並且是以感性的筆法書寫歷史。我則認為他用了三種不同的詮釋方式,並輔以三個視野拆解了五四運動的不同面向。一場遊行,是篇抗拒遺忘的記憶,以參與者口述歷史或個人紀錄的方式,敘述了五四當天遊行的過程,屬於政治史的一面。一份雜誌,勾勒出《新青年》所開展的圖像,編輯人員與雜誌之間於過程中微妙的改變,描述了當時學術文化的激盪與輿論衝突,屬於思想史的一面。一本詩集,以胡適《嘗試集》的再三修改為主角,白話詩集的催生不只反映了社會更創造了社會,講述了文學與社會之間的聯繫,屬於文學史的一面。



  通篇閱讀之後,於腦海中不斷的思索著兩個問題。第一,本書所寫的歷史是什麼樣的歷史?第二,這樣方式的角度是如何「進入」五四?



  關於第一個問題,陳平原他選擇了三樣東西講述五四運動,這樣的方式因為集中焦點,更能顯現出所謂的「觸摸」歷史,而這三條軸線的選擇與組合,也極能顯現出之間的一體相關。然而,作者以獨特的視野帶領著讀者觸摸且進入五四時,整體呈現的是真實的歷史嗎?一場遊行的部份,作者依各方紀錄還原當日的天氣、路線以及眾說紛紜的何人破窗、何人放火。沒錯,這是觸碰到了活生生的史事,但這也該是場真實的政治遊行。這些回溯敘述的過程中,作者受限於資料的問題,依舊無法還原真實的歷史,尤其是之中許多眾說紛紜的部份,因此重現歷史的意義以及影響便無法顯現。這也使得「進入」當天遊行的讀者,感到一絲疑惑。關於一份雜誌的部份,讀起來感到太過傾倒於《新青年》的立場,縱使書中可以明確的理解當時的同仁雜誌對於社會的互動影響,也看出編輯方式與手法等技術層面,對於一份刊物是有著決定性的意義。看著《新青年》的變革,也理解了編輯人員以及當時整體社會求新求變的思想轉換,更藉此突顯出當時人物之間驅同性中的差異性。但這也讓我懷疑,這樣順著《新青年》雜誌的框限,狹隘視野選擇下的思想史,真能反映出當時整體學術圈的思想狀況嗎?我不太能接受作者的選擇偏頗於我們現在看來的「《新青年》路線正確」,這樣的部份觀看,只是觸摸到了部份,卻並未真實的走入五四,五四運動這詞彙反應的是1917年至1921年的中國情形,這之間思想差異是多樣且不能概括的。書中提及與《新青年》持對立狀態的《學衡》,只粗略講述了《學衡》的失敗因素,卻省略了《學衡》與《新青年》之間的精采攻防。一本詩集的部份,作者持平的講述了《嘗試集》的非文學性,看重的則是其經典的歷史性意義。並且由胡適刪詩、改詩等過程可以探究出白話詩集的指標性意義,也能理解文學的革命是與社會革命有著高度的關連性。然而,文學作品的指標性意義,是真以胡適的《嘗試集》為最主要嗎?我認為這答案是有待商榷的。譬如魯迅的小說影響與意義,以及白話小說創作的指標性,皆不遜於胡適的《嘗試集》,這也突顯出作者在觸碰歷史時,竟難以擔保進入的是真實歷史狀況。



  這時便牽扯出了第二個問題:這樣的角度是如何「進入」五四?無可否認的,歷史的真實是由多面的片斷合成,不同的事件透過不同的立場視之,便能歸結出大相逕庭的意義,而這樣的情況並存更是反映真實,畢竟人類的行為是難以歸納、齊一、化約,之中微觀的情況是必須於還原歷史的過程中被顧及。本書立意良善的以一種貼近的寫法觸摸歷史,卻不免在各項過於簡化真實,導致了進入的歷史並非為歷史中真實的樣貌,成為進入了「有限」的五四,抹去了1917至1921年中國的喧囂。



  這本書是全然立於某些基礎上的觀點而論,讀者必須先對於五四運動以及當時中國發展情況有全面的理解,也必須知曉五四之後新思想所造成的問題與爭論,之後再閱讀此書才能再三的玩味陳平原為你我畫出的三種框架,透過這三種框架視角,我們能更近一步親近逝去的歷史。必須小心的是,親近並不代表真實進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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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篇為<中國近代文獻史料選讀>期中閱讀作業

2008年4月15日 星期二

心田

我常就這麼突然的想起,

那塊不算大的田。



它在都市的叢林中,

奇特的位置,

讓第一次看見的我便無法忘懷。



常吊著一顆心,

甚怕它有天會無聲消失,沒有呼喊。



就是它這麼讓我不放心,

才於我心中深深的犁下一痕一痕細微的鋤跡。



春吹的人暖,

那片田插了秧沒?

不知稻穀何時能結實?



秧苗總是如此緩慢,

我卻為之急躁。



總想著有天能看見,

風吹過時,稻浪俯的一波一波。



而我心田,是如此激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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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年4月13日 星期日

離開

原來 這就是無助



如果人生所遭遇的每件事都是場戰爭

我能投降嗎?



我好想把每件事做好

我好想當個他人眼中的無懈可擊



但我知道我不是





我想安靜

想安靜的度過日子



普普通通的順順的

我不需要一切的光環

只求內心的平靜喜樂



我想要有人懂

想感受到一點契合

縱使一無所有也甘之如飴



不必言語

也能相倚仗





而我這才知道

自己的心事沒人懂

知道隔絕的距離是如此深



我無意去想

世界卻逼的我不得不面對



這才知道

原來只有自己一人





我知道許多事必須解決

也知道許多人無法逃避



我更明瞭自己的心



縱使處理了一切俗事

依舊只有我 自己一人



我能不顧一切嗎?

我能不再底抗不再掙扎嗎?



我能離開嗎?





離開這一切虛假的親近

越靠近時便想起真實的疏離



誰能幫助我?

我打下一則文字 寫下了乞求

一則不會有回應也不會有幫助的呼喊



我能離開嗎?





我很弱懦

我總想逃避



我知道這世界教導我們該面對

但面對了解決了

我就不再感受到孤獨嗎?



不,我還是自己一人

無力抵抗這必然的結果





我 只想離開



讓自己在無人知曉的角落流淚

讓自己真實的面對內在的脆弱

讓自己抵抗無人能給予幫助的孤獨

讓自己的心逝去

讓自己離開



就此離開



就此離開



不再 



不在

一無所有

每個人都有著一些難以啟齒的言語



矛盾的思維

難以紓解的思緒



我亦復如是





我並非聖賢

一切才能皆未至窮極高度



愛我的人有

不削我的人也很多

而我都知道



深知自己也有著糟糕透頂的一面

因此更清楚自己的全貌



我明瞭

這一切皆能容許他人誤解抹煞



唯有一項

我唯一倚仗為人的 誠實與坦白



失去了 

我什麼也不是



我將一無所有

2008年4月11日 星期五

造化弄人

成熟?當下的感覺是不可能。



即便現時已有一窺的能耐,

卻也因此深知自己欠缺。



也許就是知道自己的欠缺,

逐步的往成長的方向靠攏。



我不認為玉潔的肉身終究抵不住時光人事的滲蝕,

來不及孕生智慧便要面對內在的腐敗。



我不忍放生自己,失去僅存的掌控,

我只不過是矇著眼,不知道該往哪走,

也不確定是看不見,還是天太黑?



一直以來,以自己的心跳為依歸,

那屬於我的律動。

是慢嗎?是輕嗎?

請你仔細的聽,它不曾間斷、不曾止息。



我不知道,眼下的路是誰說的準,

這才驚覺,我什麼也不知道。

恍恍的一股不安湧上心,

想抓個人訴說出內心躁鬱的原型,

同時也知道,他人終是無法扶持著我,



看著自己,凝視著鏡中的幻象,

這就是他人看見的我嗎?

怎生的如此雜濁不明?





夜半獨盞 

遠方傳來一聲問候



嘿!最近好嗎?過的快樂嗎?



伏於桌前的我,

緊抓著手中的筆,

嚇的不知該如何虛應,

深怕藏於內心不願被人所見到的未知,

在無意中坦露於公眾。

亦或是?!早已被人尺寸挖掘,洩露了密語。





恐慌滋養,漫於暗夜微涼中。

我算是好嗎?快樂嗎?

關切與質疑猶如一刀雙刃,

扎的我直接反射的縮手,

順勢的滲出一滴血,

和著血,淌出了無出宣洩的痛楚。



能就此閃躲嗎?

放逐軀殼,脫離隱而未顯的根源。

真能一走了之?

誰之內心深處是否殘餘著一絲母體,蟄伏以待。





成熟,一種圓滿豐潤的飽和。

欠缺,一種空餘欲填的渴望。



實是荒謬,

在找尋成熟的路上,透析了欠缺。

在試圖與欠缺正面糾纏時,不自覺得又多跨出了一步。



嗟呼!造化弄人。

2008年4月8日 星期二

躺淌

靜靜的躺著

身體深處積淤著莫名的濁悶



從不溶到相溶

混著汗水悶出



細微的毛孔毫不做聲的放行

點滴的凝結於表面



淌出了汗

如捨去些許未知

無力下的淋瀝



只能沉默

靜靜著忘去卻自我

混著離去的汗水 四散蔓延

化入天邊鑲金爛漫的雲彩

2008年4月6日 星期日

找出隱遁的主體

每個人都有一種內在的渴望,

無論有無意識,

渴望一種自我的存在感。



有的人藉由思考;

有的人沉迷於遊戲;

有的人揮灑藝術;

有的人忘我運動。



當一個人投入一項事物以後,

同時也創造出了一種只屬於自己的空間。

"投入"是與外界的互動,

相對的"空間"是屬於私密內在的認識。



在這種半隔絕的狀態下,

人像是閉鎖了心靈,

迫使著自己與自己對話,

再投射於外在的事物(遊戲、藝術、運動......),

屬於自己的體現。



人都是需要如此的一個隱形空間,

沒有人可以完全的將自己放置在他人面前,

毫無隱私,毫無隔絕。

社會中充滿著互動、碰觸,

處久了,便易於產生了迷失的質疑,

這也就是所謂的失去了主體的存在感。



常有人說:我藉由XX,找尋到了自我。

其實就是這麼一回事。

便是開啟了面對自我內在的空間,

開始"看見"自己,

感受、認同、思索"自己"。

此時的自己才擺脫了他人的影響,

甩開了不屬於自己的陰影,

體現了"自己"。



常有人說,現代小孩沉迷於網路遊戲。

沉迷,帶著貶意,

沒有人會說沉迷於藝術或運動。

時人總將一切現代問題都牽扯上網路現象,

認為網路使人墮落,

認為網路百害,問題重重。



但是,投入網路遊戲與藝術、運動真有大不同嗎?

我認為意義上是相同的。

在過程中皆開創出了隱晦的內在空間,

一個與自我對話的可能,

當然,必須得要自己面對。



網路壞在哪?

壞在它太好了,

一切變的簡單、快速、便捷、即時,

網路輕易的便能穿越(突破)了內在幽微的隔絕,

人開始無法輕易的將自己放進那樣的情境中。



只因受到了網路的干擾,

人開始有許多的方式,

有機會閃躲了自己,

企圖逃避、脫離,

不再被迫的面對自我。



孤獨,成為一種難以達到的空間。

網路壟罩的世界,

人不習慣於與自己相處,

沒有這樣的機會學習,

體現自我的可能被網路破壞,

就只因為這一切與外在的連接太輕易了!



投入網路遊戲與藝術、運動真有大不同嗎?

我認為意義上是不同的。



藝術與運動皆是實際的身體互動,

於過程和結論中體現了自我,

發展與形塑出自己的主體性。

縱使有著廣義的規則限制著,

卻不阻礙主體的體現。



網路遊戲則不同,

玩家只能在一定的自由範圍內展現不同,

即使人的身體隱遁於電腦前,

在互動中隔絕的自身與他人,

卻只能有限,

無法讓玩家在過程中體現真實個體的差異,

減去了找尋自我的可能性,

無法體現。



無論是有無意識,

在人類行為中皆隱藏著找尋自我的渴望。

無論是有無意識,

人類常將自身放置在一種隔絕與聯繫並行的弔詭中。

無論是有無意識,

人終究無法無時無刻的處在人群當中。



人找尋自我的途徑,

只能試著找到一種讓自己心靈隔絕的空間,

於互動中隱藏,

並真實的體現出只屬於自身的"我"











**************

此篇"胡亂寫",混雜了我與以愛老師以及黃世昆、宋定懿兩位老師的想法。在聆聽他們的問題與討論之後,而有所記。來回於高鐵站之間的正反論辯,牽扯甚廣,而我的所寫也只能代表我個人想法。

2008年4月5日 星期六

To Live



生命中,常有些事總是說不清。可能只是股意念,一種揮之不去的聲音,感覺很複雜,若人詢問一句:"為什麼會這麼想?",卻怎麼樣也說不清。這時,純粹的很簡單。



活著。就是這麼一回事。



余華筆下的福貴,不福,不貴。年少醉心嫖賭,把祖產全賠的精光,一股債氣死了父親,從此福貴只能面對著大地,彎下腰向大地祈求一切,兒女的出世加重了甜蜜的負荷。接著母親也不堪的病倒,富貴想進城求醫,不料國共開戰,於路上被強押從軍,一別兩年如隔世,解放後不料還能活著踏進小村,家依舊,還像個家,少去的是那見不到最後一面的母親。緊接著各地搞起了土地改革,地主全被抓了起來,成了富貴的替死鬼,而富貴依舊得活。兒子到了該識字的年紀,捉衣省著點錢想供孩子讀書,只得將女兒送給他人養,換得兒子上學去,到頭來依舊不捨女兒離家,四人嚷著餓死也不分開。過得幾年好日,開辦起人民公社,砸了鍋,繳了糧,整村餓著肚子徒法煉鋼,在此時妻子卻得了軟骨症,好的病的無論如何都只能活著。不久,人民公社發不出糧,眾人只得掘草根啃樹皮,妻子就在這艱困下吊著一條薄弱的命,依舊活著。先離去的,不是妻子,卻是最小的兒子。一日,縣長的老婆因產子而極需輸血,剛好與福貴的兒子相符,就這樣活生生的抽乾了血。悲憤之餘,卻發現縣長竟是福貴戰時相互扶持的摯友,一子的死去,怕妻子也放棄了自己,命繫之間,卻是女兒緊緊攫住了妻子的意念。直到了文革,烽火遍天,縣長被紅衛兵鬥倒了。一晚,縣長瘸著腳暗地來找福貴,告訴他輕生的念頭,一直無法釋懷的妻子在縣長臨走前說道:"你要活著。你還欠我們一條命,你就拿自己的命來還吧。"國家動盪,慶幸的是女兒嫁得良人,卻因產子失血過多留下了遺腹子,不久,妻子也隨著女兒靜靜的離去。這家只獨自一人,還有外子與外孫扶持。孫子四歲那年,女婿意外的死於工地,小孫子連"死"是什麼都還不知道。一轉眼孫子七歲,漸漸能幫點忙,卻在一場病中意外死去。家,只剩富福貴,家裡人全是福貴親手埋,輪到自己時倒是安心。孫子死後第二年,湊足了點買牛錢,福貴買了頭老牛相伴播田,也叫福貴。



炊煙在農舍的屋頂裊裊升起,在霞光四射的空中分散後消隱了。慢慢地,田野趨向了寧靜,四周出現了模糊,霞光逐漸退去。黃昏正在轉瞬即逝,黑夜從天而降了。廣闊的土地袒露著結實的胸膛,那是召喚的姿態。就像女人召喚她們的兒女,土地召喚著黑夜來臨。



若有人問福貴,你是怎麼活過來的?我想福貴也說不清,簡單的只想"活著"。



活著的平凡人大悲大喜,而終究都回歸了大地。



活著,不管是屈辱還是風光;活著,不管是甜蜜還是酸楚;活著,不管願不願意,喜不喜歡,都得活著……



福貴直到最後依舊坦然的活著,沒有放棄了自己的生命,執著著,珍惜著。如同余華自己所說,《活著》裡的福貴就讓我相信:生活是屬於每個人自己的感受,不屬於任何別人的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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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年3月30日 星期日

風吹過



雨打亂了平靜

輕易的讓人躁了



淋淋的水順流而下

滑過了眉

溜過了髮



糊了眼框

卻忽略了風



風動蘊氣

不增不減不生不滅

時而凝動倏忽變換



風帶動著雨

包圍我



托住了形骸

卻引著心眼遠洋



撫遍四海

諦聽萬語



逐漸的

開始感受到自己身在何處



風吹過我

雨觸在我心



闔眼即睜開

2008年3月26日 星期三

老者



電話才一接通,傳來的聲音並不是帶著喜悅,凝結的空氣傳遞了老者謾罵的餘聲。



老者,老了,只剩哀嘆的氣息,歲月帶走了他的靈魂,用苦痛代替出走的空缺。老了,無法安適。



我問他是哪裡不舒服,老者說不出口。再三的追問,他只說了:不知道。就是痛。就是不舒服。



不知道是令人恐懼的,恐懼的不是痛,而是不知道痛的起源來自何處。逐漸的,惡靈騷擾著他,幻化出了無助的恐慌,想告訴我也說不出口。逐漸的,幻影舔食著他,模糊掉了真實,他不得不緊緊的握住了背叛的記憶。



老者,說不出口。他不願也不甘示弱,卻不得不。他開始焦躁,深怕時間帶走他的一切,怕直到某日,連病痛都離他而去。



一切靈魂構築的虛假,終究崩毀。他無法感受到一絲祖先給予的氣力,眾神遠去。老者的腳開始不聽使喚,僅存著不安的心,卻無法移動。耳朵閉鎖了老者,他慌的漫罵,卻怎麼也聽不見自己的聲音。



這世間竟如此無助,拖著一身的痛,卻說不出口。哀嘆沒有人懂得他的心,卻沒發現自己的心早已遺忘在年歲的溝痕中,連自己都不知道怎麼了。



祖先的庇祐驅不散惡靈的環伺,當老者因精神不濟,於飯後不經意的打盹時,惡靈的手壟罩著失去意念的身軀,以痛楚暗示著老者,驚醒。



老者已不知所云的漫罵,奮力的想嚇退不善的黑,對象是什麼已經不知道了,如同不散的痛楚說不出口。



失去了太多,老者窮途末路,這一生到頭如戲一般真假難辨,他能相信什麼?只剩嗟嘆的哀息。



無人懂得,因為自己也不知道。老者也開始聽不見話筒中的我說了什麼,如逢場做戲般,虛應幾聲。放下了話筒,猶自得撐起一身的痛,緩緩的下了舞台,緩行間,不時發出細微的嘆息,如詠嘆調。



切斷了的電話嘟嘟嘟的響著,我依稀聽見那遠方傳來的,靈肉逝去的詠嘆氣息。


大拙至美



臨走真是不放心,生怕一別即永訣。

--梁思成 <大拙至美-梁思成最美的文字建築>







**********

此句為書中一篇文章的標題

句子並非寫人,而是一座橋



梁思成描述自己初次前往趙縣測繪久聞大名的趙州大石橋-安濟橋的時候,興奮和敬佩之餘,看見它那危在旦夕的龍鍾殘疾老態,不禁為之黯然悵惘。

2008年3月25日 星期二

初生之犢的怨懟



初生之犢不畏虎

表示了一絲傲骨的形成



什麼都無所畏

什麼都勇於與之對立



初生或許稚嫩了點

但必須受到鼓勵

他已經睜開了自己的視野

會看、會想、會無所懼



每當讀了一點書之後

對於所處的知識領域有了大略的認知

逐步的熟悉這知識領域

認為當下所學的便是知識的中心



是隻初生之犢



不巧遇到了全然無干的領域

好比原本讀的是社會科學突然接觸到生命科學

或是閱讀的文章已顯得淺顯易懂



挾著自己的視野

不竟怨懟:這有什麼意義?



這些都與自身所學無關

大可以不知道、不用想

這問題的發想便灌注了深閉的扞格



但是換個角度想

我們為什麼不能多聽多知道一點

過程中可能沒結果

但初生之犢也會開始知道一些大千世界的廣闊



至少 這是最至少的收穫吧



再來就是你是否有去進入那世界裡

去思考那些我們陌生的東西與我們所學或是生活有什麼關係

初生之犢存有想法之前

也得了解這些眼前所見的東西是什麼吧



很多知識因為我們不熟悉

所以第一時間我們的反應會是"這些有麼意義?"



但殊途同歸



試著轉變自己的想法 去聽聽其他的知識

在中間試圖找尋我認為有意義的元素

過程中你有在動腦,你可能會有很多的聯想,可能會想到過去自己未曾多想的東西....

這些都是有極大的意義



或許最後還是沒結果

但什麼是結果?如果易有結果的東西才顯得沒什麼意義不是嗎?



但我們必須高興成為初生之犢

開始體會到無畏

怨懟是改變的開始

也在這過程中知道自己的不足

怨懟顯得渺小,如初生之犢般



別怨了 睜開眼的初生之犢

放下知識保護主義,開放的找尋意義吧!